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完成了啊……”
“沒有。”
我心裡一個激靈,“難道是你阻止我呼喚司音?”
一陣冷冷的笑聲漸漸遠去……四周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上次回來,我居然忘了告訴司音和飛鳥關於這個神秘人的事情,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竟然可以阻止我呼喚司音?又到底有什麼居心?
在黑騎士拿來了紙和鵝毛筆後,我蘸了點墨水,就著昏暗的燭光,唰唰的在紙上寫了起來。
他在旁邊注視了一會,低聲道,“想不到咒文如此古怪,見所未見。”
雖然還處於恐懼之中,但聽到他這句話,我又忽然有點想笑,廢話,你怎麼可能見過哦,這可是我們博大精深的中文啊。
因為他近在咫尺,我無意中又看了他一眼,滴答……一滴墨水從我的筆尖處滑落,在紙上暈染開了一團黑霧。一層冷汗,慢慢從我的背後滲出。
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
在他頭盔眼部的那條縫隙裡,似乎………什麼也沒有。
鵝毛筆在我手中微微抖了一下,我重新蘸了一下墨水,看著那尖銳的筆尖,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唉?這個筆怎麼寫不出?” 我故作驚訝的說道。
他果然低下了頭,來看個究竟。就是這個時候了!我用盡全力,將手裡的筆往他眼部的那道縫隙裡狠狠紮了進去!
來不及拔出那支筆,也沒膽量看他的反應,我以最快的速度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還不忘順手用大鎖釦住了門,剛衝著門口沒跑幾步,忽然想起了鄧尼,那黑騎士暫時也出不來吧,把鄧尼一個人留在這裡恐怕……猶豫了幾秒,還是又跌跌撞撞跑上樓去。
也是萬幸,門上的鎖並沒有鎖牢,只是從外扣住了門,讓裡面的人打不開。我趕緊拿掉那把鎖,推開門,接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鄧尼的所在。
“你怎麼……” 他見到我也是驚訝異常。
“別廢話了,快走吧!” 我吼了一聲,衝到他身邊,拖起他就走,剛想往樓下走了兩步,我就停住了腳步,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
黑騎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樓下,猶如一個暗夜中的幽靈。
“往上走!” 鄧尼低喊一聲,拉起我一個轉身就往樓上跑。
鄧小弟,你一定沒看過恐怖片吧,一般在恐怖片裡被追殺時,往上跑的人可往往都是死的最快的,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寧可走條死路,也不想落在這個恐怖的黑騎士手裡。一想起他那些毛骨悚然的刑具,我腳下的步伐就不由加快了……
連跑了幾層樓梯,轉眼已經到了盡頭。窗外那個圓形的平臺就是我們的終點了。
在平臺上往下一望,我的頭頓時一陣發暈,連忙扶住了圍欄,如果從這裡掉下去,不死也得變殘廢。
死,我的腦中忽然掠過了這個詞,我不會死的,因為只有我才能解開所羅門的封印,他不會殺死我,但是如果用那些刑具折磨我,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想逃到哪裡去?” 陰惻惻的聲音在我們面前響起。
我和鄧尼對視了一眼,互相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完蛋這兩個大字。
他一步一步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們則一步一步往後退,一直退到了不能再退。
鄧尼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腰間,那裡卻是空空如也,他的劍早在之前的打鬥中丟了,他四下打量一下,忽然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
“你不會是想用這個吧?” 我的嘴角開始抽搐。
“等會兒打鬥的時候,你就找機會離開。” 他低低說了一句。
我微微一驚,這個小孩怎麼轉性了?“你……”
“剛才你也沒一個人走,就算我欠你的。” 他的話音剛落,就揮舞著木棍衝了上去,雖然是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少爺,但畢竟也是從小就接受了騎士訓練,用手裡的木棍居然也能和對方過上幾招。
“走啊,就是現在!” 他忽然大喝一聲,猛的架住了對方的攻勢,我愣了愣,立刻拔腿就往回跑,剛跨入房間,聽身後傳來了一陣木頭斷裂的聲音,驚慌的回過頭去,只見鄧尼手裡的木棍已經斷成了兩截。
他只得用手裡的半截木棍招架,步步後退。
這樣下去的話……他會死的……我這樣逃走,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遲疑的停住了腳步,忽然瞥見牆壁上掛著一把裝飾的劍,心裡不由一動,連忙拽下了這把劍,衝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