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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彆扭,可是彆扭在哪裡,他又說不上——就好像“給誰誰送個美人,誰誰一臉惶恐地拒絕:可不敢,家裡那位不得吃了我”那種感覺。。。。。。吧!

後來太子無數次的暗歎自己的愚鈍,她雲姐這是拐著彎兒在介紹芸娘和她的真實關係啊,他姐是“妻管嚴”。當其時只依稀的體悟了皇帝為何忌憚芸娘:以祈雲對芸孃的言聽計從,芸娘要掌控北平府真是易如反掌——但又因為芸娘是自己這邊的,他這種“依稀”很快消散了。

祈雲捉弄夠了太子才安慰他:放心吧,待秋伯父回來,便沒事了。

太子一愣,隨即想到底什麼法子需要秋雲山回來才能辦,很快領悟:“你。。。。。。們要把那些東西貢獻給朝廷?”若是芸孃的賀儀折算成銀子,估量也有近百萬了,朝廷正在喧喧鬧鬧開互市一事,商議了很多次,也沒個最終結果,歸根究底,不就是國庫缺錢?若是上獻朝廷,既解了朝廷之急,又正了正名,到最後互市的地點誰也別想跟北平府爭了:跟我爭,憑什麼啊?你出錢了麼?慷他人之慨,自己又能得益,指不定那些地方官員為了能獲得互市的資格還得來求祈雲說情,求情就免不了送禮,還能賺一筆——

太子現在的思維已經朝著“在不失周正的基礎上,凡事往錢看”的方向發展了。繼而王深一想,父皇最是痛愛祈雲,對這番謠言也沒什麼反應,是不是也在算計。。。。。。這樣說自己的父皇好像不好。。。。。。是不是也知道雲姐的打算,兩人心知肚明,故而默契地不發一言,就等秋伯父回來讓那筆財富過明路?

這樣一想,真真覺得:姜果然是老的辣。他猶豫著,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祈雲只是一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倒讓太子不知道到底是還是不是了。最後只好認為:大概祈雲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

兩人既然名聲不堪,免不得被那些自持有依仗或是自以為清高之人諷刺。像林曼妮、賢妃那種試圖以勢壓人的不提也罷,賢妃還不是六宮之主呢,等罪我,等於得罪祈雲,得罪祈雲,等於得罪皇后,你倒是得罪皇后看看?何苦來哉。公主?大家都是公主,我還比你年長呢,尊老懂麼?什麼,我剋夫?嗨,還沒嫁,與我何干,你,那可就扯辯不清咯。總讓人佔不了便宜去。

此種種都不足提,卻說有一回,某侯府的公子組織了一幫文人雅士在東城郊外賞霜菊,賞嘆菊花的高潔節氣之餘,便免得論時事,說起時事便免不得談到目前火熱的“賀儀案”,有那自以為高潔不凡的書生秀才大放厥詞,言下之意,無不是像芸娘這樣失去名聲、閨譽的人怎麼還有臉皮活在世上,若是我(我家女子),早一根白綾吊死,也全個清白名譽云云。恰逢其時,祈雲、芸娘和嚴明月也喬裝改扮出來遊玩,祈雲聞言勃然大怒,卻不動聲色上前與那幫人打招呼探知了對方的姓名貫籍,然後在那些人熱情詢姓氏祖籍之時冷淡告之:在下北平府林祈雲。諸位後會無期。

眾人見她儀表風流——其時祈雲作男裝打扮——氣勢不凡,且穿著富貴,顯見家境優越,無不有意結交,開始聽到“林祈雲”三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想攀談,隨後晴天霹靂,無不心肝膽顫。

祈雲回去就上了個摺子,請求削去這些狂放無狀書生秀才的資格、功名,永不錄用,有爵位者,降一級。此時頓時引起朝堂大譁,大家紛紛上書,皇上,此事萬萬不可,這會讓天下的讀書人寒了心,嘴巴長在人身上,防人之口甚於防川啊云云。

祈雲冷笑,叫出禮部官員:“非議皇室何罪?”又云:“君子之道,是為‘仁’,仁者,慈心也,這些人雖然讀書,卻既不明理,又沒有仁慈、體諒之心,弱女子本苦於世,卻得那蛇毒之人嘴呶呶,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要人去死,好生狠毒。這樣的人,即便做了官,也不過是蟲蠹惡鬼之流,要之何用?徒讓浪費朝廷資源、俸祿。諸位大人上躥下跳,求情殷勤,難不成背後也在誹謗皇室,想來個法不責眾?”

眾人這才知道鎮國將軍嘴巴的厲害,一句話便將所有人都繞進去了:你求情。得,你肯定也非議了皇室,想法不責眾為自己開脫。簡直殺人無形。

皇帝果然下詔旨免去了這些生員的資格、功名,至於降爵倒沒執行,只責了那些人家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另罰俸祿半年作賠償非議儀和公主之用——算是祈雲、儀和公主和朝臣各有交代。

大家才知道,鎮國將軍儀和公主前段時間之所以按兵不動,原來在等候機會,這一下,算是把所有人都敲打了個遍。而祈雲對此說法則是嗤之以鼻:本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