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拍打的聲音如地獄的催命符陣陣敲擊著船面。
在一個不起眼的狹小船艙裡,嚴嚴實實的篷布擋住了外面的海風,十幾
個姿色絕美的女人簇擁成一團,嘴唇瑟瑟發紫,相擁著互相取暖,抵禦外面
吹進來的刺骨寒風,還有她們內心的淒涼。
大海浩瀚的拍浪聲夾雜著冷冽的寒風,在船艙裡呼嘯馳騁,岑雪蜷縮著
身手,昏睡在船艙中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仍偶爾吹進來的海風打溼她的
臉。
在晨光撩開了夜幕的黑暗,經過了漫長的一夜,岑雪終於睜開惺忪的睡
眼,起身開始觀察現在所處的環境,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個身著寸縷的女人
們悽哀的眼神,不解的疑惑,瞬間被拍打船身的浪花打的粉碎。
那個如魔鬼般的男人藍依皓,果然是要將她販賣去菲律賓做軍妓,如果
她沒有猜錯,看這艘船上的環境和這群女人的打扮,應該是要跟她一起被賣
去菲律賓的。
“你終於醒了,這裡有碗熱水,是剛才士斥送進來的,趕快喝吧,還有
兩天才到菲律賓呢,船艙裡涼,小心凍著了。”一長相清秀的女孩給岑雪端
來一碗熱水,用不太流得的漢語跟她交談著。
“謝謝你。”岑雪對她友好的點點頭,回以淡笑,接過盛著熱水的碗,
喝了一口,立刻感到全身溫暖了許多,在這樣陰暗潮溼的環境裡,能喝上一
碗熱水已經是奢侈了。
“你要喝嗎?”看著女孩凍的發紫的臉,岑雪不進心生憐憫,將半碗水
送到她的唇邊。
“可以給我喝?”女孩像受了莫大的恩惠似的,開心的笑開了眼。
岑雪水眸漾波,微微笑道:“嘿,拿去吧。”
透過簡單的交談,岑雪瞭解到,這名長相清秀可人的女孩名叫金智敏,
她是韓國人,家裡以前是做中韓貿易的,所以她略懂一點漢語,本來她的理
想是來中國教書,只是前兩年家中變故,父親因賭博入獄,母親又得了絕症
,她為了養活家中還在上學的弟弟,不得以將自己賣給了這些無良的人販。
這艘船上被販賣的女人大約有一百來人,按照姿色的優劣程度,被分為
上中下三個等級,岑雪所在的這間船艙已經是最好的一間了,關的十幾個女
孩全是這些女人中最漂亮的,她們將會被貢獻給一些土著的地方將軍,做他
們的專屬軍妓,不需要輪流去伺候男人。
那此長相比軼差的女人,就不那麼幸運了,她們不僅被分派到最底層的
艙位,和一些臭烘烘的軍馬在同一住在一起,還會被送到軍隊各個營中,輪
流伺候那些慾求不滿計程車兵們,仍他們發洩獸慾。
只是這群女人,並非全是被人口販子擄掠販賣來的,他們當中有相當的
一部分人是自願來當軍妓的,金智敏就是其中的一個,因為家裡沒錢,又有
一大家子人要供養,很多女孩只能出賣自己的肉體,跟著人販子去做軍妓,
換取家裡的一點微薄的收入。
“他們給你多少錢?”岑雪微微擰眉,表情凝重的望著金智敏。
“山野大哥說,只要願意來這裡,就給我們每人3000元,以後的吃
穿全跟士兵一起,每月還可以給家裡寄點錢。”金智敏老實的說著,語氣中
還帶著一點點的欣慰,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是上了賊船。
“就3000元?!”岑雪幾乎不敢相信的驚撥出聲,僵坐在那裡愣直
了眼,才區區3000塊,連她平時買一件衣服的錢都不夠,就能讓這群女
人出賣色相嗎?
金智敏絲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微笑道:“是啊,我已經很知足了,我沒
有學歷又沒有一枝之長,找一個這樣薪水的工作不容易啊。”
岑雪難以認同的僵笑了笑,一股透心的悲涼感直達她的四磕百骸,第一
次,她聽到有人把軍妓當作一項正式工作,說的這麼自然。
“那你知道過去寫隊中,是要做什出嗎?”岑雪眉目深沉,看著智敏的
眼,認真的問。
智敏俏臉微紅,稚嫩的眨了眨眼,害羞道:“就是幫士兵燒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