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顧文惜驚訝的抬起頭來,望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過來的顧文若,望著顧文若臉上那顯而易見的不屑與笑容,顧文惜的心裡有著深深的疑惑,卻找不到答案。
“文若,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顧文惜確定自己和弟弟從來都不曾得罪過顧文若,可是,她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來,即便她與文萃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她也不能夠,不能夠對文萃的死是這樣的態度啊!
“顧文惜,我都說了你蠢鈍如豬,可惜豬都要比你來的聰明。”顧文若望著顧文惜一臉疑惑與氣憤的望著自己,臉上的笑容更加的不屑,“顧文萃,他有你這麼一個不堪之極的姐姐,你說他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啊,他還不如死了的好!”
“顧文若,你在胡說什麼!”
顧文惜聽著顧文若一遍一遍的說著弟弟,心頭怒火燃燒,一下子從床上衝了下來,衝到了顧文若的面前,大聲的喊道,“顧文若,文萃,文萃他畢竟也是你的弟弟,你怎麼能夠這樣說?”
顧文若根本沒有將顧文惜的大聲叫喊放在眼裡,面對著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顧文惜,只覺得她著實可笑!
“顧文惜,你說你這樣活著有意思嗎?堂堂國公府的嫡女,卻是一個下賤的妾室,你說,你為什麼不死呢?”
“顧文惜,就連你弟弟,他都知道要臉面,他都知道有你這樣的一個姐姐,實在是一個恥辱,他都知道選擇一死呢。。。。”
“顧文惜,你說,你自甘墮落,與人為妾,你活著有什麼意思啊?你怎麼不死啊!”
顧文若的話句句戳著顧文惜的心窩子,她一句一句的逼問,讓顧文惜啞口無言,甚至是不停的在內心裡責問著自己:弟弟的死,是不是真的與自己淪落為妾室有關?
*
“咣噹!”
顧文若從懷裡取出了一把匕首,丟到了顧文惜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已經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哭泣不止的顧文惜,冷冷地說道:“顧文惜,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都不會有臉面苟活於世。”
話說完以後,顧文若指著地上的匕首,大聲的說著,“顧文惜,刀子,就在你的面前,你應該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吧!”
死!
顧文惜的心裡真的是有著想死的衝動!
可是,顧文若的話,卻是激起了她內心裡的憤怒,憑什麼,憑什麼一個小小的庶女也有資格在她的面前如此咄咄逼人?
就算,就算她自甘下賤,與人為妾,她,她還是國公府裡的嫡小姐,顧文若一個小小的庶女,她憑什麼對著自己那般辱罵?她憑什麼那樣不堪的說著文萃?
在國公府裡十幾年的軟弱,在花親王妃裡的委曲求全,顧文惜都已經不在乎了。
文萃已經死了,她已經不需要再向任何人示弱了,文萃已經死了,她再怎麼委屈自己,都換不迴文萃已經逝去的生命了。
那麼,她如何還能夠被一個小小的庶女欺侮到毫無還手的能力?
“顧文若,你有什麼資格,你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說那些話!”顧文惜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衝著顧文若大聲的叫喊著,“文萃,文萃他再怎麼樣都是國公府裡的嫡出少爺,你,你一個小小的庶女,你有什麼資格那樣說他!”
“哼!”
顧文惜突然的責問,讓顧文若有一刻的驚愕,但是她很快的恢復了正常,面對著如顧文惜,面對著她的責問,她絲毫不以為然,冷哼一聲,走近顧文惜的身前,輕輕的抬起了手,對著顧文惜的臉上,快而準的扇了下去。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顧文惜從小到大,縱然是受盡虐待,卻到底佔著嫡小姐的名分,從沒有人這樣打過她,整個人怔在那裡,不可置信的瞪著顧文若。
“你。。。。”
臉上火辣辣的痛,刺激著顧文惜,她大聲的想要責問顧文若,卻是被顧文若搶先開口。
“顧文惜,你還真是下賤的可以啊,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可真是沒有臉面活在這世上!”
“顧文惜,你怎麼不死啊,顧文萃都死了,你怎麼還不死啊!你要是死了,那有多好啊,這國公府裡的嫡小姐可就是我了。”
什麼?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我死了,這嫡女的名分,怎麼也不能夠落到你這個庶女的頭上!
顧文若的話清晰的傳入了顧文惜的耳中,她驚愕,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