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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朵朵從床上慢慢坐起來,突然推開他,站起來就往門口跑,“風音!邱析!快去卿凰宮找恰恰西,我快死了!邱析!邱析!聽到了嗎?”

把門拍得山響,像一隻被活捉的小白鼠,慌不擇路,卻被天羅地網隔絕在這裡,孤立無援。

“別拍了,三重結界圍著這間房,你就是把手拍爛,也不會有人聽到。”鳳帝慢慢站起來,臉上的表情是漫不經心。

朵朵不過在他一臂之遙,房間就這麼大,她能躲去哪裡?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只是淡淡地微笑:“你卿凰宮的人,我打過招呼了,說你在靜室閉關,他們不會找來這裡。”

朵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手臂震得發麻,手掌紅得像要滴血,跟著緊縮的心臟一起膽戰心寒的顫抖著。

誰來告訴她,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這個帶著貓戲老鼠般微笑,緩步向她走來的人真的是父皇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

他終於走近,抬起她的下巴,用居高臨下的姿勢,仍是微笑著:“你不是說跟我好好說話嗎?為什麼轉身就跑?你又騙我。”

這個畫面太詭異,這種氣氛太傷人,朵朵想拂開他的手,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鳳帝手一伸,朵朵就被他帶進懷裡,頭一低,就能吻到她。

這很好,不是嗎?

雖然過程需要用蠻力,可她不會再背對著他,不會再說不要他的話。

儘管這個吻已經沒有甜蜜,只有苦澀的淚水和鐵鏽的味道。

朵朵咬破了他的嘴唇,血是他的,可是,淚是她的。

她哭了,被他吻著,哭得悽慘無比。

這一刻,鳳帝的心彷彿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噴湧,濃稠的液體灌滿了整個胸腔,連呼吸都有血的味道。

算了,就這樣沉溺下去,好不好?不會傷心,不用難過,也沒有絕望。

閉上眼睛,整個世界都是她的氣息。

她是他的!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給出如何合理的或是不合理的解釋,她都是他的!

他已經無力去思考她是快樂,還是痛苦。

最好她跟他一樣痛苦,快樂總是稍縱即逝,唯有痛苦才能刻骨銘心。

吻在她的臉上,所到之處均是冰冷,她早已淚流滿面。

在他面前,她永遠都只是個柔弱的孩子,這不是一場搏鬥,而是一次屠殺。

他變成了屠夫,床是砧板,他愛得翻雲覆雨的女人是砧板上的魚。

她沒有力量,男人向來比女人強大,雄性動物一貫具有攻擊性,她只能任人宰割,他可以隨心所欲。

只是,這痛苦的掙扎,悲傷的眼睛,失望的淚水……這悲哀到不堪入目的一切,就是擁有她的目的?

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被自己逼瘋了,被她逼瘋了,被陰差陽錯的命運逼瘋了。

210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他真的是瘋了,他看到自己不受控制的雙手,已經蠻橫地扯開了她的睡衣,她纖細的手腕也被他捏紅了一大片。舒歟珧畱

目光呆滯地望著身下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小女人,知道她被他嚇壞了。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只是不想放手,不想退出她的世界。

他像只可憐的小狗,不想被主人拋棄,只有可恥地用爪牙扯著主人的褲腳,結果不小心,扯壞了,所以一切都完了。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再說什麼都是惺惺作態,他不想傷她,可是,破體而入的侵犯本身就是一種傷害,無論理由多麼冠冕堂皇。

既然無法剋制對她的慾望,那就只能閉上眼睛,管住心疼,鐵石心腸的裝聾作啞,冷若冰霜的閉目塞聽,然後,乾淨利落地將傷害進行到底。

可她臉上縱橫交錯的淚水讓他手腳僵硬,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剛想說什麼,朵朵右手腕的靈珠突然亮了起來。

靈珠由夜幽篁一部分元靈煉成,只要她將它貼在胸口,就能用自己的心與他對話。

朵朵楞了一下,那一閃一閃的紅光,彷彿救星踏著七色彩雲而來,如同神蹟,大慈大悲救她脫離苦海,可是那距離太遙遠,鞭長莫及。

而他與她不過咫尺之遙,他伸一伸手,她就像一隻折翅的鳥兒,無可替代的被他攥在手心裡。

他的臉冷若冰霜,她淚眼漣漣,怯怯地看著他:“讓我跟他說句話好不好?法力被禁制了,師傅和小夜都能感應到……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