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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心蘭正想再提示一下,引誘母親想起點什麼,張嫂挑了門簾進來,遞上一張帖子,說是鬱老太太臨時要求加購的物品。
溫氏接過帖子,只掃了一眼,就回身到內間,從多寶格上取下一隻漂亮的小葉紫檀木的小匣,開啟來,取了印章蓋了個印。然後吩咐張嫂道:“取了銀兩後,著個回事處得力的小廝,親自跑一趟,買好了送給老祖宗過目,看合用不合用。”
張嫂應了一聲,拿了蓋好章的帖子和對牌,去帳房取銀子了。
這還是溫氏掌家後,鬱心蘭第一次見母親行使當家主母的權利,不由得好奇地跟著看,好玩地隨手拿了印章,在一張空紙上按了個印。
“咦,這不是被弟弟摔壞的那個印章嗎?……不對呀,顏色不對。”
鬱心蘭看著這方印,仔細研究。溫潤的鵝黃色的壽山石材質,印底刻著變體的溫婉二字,左下角還有一朵細小精緻的蘭花。
以前溫氏特別寶貝一方小印,總是隨身攜帶,據說是鬱老爺親手刻了,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同這方印差不多,也是壽山石的材質,不過顏色黃中略青,但是這字休和蘭花卻是一樣一樣的,因為鬱心蘭曾經把玩過,所以能辨認出來。
只是那方印,在上京的途中,被弟弟偷拿著玩時給摔壞了,崩了一角,再印不出完整的蘭花來。
溫氏笑了笑,從女兒手中拿過印章,眼底裡都是炫人的幸福之光,臉兒微紅,“這是你父親重新替我刻的。”
鬱心蘭有些驚訝,“居然刻得跟以前一樣?”
溫氏只笑了笑,“嗯,我也沒想到呢。那時老祖宗說將內務交由我管理時,我就說沒了印章,你父親說幫我刻一個,問我喜歡什麼樣的,我說還是喜歡以前那個,結果,你父親就真的刻了個一模一樣的給我。”
她收好印章,上了鎖,將匣子歸於原位,隨口道:“其實,以前你父親很喜歡篆刻,收集過不少名石,做的印章也漂亮,還送了幾枚給你外祖父,你外祖父拿去送禮,人人都喜歡呢。不過現在公務繁忙,早就沒再玩了。”
母女正絮叨著,鬱心和和鬱心瑞進來請安。
溫氏笑著讓人搬椅子,“也該來看看你們四姐。”又問鬱心和,“跟衙門裡請了假?”
鬱心和恭敬地回道:“請了,王大人很開明,立時便準了假。”
鬱心瑞盤算著時辰道:“皇上應當還要再過一個時辰才能駕臨,不如我和姐姐先去說說話兒吧。我都有兩個來月沒見過姐姐了。”
上回見面就是小外甥們滿月的時候,可那時姐姐還在坐月子,他只在床前問候了兩句,就被溫氏給拉開了。他平時學業緊張,有機會自然是想黏著姐姐。
溫氏哪裡不知他們姐弟的感惜,卻拿眼瞟了心和一下,鬱心和端了茶,低頭喝著,卻看不清表情。
溫氏略帶責備地道:“你就想跟姐姐親近,你五哥就不想麼?”
鬱心瑞立即明白了孃親的意思,忙笑道:“自是和心和哥哥一塊兒說話啊。”
鬱心蘭抬眸看向鬱心和,鬱心和忙放下手中的茶盅,欠身道:“是,小弟也許久沒見過四姐了。”
鬱心蘭便笑道:“那就在小廳裡聊好了,也免得挪地方。”
丫頭們忙將一旁的小廳收拾好,椅子都墊上錦墊,沏上了新茶。今日事多,溫氏自去忙碌不提,姐弟三人便攜手圍坐到小圓桌旁,聊起閒天。
鬱心蘭有心要試試鬱心和的態度,便提起了他的親事。鬱心和只是恭謹地道:“但憑父母親作主。”神情一點兒也不熱絡,聽著這意思,是不大想與王家結親的。
這事兒正好也戳中了鬱心瑞的心事,不由得撅起小嘴道:“姐姐,你幫我跟父親和孃親說一說,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定親,尤其還是……那家的女兒。”
鬱心和也忙看向鬱心蘭,他其實也是一個意思,他想娶個高門之妻,卻不想娶王家的女兒。一來是生母秋容的死,多少跟王夫人有關,二來是王家的門檻太高,若是妻子的性情如同嫡母,以後他如何振夫綱?
鬱心蘭見他如此,心下大安,就怕鬱心和心氣兒高,想攀丞相家的門第,如今王家已經是風頭太勁了,若是跟王家再有什麼牽扯,只怕王丞相落馬之時,也會拖累鬱家的。
她笑了笑道:“父親自是會思量,哪家求親不是先使熟人上門試探,私下先說定了,再令媒婆正式上門的?既然王家的保山還沒上門,這事兒也不過就是大娘一個人的意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