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他一時嘴快把他們才剛到杭州的事情透了出來呢……不過既然有免費又不會讓人疑心的地方住,那不住的才是傻瓜呢。
回到陶府,自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陶家老爺子在見到滿身是傷的陶玉冉後是邊滿眼淚花邊指著人就破嗓大罵的模樣,很喜感。
於是,滿屋子的人,除他的寶貝女兒與玄燁葉子沒罵外,其他人全被輪著罵了一翻。也不知道現在那精力十足的老爺子還有沒有在罵人……
拿著一塊布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葉子笑著朝男人的方向走去。
出了屏風就看到只穿著單衣站在窗前滿臉深思的男人,葉子皺了皺眉,伸手拿過一件衣服上前給他披上,與之接觸的瞬間,從手指上傳來的溫度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被他的動作驚醒。玄燁轉身,伸手接過葉子手裡的被他揉得亂糟糟的頭髮,拿起布巾輕柔擦拭,“既然一定要留著這頭頭髮,那就要好好對待,老是這樣我看著都替你心疼。”
“去。”葉子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家那老祖宗下的命令,我會只能在半月與滿月中選擇嗎?而且竟然連修剪都不讓!不都跟你說過了嘛,我只會剪短一點點。而且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比你的頭髮短的!”
“什麼半月滿月的。”輕敲了下他的頭,玄燁笑道,“我的頭髮到現在都只及半腰,你要是剪得比我的短那還得了。”
“……話說你頭髮長的真慢!真不知道以前季安那小子粘在腦袋上的毛是怎麼弄來的。”伸手越過他的肩,拉了拉他散在後腦勺的那幾跟毛,葉子嫌棄的撇了撇嘴,“真醜!好好的頭髮被剃得就剩這麼幾根……該死的半月頭,整個大清朝這麼這麼多的帥哥,全被毀了!”
境好他的是滿月……真不知道以前太監頂著個半月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
以後誰要是敢再給他剃個半月頭。葉子在心裡發誓,他絕對會在那人動手前滅了他!
“葉子……”他還在糾結到底有多少帥哥被毀呢,男從卻突然在他耳邊低語,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裡,充斥著曖昧暗示的味道。
彎了彎唇,縮頭躲避吹在耳窩的炙燙熱氣,可身體卻更加貼進男人的胸膛,腰臀輕輕晃動,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已經驚醒的巨龍,任男人的手伸進衣服裡到處摩挲,然後,在男人的喘息越加急促的瞬間將它制止,從帶著愕然的他懷裡鑽出,清了清有點暗啞的聲線問道:
“暗五剛剛來說了什麼?應該不是四四他們又跟著追到杭州來了吧?”
完全不理會他的問題,男人瞪了瞪眼,不滿的將那截細腰箍住,卻馬上就被如蛇般滑開。該死!男人在心裡咒罵了一句,這片葉子的輕功又進步了。
“大叔你還沒告訴我答案呢。”輕盈的躍上窗沿,搭起二郎腿葉子輕笑著說道。自從沒了那層年齡界限後,大叔這個詞,已經成了他喚玄燁的最佳稱呼。
“該死!你是故意在這個時候問的吧!”
哼,當然!
葉子揚起唇角,面前這個男人的懷抱,是他的!
以前他是皇帝,身旁有女人那是沒辦法的事,而且那些女人都是在他前頭。與玄燁相伴的日子要長,而且為他生兒育女……所以,他不能吃醋,沒資格吃醋!
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他叫艾葉,是專屬於小葉子的艾葉!是他小葉子有資格吃醋的艾葉!
今天在林子裡時男人說對了,他確實是在吃醋,而且現在還在吃。
所以,既然他不好過,那麼,罪魁禍首同樣也不能好過。
哎,他變壞了。
抑制不住的幸福讓某片葉子開始得意忘形起來,直到不經意間看到男人烏黑深邃的眼後才猛的醒過來——這種眼神他只在床上看到過,通常,出現這樣的情況就停業表他有難了。
以前存留在記憶中的經歷讓一陣不知明的痠麻從尾堆一直攀上頭頂。全身發麻見突然見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停頓在自己身上……
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順著男人有如實質的眸光看過,映入眼簾的是紅的窗沿與白的大腿……
因為嫌脫衣服麻煩,所以,他洗了澡後懶病發作,只是隨便往身上套了件單衣,再在外面罩上一件披風而已,本來以這樣的穿著搭坐在窗沿上是件極其危險,極其容易惹火色狼的動作,可偏偏他剛剛只顧著得意,而忘了要把衣服抓緊以免洩露春光了……
再對上那雙已經浮上隱隱赤紅的眼,葉子的第一反映就是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