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出口在哪了,就算前面馬上就是出口,只怕我也認不出來。
而且,小貂它們跟著我出來了這麼久,它們那個我還沒見過的主人會不會擔心?這麼遠的路我一直都坐在白狼身上拿它當坐騎,它主人知道了,會不會心疼?還有,四四他們到底有沒有被找到?他們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種種問題一起壓上來,越來夜重,身下白狼的速度很明顯慢了許多,我心疼的輕扯它頸下的長毛示意它停下,揉了揉因為一直託著小貂而有點痠疼的手臂,我嘆了口氣跳下狼背,感謝的再次摸了摸它的頸項,現在,我也就這報答啊。
白狼跟小貂的靈性有得一拼,所以整個下午,我唯一的收穫就是與白狼之間越來越默契的互動,簡直到了我叫它往哪個方向它就會往哪個方向,叫它停它停,叫它走它走的地步了……這算是一種變相的安慰麼?可惜它的主人不是我,所以跟它的默契再好也沒個鬼用。
看著本來純白的狼身現在汙痕點點,凌亂的皮毛到處沾著黑褐色的鬼針草,刺眼得不得了。
停下後,它馬上晃了晃頭趴在我腳邊,它是累了吧。
心疼的小力撓著它的頸下皮毛,懷裡的小貂跟著跳上白狼的背,在它頸下我的手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四腳朝天朝著我咕咕兩聲,意思很明顯,它也要麼麼……
本來鬱悶的我看著它可愛的動作不由失笑,也伸出手在它頸下摸了摸,然後回身朝著正懶懶閉眼享受著我在它頸下動作的白狼腹部拍了拍,“走了,我們回去了。”
這天也快天黑了,這裡樹木這麼多,肯定動物也很多,雖然我運氣很好沒碰到什麼特別兇猛的動物,但並不代表我的好運氣會一直存在,而且,也不知道這崖底會不會起霧,如果會的話,我再到處跑也沒用,一起霧我就成了睜眼瞎。
起身,上狼背的身體一頓,我猛的轉身看著遠處一個低谷處,那裡,剛剛我看到有人影閃過。
定定的站在原地盯著那裡,在茂密的植被下我只隱隱看到幾顆頭顱,但從時不時有無緣無故聳動的樹木藤條中,我很肯定,來的人還不少。
急忙翻到白狼身上驅使它往那個方向跑,在大約到了他們應該會經過的地方時我抱著小貂讓白狼先離開,然後躲在一從茂密的藤條下。
我現在可是光著身體,雖然有那兩片葉子遮羞,但本質上也還是光著身體啊,我可不想一出現就被人當成野人。
所以我還是先躲躲為好。
人的談話聲隨著風隱隱吹到耳邊,我心裡沒來由的一緊。
貂是一種警覺性很高的動物,所以被我緊緊抱在懷裡的小貂在感覺有生人後越來越不安,四肢掙開我的手在地上撓土。
我鬆手,拍了拍它的背,本來以為它馬上就會離開,可沒想到,它還是呆在我腳邊,繼續撓土……
我眨眨眼,抱過它狠狠親了一口,它肯定是感受到了我的不安,所以才會留在這裡陪我,真好。
雖然這山谷很大,超乎我想像的大,但那幾個小時中我也差不多把它逛遍了,一路走來,這山谷根本就沒有人生活的跡象,可現在卻有這麼多人出現在這裡,雖然那一眼只是一閃而過,可我卻看到了,那些人穿的衣服,是皇宮裡侍衛專門的衣服。
既然他們已經找到崖底了,那麼,就證明四四他們已經獲救,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我馬上被另一個我刻意忽視,可現在卻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壓得呼吸不過來。
上過康熙的床,還被四四與八八同時壓在身下,而們,是父子。
這樣的處境,如果我跟著這些來尋人的侍衛回去了,那麼,我該怎麼面對他們?他們又該怎麼相處?
“他奶奶的,這鬼地方怎麼那麼多蚊子,老子身上都沒好的地方了,要再在這呆幾天只怕再多的血都會被吸光,靠。又來?”
粗礦,很明顯有很大怒氣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的巴掌聲把我從沉思中驚醒,我渾身一顫,緊緊盯著頭頂葉子間的隙縫,聲音越來越近,他們應該是邊走邊說吧。
“你就別抱怨了,誰叫咱們是奴才呢,努力點,早點把人找出來咱們也早點安生。”另一個比較柔和點,但還是很粗的聲音勸道。
“靠,老子是奴才又怎樣,但總比一個閹狗來得金貴吧,為了一個太監,老子已經在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當了整整兩天的野人了,連根太監毛都沒找到,哼,找人?我看找屍體還差不多。那些主子也不想想,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來,還有生的可能麼。”
“好了老虎,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