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看到他們祁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娘娘,早卸去了鳳冠霞披和盛裝,正一臉不甘地與對面帶了面具的男子瞪視。
只見她著一身湖水藍的普通絲綢衣衫,原本梳著宮髻的青絲也放了下來,只用一條白色的絹布隨意束起。
她雖在瞪眼,姿勢卻懶懶閒閒地靠坐在軟綿墊子上,一張宜濃宜淡的清秀小臉更彷彿有著與生俱來的氣質,此刻看來竟說不出的生動和淡定。
玄天不由有些發怔,皇上曾說過這個女孩有著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和淡漠,是最適合皇后這個位置的人選。他當時聽了就很不屑,不就是一個瘋丫頭嗎,哪來的什麼氣質?
可是直到昨天,親眼看著她在海邊,談琴吟唱,不知不覺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當真是:
紅衣黑髮,清歌嘹亮。
水光盈盈,恍然如夢。
在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皇上畢竟是皇上,他的眼光永遠是對的。
“小姐。”手上拿著紙牌的心洛湊到我身邊,仔細往無夜面前的牌盯了許久,才問道,“無夜哥哥這樣就算糊了嗎?”
我沒好氣地回道:“是啊!這小子還說沒玩過賭博,肯定是騙人的!”
心洛開心地把牌往我面前一攤,拍手道:“那心洛也糊了。”
“不是吧——!”我拿起他的牌看了半晌,驚叫道,“竟然還是清一色。心洛,你……你到底是不是十二歲啊?”
心洛看著我認真地搖了搖頭,說:“小姐,心洛只有十歲啊。”
我頹然癱倒,這都是群什麼智商的小鬼啊?
“小姐……”心慧有些猶豫的靠近了我一點,訕笑一下,把手中牌一攤,“其實我剛剛就想說,我……我也糊了!”
“MY GOD!”我抱頭痛苦地大叫,“竟然還是‘一炮三響’(某作汗:忘了具體名兒了;謝謝銅鏡提醒。),你……你們串通好的嗎?”
心洛仰起漂亮的小臉問道:“小姐,‘賣高的’是什麼意思?”
我於絕望中抬頭看到臉色發青、幾欲心臟病發作暈倒的玄天,簡直就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般,“嘣”地一下躥到他身邊,笑意盈盈地道:“玄將軍,外面……(船身一下劇烈搖晃,我一個踉蹌又站定)外面的戰況怎麼樣了?”
玄天在心裡強烈地懺悔了一下,剛剛怎麼會覺得這種人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呢?好半天才勉強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垂手道:“回娘娘,那些只是宵小之輩,不足為慮。”
我點點頭,登上船後才發現了,雖然這船外表看來華而不實,內裡的軍事裝備事實卻相當齊全,看來衛聆風是早就知道必會有人襲擊,並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吧?
忽然,船身更劇烈地搖晃了一下,我一個沒注意差點栽倒。
下一秒卻已經倒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我感激地朝無夜笑笑,他的表情自然看不到,只是望了我一眼,將我扶正。不過手仍虛託在我背後,可能是怕我再摔倒。
屋子外面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看玄天臉色微變,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不由冷冷一笑道:“玄將軍至少可以告訴我,你們皇上釣的大魚到底是哪條吧?”
玄天也沒露出什麼驚訝的神色,不過是有些悻悻地道:“皇上說肯定瞞不住你,果然沒錯。他奶奶的,尹國那老鬼現在忙於應付皇上的‘天甲奇兵’哪裡會分得出神來這裡。”
我一楞:“是鑰國的戰船?沒道理啊,你們和鑰國中間隔了個尹國,現在不是應該井水不犯河水才是嗎?”
我一直以為衛聆風要釣的是尹國那條大魚,可以藉口這次襲擊繼續名正言順地出兵討伐尹國。加上前次的使臣團遇害事件,世間的道理便全站在他那一邊。
可是如今他要等的竟是鑰國,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正思索間那小兵已經跑了進來,向我行了個半禮,才向玄天報告戰況。玄天一一做出了指揮,又打發他出去,完全沒有焦急的意思。
見我還在納罕,玄天詭秘一笑道:“皇上說的時候,我也很奇怪。皇上只說:你以為傅君漠會蠢鈍到光明正大舉著‘鑰國’的旗幟來突襲嗎?”
好一個衛聆風!我忍不住在心內暗歎,這招“將計就計”可真是夠毒,可是他憑什麼認為傅君漠一定會派出船隊來截擊呢?
正思索間,卻聽玄天續道:“皇上還說,這場仗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一楞,隨即醒悟過來,冷笑了聲,搖頭道:“衛聆風那是妄想,傅君漠這廝就算再笨,也不會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