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那些小妾們,難怪平日裡看著她們美則美矣,卻總覺得少了什麼,原來就是這份容人的大家之氣!
肖氏見寧國公的面色慢慢的緩了下來,逐這才開口嗔怪道:“就像咱們的兒子一樣,年少輕狂,又怎會做到面面俱到?老爺年輕的時候,還不是也有年少風流的時候,如今,倒是怪責起自家兒子來了!說到底,還不是遺傳的問題!”
被肖氏這麼一提,寧國公不期然的想起當年年少輕狂時的風流韻事出來,面色一片赫然。想起周邊還有人看著,逐裝出一副不虞的樣子,斥道:“還提那些做什麼,不過都是些陳年舊事,怎的就被你記了一輩子!再說了,這跟我教導自家兒子又有何相干!休得相提並論!”
說起當年的事蹟,寧國公難免會有些動容。肖氏見此,便再接再厲,繼續道:
“老爺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上樑不正下樑歪!兒子能有今天,也不看看是遺傳誰的原因。兒子想娶丹陽沒錯,可那不過是少年心性,等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一段時間之後,兒子自然也就想開了!可是,你在這麼打下去,我卻是怕你將兒子給活活打死!到那時,老爺難不成是想要妾身領養一個婢子生的庶子來充當正統不成?”肖氏拿起手中的絹帕,拭了下眼角的淚水,繼續道:“我可事先說好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老爺真就把他打出個好歹,妾身是絕不會獨活的,到那時,老爺就在幾個妹妹當中,看看誰比較順眼,就把她們就此扶正,好以庶子當嫡子吧!”
不得不說,肖氏是最為了解寧國公的那人。看似埋怨的話語,先是勾起了寧國公當年的舊情,然後又提及南宮羽徽寧國公幾個兒子裡面最像寧國公脾性的兒子,同時也表達了一番自己的慈母之情,好讓寧國公心底生出些許的愧疚,哪怕只有一絲絲,便也足夠了!
寧國公雖然覺得自己年少風流是一件風雅韻事,然而並不代表他就容許自家的兒子膽敢忤逆自己。可是,卻又不能真就將南宮羽徽就此打死。要知道,在大周,嫡子的地位甚是尊崇,繼承爵位可不是一個庶子能夠肖想的。
這麼想著,便不自覺的向南宮羽徽看去,當目光觸及到南宮羽徽臀部隱現出來的斑斑血跡之時,頓時惱怒起來,喝道:“誰叫你們下的這麼重的手的?難不成你們是想就此打死世子不成!”
那邊,肖氏一時沒忍住,早就嚶嚶的哭泣起來!悲慼的哭喊道:“我的兒啊,都是母親對不住你啊!竟差點讓你遭了人家的毒手!你們這些天殺的,老爺雖然讓你們重打,可也沒有說要世子的命啊,你們竟然,竟然……”說到這裡,肖氏兩眼一閉,竟是暈了過去。幸好一旁的丫鬟婆子門就此將她扶住,否則,一頭栽在青石地板轉上,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肖氏雖然昏迷不醒,然而,她方才的一番話語還遺留在人們的耳中。被她這麼一說,這件事的背後,顯然是被人動了手腳的。那幾個下手打板子的奴才們,個個面色慘白,抖若篩糠,大喊冤枉!夫人這是要他們幾個行刑的奴才給世子爺陪葬啊!
寧國公也是被奄奄一息的南宮羽徽嚇到,頓時也沒多想,立時就下命令,讓人將這幾個行刑的人拖下去,亂棍打死。同時,又惡狠狠的瞪視了後方的那幾名姬妾,雖然沒說什麼,可是,眼底的警告不言而明!
本是昏迷不醒的肖氏,唇角不自覺的溢位一抹滿意的淺笑來,隨即又被她快速的掩飾過去,又變成了一個因為傷心過度而昏迷不醒的婦人。好似方才那一幕,不過是個幻境一般。
寧國公看向被打的半死的嫡子,心疼道:“還不快將世子抬下去,難道要本國公親自動手不成!來福,拿本國公的帖子,速去請王御醫過來替世子爺醫治!”
南宮羽徽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眼底還帶著一抹渴求,一抹決絕,咬牙道:“父親還是就此打死兒子算了,這一生,兒子若是娶不到丹陽,兒子,毋寧死!”
那邊,寧國公在聽了南宮羽徽混不吝的話語後,面色一沉,胸腔裡瞬間被一股滔天的怒火充斥著,厲聲喝道:“好!很好!到不知我堂堂寧國公的兒子,竟還是個痴情的種子,竟如此,那就去死好了!為了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子,竟罔顧生你、養你的爹孃,這樣的兒子,我要你留來何用!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逆子不可!來人,打!繼續打!”
本就‘昏迷’的肖氏,在聽了父子倆的對話後,差點沒有真的就此昏迷過去,可是,她心知卻是不能。暗惱南宮羽徽性子不該太倔強,不懂識時務,過了眼下難關,再謀後事!同時,也將無辜的柳如心給就此刻骨的恨上了,怨她不該用手段迷惑自家兒子。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