自毀龍椅,這於一朝帝王來說是很不吉利的。但任誰都知道,仙君這樣做無疑是在警告眾人,他已經動了真怒了。每一個人都相信,如果此時誰敢再出口說一句,那麼他的下場將會比這個龍頭更慘。
雖然有些不甘,但每個人都緊緊閉上嘴巴唯恐不小心發出一點聲音。場面霎時變的安靜無聲。
仙君慢慢的站了起來,銳利的目光在臺下掃視了一圈。每一個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刻意避開這目如神炬的逼人光輝。
“吵啊,為什麼不吵了?”仙君獨有的沉厚威嚴地聲音在大殿內響道:“繼續當本君不存在。你們接著吵。”
沒有人說話,每一個人都低著頭。
仙君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當中年紀最小的也都有幾百歲的人了,一個一個還跟小孩子一樣目無法紀,是否覺得成仙的悠閒日子過膩了?還是根本不把本君和天庭放在眼裡?”
在場十多萬人不約而同地跪下,齊聲高呼道:“臣不敢。臣等有犯天顏,罪該萬死。”
或許剛成仙的人見到這種場景會不明所以,仙人不都是逍遙快活的嗎?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地管束?其實不論在哪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會有統治者的出現。一家之中必有一家之長,一族之中必有一族之長,一村之中也必定會有村長,而一個國度當然也必定需要一個君王。否則每個人都尊卑不分,隨心所欲的做事,這世界豈不亂了套。到時候國不國,家不家,只因為走路看人不順眼又或者看中了人家的法寶。甚至只為了一點小事就大打出手鬧出人命,那麼仙界早就已經自我毀滅了,又怎麼會有這安寧了萬年的仙界存在至今。
仙君又沉聲說道:“尚弦月乃是待審重犯,重犯不跪審成何體統!你們之中誰能告訴本君,我仙界存在至今可有重犯站之事?”
眾人齊呼道:“臣罪該萬死。”
仙君冷然一笑道:“又是罪該萬死,說來說去都是這些虛偽的詞藻。”頓了一下又說道:“仙界,並非本君一人的仙界,而是千千萬萬成仙修行之人共同的仙界。本君蒙上任仙君之恩,得以傳位至今,戰戰兢兢嚴以律己。在位一千餘年雖沒做過什麼大事,但也努力追尋先人腳步,以保仙界安寧為己身之大任。可是,若有人圖謀不詭,我們該當如何?”
臺下地仙人們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不知該怎麼回答。大家都知道仙君茅頭所指的是弦月,若他們回答是天威難犯,異心必誅,那麼弦月就必死無疑。可是若他們為弦月求請,就必須有個帶頭人,所謂槍打出頭鳥,雖然弦月可能會因為眾仙的求請而被判減輕罪行,但這出頭鳥犯了天顏,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本來他們之中確實有人甘願做這出頭鳥,但這幾天不知為何,這些出頭鳥接二連三的失蹤,連白痴都猜的到仙君已經是鐵下心要殺弦月,誰還敢在這關頭觸怒天顏?但是弦月於他們又有恩,這事……想來想去都覺的頭大如鬥,左右為難。
仙君見臺下無聲,滿意的點點頭,坐回到自己的龍椅上,說道:“弦月,你私通外敵意圖不詭,本君可有冤枉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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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正跪在高臺上,臉色蒼白的弦月身上。弦月沒有說話,唯一回答的便是那雙冰冷的目光。
仙君灑然一笑說道:“既然你無話辯解,那好,本君定你以極火之刑,於午時……”
“帝君請慢。”坐在仙君左手邊,也是十二天司之首的刑天司慢慢站起身,朝仙君躬了個身後說道:“敢問帝君,弦月所犯何罪?”
仙君輕鬆的說道:“勾結外敵,禍害仙界。”
“哦?如何個勾結法,又如何的禍害法?”
仙君似早料到刑天司有此一問,微微一笑說道:“相信在場諸位都知道,在不久前萬載屍王大鬧我仙界,殺我仙家無數,更毀我天庭之事吧?”
刑天司點頭道:“確有此事,但又與弦月有何關係?”
仙君瞥了他一眼,說道:“在半年之前,看守仙凡通道計程車兵發現世俗間竟出現了紅雲天劫,本君料定此事與沉寂了千多年的萬載屍王有關,便在眾仙家中組成一隻臨時探查班下界搜尋。此事本君當時已遣人告知眾位天司,相信各位也知道這事了吧?”
十二天司不約而同的點頭,刑天司說道:“不錯,我們確實收到帝君派人來告知的訊息了。聽說這支探查班全由眾仙家中產生,敢問帝君,天庭上高手如雲,為何不直接從天庭派出高手,而要在仙家中另覓人手?”
仙君冷笑道:“我天庭將領一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