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上蹦出一根青筋,慕容雲天抿抿唇,臉上的溫柔稍稍淺了一些,他傾身湊近了她,溫熱的呼吸噴上她的臉。
盛寶華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口的小兔子蹦得更厲害了。
“不拘小節?”慕容雲天湊到她的耳邊,冷不防伸出舌尖,輕輕舔了她的耳廓一下,感覺到那小小的身子猛地僵住,他輕笑著故意伸手將她圈在懷中,低頭抵著她的額,將眸色放暗,望入她有些驚惶的眼中,“嗯?”
盛寶華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只得僵在他懷中。
“怕了?”見懷中小小的少女被自己刻意營造的曖昧氛圍嚇住,慕容雲天沒有輕易放過她,修長的指尖在她有些單薄的背脊上輕輕劃過,然後感覺到她一陣顫慄。
盛寶華腳下一軟,如果不是慕容雲天還抱著她,她鐵定極其丟臉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見她用水盈盈的雙眸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慕容雲天一時又有些心軟,稍稍鬆了鬆手,他笑問,“還要壓寨相公麼?”
盛寶華咬唇,用細如蚊納的聲音吐出一個堅定的字,“要。”
慕容雲天哭笑不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頭,你知道相公是什麼嗎?”
“我知道!”盛寶華立刻用一種別瞧不起人的眼神忿忿看著慕容雲天。
“哦?”
“相公就是一輩子陪著寶寶的人!”盛寶華十分氣勢地給出定義。
慕容雲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指尖輕輕劃過她紅潤潤的唇,十分滿意地看到她再次僵住,用小兔子一樣驚惶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算明白了,這就是個欠教訓的……
“相公的話……”他低頭,微涼的唇貼上那張總是喋喋不休的小嘴,然後又退開一些,“還要做比這更親密的事哦。”
盛寶華姑娘石化在原地,一臉的呆滯。
“江湖不適合你,回家去吧。”慕容雲天施施然後退一步,輕輕拋下一句話,十分瀟灑地轉身回房。
剛走了一步,便感覺袖子被扯住了,慕容雲天好整以暇地回過頭,卻不料剛剛還石化著的少女突然一頭扎進他懷裡,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下他的腦袋,然後……
軟軟甜甜的唇便貼了上來。
這回,換慕容雲天呆住了。
“是要這樣麼?”軟軟的唇貼著他的,某姑娘十分認真地問。
慕容雲天張了張嘴巴,正想表達一些什麼,一條丁香小舌便掃了過來,他驚了一下,猛地推開她。
這這這……這算什麼?無師自通?
“剛剛你也舔了我的耳朵,所以一定要舔才行麼?”某姑娘十分好學,並且深諳融會貫通之道。
慕容雲天無力地瞪著眼前這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狼狽。
“大俠?”見慕容雲天看著自己默然不語,盛寶華又湊近了些。
慕容雲天有些頭痛地按了按額頭,轉身走進房門,盛寶華自動自覺地跟了進去。
在桌邊坐下,慕容雲天打算倒杯茶喝,一伸手卻見某姑娘已經倒好了茶水,正殷勤地送到自己手中。
無語地接過茶杯,潤了潤喉嚨,慕容雲天扭頭看了一眼正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盛寶華,感覺頭更痛了。
結成同盟
用過午膳,慕容雲天接到一封飛鴿傳書,便急急出門去了。盛寶華有些無聊地坐在房門口走廊處的臺階上打瞌睡,手裡把玩著慕容雲天留下來的摺扇。
庭院之中落英繽紛,彩蝶飛舞,暖暖的陽光曬得人懶洋洋的分外舒服。
秦羅衣一趟進這個院子,便到了背靠著廊柱坐在臺階上的紅衫少女,她眯著眼睛一臉愜意,懶洋洋的樣子像極了她曾經養過的一隻貓咪。
“喂,土包子,怎麼沒有跟著你的大俠?”看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動靜,秦羅衣開口。
明明是很好聽的聲音,卻帶著十足的譏誚。
盛寶華迷迷糊糊地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見秦羅衣一個人站在院子門口,身邊沒有跟著那個刀疤阿七,便打了個招呼,“羅衣呀。”
秦羅衣挑了挑眉,抱著劍走了過來,“我什麼時候跟你這麼熟了?”
“唔,一回生二回熟嘛。”盛寶華抬手掩唇,秀秀氣氣地打了個哈欠。
秦羅衣輕哼一聲,表示不屑。
“你迷路了?”盛寶華歪頭看她,烏溜溜的眼睛裡一片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