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是奇怪!別說這西玄山與赤城山了,就是此二山所在的整個九天界,都有九天宮弟子輪流值守。以他們的能力,為何不能提前發覺異象呢?”獨孤陽明同樣十分疑惑,在緩緩回答時,心中卻掠過一絲不安,忖:“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說話間,偷偷瞄了幾眼其他二派的人,只見他們也是低聲議論,聽不太清楚。自己這邊,龔英逸、符子昂等人站的比較近,亦在低聲討論,哪個圈子中的人,似乎很贊同哪位叫費詡的說法。不禁輕微搖了搖頭,欲往回走。
“諸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且請待在原地!”夜空中一聲斷喝,“本派師兄、師姐,將清查諸位的房間與隨身攜帶之物,不便之處,還請諒解。”
說話之人霸氣十足,不給別人任何反駁的機會,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獨孤陽明三人面面相覷。居正奇道:“萬一查到我們的劍,該怎麼辦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獨孤陽明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輕聲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三處別院的弟子,全都站在別院前的平臺上,每人的臉上陰晴不定,心神不安。如同待宰的羔羊,只剩下呼吸的機會。
三刻鐘後,眾人面前出現七位九天宮門人,為首一人是頭髮花白的神意境修士。一雙丹鳳眼稜角分明,兩道濃眉間那濃濃的殺氣呼之欲出。看其架勢,定是歷來掌管刑罰之人。
只見他開口道:“請神龍宮的朋友出來相見!”
“啊……!”三派弟子齊呼一聲,驚訝的眼珠暴突。
人群中傳來“嘿嘿”的幾聲奸笑,哪人緩緩道:“九天宮的蠢豬們,怎麼樣,本少爺的霸絕雷法,還算可以吧!”
“霸絕雷法?閣下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九天界域裡,還輪不到神龍宮的人撒野!”丹鳳眼的老者口氣凌厲,話未完,倏忽間一道紅色劍芒升起,疾向山下衝去。
隨同老者前來的六人,仍待在原地,一位中年人道:“祝融殿的小友,請問貴派的丁勉,是何時被神龍宮的人替換了?”
“什麼?”“啊?”“這絕不可能!”祝融殿的眾弟子發出陣陣驚呼聲。
祝融殿的眾弟子中走出一位美少女,微一躬身,嬌聲道:“昨日,我還與丁師兄一起去劍谷觀劍呢!他的的確確是丁師兄,並不是被人替換了。”
九天宮的門人又道:“實不相瞞!丁勉小友的屍體,在四天前就被本派弟子發現。只是,沒想到是神龍宮天忍一脈的弟子所為。從近三天的情形來看,諸位祝融殿的小友,恐真的沒發覺哪人是假冒的。”
話未完時,又來一位九天宮弟子,附耳說了幾句,徑自離開。剛才說話之人又道:“鑑於此事,接下來的觀書之事,已被宗門長老取消。待大家靜修三日後,將隨同眾位師兄、師姐,前往追查太古妖獸的下落。今日之事,多有打擾,請海涵!”
看著離去的九天宮弟子,真武殿與混沌殿的弟子都漸漸回了各自的房間,祝融殿的弟子顯得很是落寞,仍停留在原地。
回屋後,獨孤陽明拿出一卷白帛,輕聲一笑,道:“原來,劍谷是假的,舞劍圖還能是真的?”
忽然,房屋裡憑空出現一位嬌滴滴的女子聲音:“嘻嘻!劍谷是假的倒不假,舞劍圖是真的也不假,只不過順序變了而已。”
獨孤陽明手握白帛,故作鎮定狀,沉聲問:“既然是九天宮的弟子,何以如此嘻笑,還請現身相見!”
這女子又是“嘻嘻”一笑,像怨女似的輕嘆一聲,道:“命中註定,理應現身相見,但不是現在。五年後,你再來赤城山的時候,才是我們相見的時刻。切記此事,勿要爽約!”
獨孤陽明沉聲道:“你是什麼人?”
悠久,一個飄渺的聲音回道:“太古時期最美麗的一個詛咒!”
“最美麗的一個詛咒?還是太古時期的?”獨孤陽明納悶至極,在房間裡仔細檢查了幾遍,也找不到人來過的痕跡,心道:“能夠穿越實物來去自由的人,道行得有多高。這要是真想殺我,不是易如反掌麼?”
轉念一想,心道:“這女子的‘嘻嘻’聲,怎麼有種‘嘶嘶’聲的感覺?這……。”
不由怒罵道:“這九天宮,可真夠邪門的,難道真的有蛇精之類的異人!不過呢,話說回來,哪位神龍宮的弟子,也真夠厲害的。能逼的九天宮出此下策找人,也算是做鬼也風流了。”
又搖頭道:“不對,不對!一定還有別的事情,才令九天宮如此做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