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招惹新的其他人。”
秦國夫人‘噗嗤’笑道:“知道知道,我都知道。你娶妾可不需要我來許可,你是我什麼人?我管你娶誰?跟我有一文錢干係麼?”
王源呵呵笑道:“夫人當真是變色龍,黑也是你白也是你,罷了,人說不能跟婦人鬥嘴我還不信,這下我可全信了。”
秦國夫人啐了一口,王源笑著指著她臂彎裡的竹籃道:“這是做什麼?夫人什麼時候改行當農婦了?”
秦國夫人微笑指著那片菜畦道:“屋子周圍有很多的野菜,我小時候都採摘過的,在這裡住著見了,一下子便想起小時候那些野菜的味兒來了。這不,瞧這院子裡的地還挺肥的,青草下邊都是黑土,便讓紅豆兒和綠葉兒挖了片地,打算將挖來的野菜芽兒種上。要不了一個月,便可以長得肥肥嫩嫩的。讓它們自己長的話被亂草纏著也長不大。”
王源笑道:“原來如此,來,我幫夫人一起栽野菜。”
秦國夫人忙道:“那裡用得上你,綠葉兒,去屋子裡給王公子沏茶,我栽了這野菜便回去。”
綠葉兒忙道:“夫人陪著公子吧,這點事兒我和紅豆兒做便是。”
秦國夫人道:“你們兩個會麼?”
紅豆兒笑道:“夫人說的什麼話,我和綠葉兒可是農家出身,夫人都會,我們倒不會?”
秦國夫人笑道:“罷了,倒忘了你們的出身了。”
秦國夫人將竹籃放在菜畦旁,走到溪水旁洗了手,對著王源招呼道:“進屋說話,我給你沏一壺新茶。”
王源笑道:“即便住在這鄉村野地,夫人還是夫人。我都沒喝上今年的新茶,夫人倒是有了新茶了。”
秦國夫人白了他一眼撅嘴道:“我告訴你呀,我發現了個小秘密,用這浣花溪的水泡新茶簡直香的很。不信你一會兒嚐嚐。”
王源見她撅著嘴說話的樣子甚是可愛,進了屋子後從後面一把抱住她的身子。秦國夫人一驚,低聲道:“死人,外邊有人,你想作甚?”
王源不答,湊上嘴巴來便吻。秦國夫人嗚嗚連聲,旋即伸手摟住王源的脖子探出舌頭來,兩人纏綿了片刻,秦國夫人一把將王源推開,紅著臉喘息道:“莫要這樣,教人看見了不好。我給你沏茶去,你去椅子上坐會。”
王源微笑點頭,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甩著兩條長腿抖動著,雙目朝屋子裡瞧著。這茅屋外邊和裡邊看著完全不一樣,當初建造的時候王源其實也就是要個茅屋的外形。其實整座屋舍都是青磚建造,屋頂上的茅草是蓋在瓦面上的,要的只是一種視覺效果而已。屋子裡的牆壁也都是青磚壘就,外邊覆上白灰遮掩。因為建成之後一直沒住人,屋子閒置了兩年其實已經有些敗落。但自從秦國夫人姐妹住在這裡之後,屋子裡便大變了模樣。
本來空曠單調的牆壁上多了許多字畫,屋子裡也多了不少擺件,外表看起來寒酸的茅舍,裡邊卻顯得富麗堂皇。據王源所知,掛在左首牆壁的那副古色古香的畫著一群女子的圖畫便是晉朝大畫家顧愷之的《洛神賦圖》的真跡。南首的牆壁上掛著的那副酣暢淋漓的行草條幅便是東晉名士宰相謝安的親筆題詩的真跡。那是謝安手寫的自己的一首四言詩:‘伊昔先子。有懷春遊。契茲言執。寄傲林丘。森森連嶺。茫茫原疇。逈霄垂霧。凝泉散流。’
前兩次來時,秦國夫人介紹了這些字畫的來歷,王源驚訝的差點下巴掉下來。楊家果真是敵國之富,這樣的絕世珍寶居然被他們弄到了手裡。不過一問價錢,秦國夫人說的價錢讓王源大跌眼鏡,原來也不過是十幾萬貫而已。王源後來一想也想明白了,後世那是一千多年以後了,顧愷之謝安以及那些大書法家的字畫書法已經軼散的七七八八,故而才價格昂貴有價無市。大唐和東晉相聚年代並不太久遠,不過幾百年而已,所以這些書畫大家的作品市上還多的很,故而價格也不是那般令人咂舌了。
至於屋子裡那些擺設,什麼玉白菜,玉如意,什麼金香爐,玉佛像;什麼掛在旁門的珍珠簾子等等,那都是司空見慣了。從馬嵬坡逃離之際,秦國夫人倒也沒忘了讓柳鈞將那些裝著財物的馬車拖著一起走,豪奢慣了的楊家姐妹豈會適應完全清貧的生活。
秦國夫人捧著茶盅前來,笑盈盈的將茶盅擺在王源面前。王源揭開天青瓷的茶盅,裡邊一碗碧水清澈明亮。一根根綠色的茶芽兒像是河中透氣的小魚兒探著頭直立在茶水之中,一股清香的茶香撲鼻而來。
“嚐嚐。”秦國夫人輕聲道。
王源稀溜溜喝了一口,一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