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琅也笑了,自嘲地想,就算我能做到,她也不會相信。
“堂兄,看我這麼絞盡腦汁地幫你答疑解惑,破天劍借我用用可好?
天魔麾下的五行七色實在厲害,沒件好用的神兵在手,我這靈字鏡玄主又沒有花錯那麼高的天賦,當得甚是辛苦啊。
鳳帝陛下只准了我三天假,今天我就要趕回晴海,借不借你給我一句話。”
玥琅揚唇一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隨我來取吧。”
走了幾步,又回頭在宮阡陌身上嗅了嗅,“這麼濃的脂粉味?你不會是一回來就去解決生理需求了吧?”
“我跟你可不同,是個正常的男人。”宮阡陌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攬上他的肩,回味悠長地說道:“懷亂樓的花魁真是不錯,容貌、文采、身段、技術都是拔尖的。
堂兄,看你挺寂寞的,一副慾求不滿心火旺盛的樣子,你要想瀉瀉火,我出錢讓她上門來陪你幾天如何?”
“別!你可千萬別把那些庸脂俗粉往我府裡帶。”
玥琅拍開他的手,彈了彈自己的肩膀:“應酬,喝花酒,陪你玩玩倒無所謂,其他的還是免了吧。我再慾求不滿,也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你喜歡那種調調,就自個兒慢慢享受,別拉我下水。”
宮阡陌瞅著他,甚為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你真是愧對‘風流浪蕩’這麼偉大的頭銜,如果我把萬花叢中過的國師大人還是個雛的事說出去,你還有什麼形象可言?
你還一天鄙視人家紫陽,我看你也好不到那裡去,五十步笑百步,朽木不可雕也!”
“朽木就朽木。”玥琅沒心思跟他貧,理了理本就十分妥帖的衣襟,淡淡道:“隨便你怎麼說,你就是說出去也沒人信。”
……
宮阡陌取了破天劍,又硬拉著玥琅陪他去見璇霄,玥琅百般不願意,可最後還是被他連拉帶拽地弄到了卿凰宮。
卿凰宮的璇霄大人正在書房代替某朵做苦力,摺子還沒批完,宮阡陌又拿出一堆軍報給他過目。
看完軍報,與宮阡陌寒暄幾句,璇霄對安安靜靜坐在一邊喝茶的玥琅露出一個難得的微笑。
“琅兒,身體可好些了?”
“琅兒沒用,讓師傅操心了。”玥琅放下茶杯,起身,恭恭敬敬地回道:“墨神醫出手,內傷已無礙,調養幾日便可痊癒。”
看他面色不太好,璇霄終是放心不下,於是又說道:“你有沒有事,為師還看不出麼?別逞強,好好在家休養一個月。”
璇霄向來說一不二,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他一開口,玥琅便只能應道:“是,師傅。”
璇霄點點頭,聽到某朵的笑聲從中庭傳來,而玥琅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像窗外望去。
“朵朵昨日還嚷嚷著要去國師府看你,為師看她身子不好,便沒讓那她出宮。既然來了,去陪她說說話吧,省得她到處亂跑。”
“是,師傅。”玥琅回頭恭敬地應了一聲,眼裡有著只有璇霄才能看得懂的感激。
師傅在他眼裡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也是一個極富魅力的男人,而這種魅力不僅限於女人。
他善於掌控一切,總是能站在眾人之巔審時度勢,然後做出最有效的判斷。
他運籌帷幄,高屋建瓴,有著事實洞穿的淡然和百鍊成鋼的智慧,所有蹩腳的偽裝和掩飾,在他面前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把戲。
所以,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心思能瞞過他。
看著玥琅出了書房,璇霄暗自嘆氣,琅兒這孩子心思慎密,聰明乖覺,向來不需要他多操心,可這次……不操心恐怕是不行了。
也不知道他們師徒造了什麼孽,栽在同一個小丫頭手裡,情根深種,無可救藥。
師徒倆愛上一個女人,真是傷感得讓人無可奈何,都說人生自古有情痴,可是愛情的錯綜複雜,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說得清楚?
某朵被璇霄禁足,不能踏出卿凰宮一步,實在悶得慌就在中庭逗狗玩。
“來,小黑。”她拍拍小手,長得像頭獅子似的小黑就撲閃著四個翅膀,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了,很狗腿舔她的手。
“哎,你怎麼這麼不講衛生啊。”某朵一邊說,一邊拎著小黑的兩條狗腿,模仿《唐伯虎點秋香》裡那個倒黴的老師左右比劃起來,還晃啊晃的。
“嗚,嗚……”小黑被她折騰得頭昏腦漲,發出可憐的哀鳴,最後索性賴在地上不起來。
“喂,你裝死啊,再陪我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