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睡在一起,居然什麼也沒發生,這……簡直太沒天理了!
朵朵現在的樣子,連她這貨真價實的女人看著都心癢癢,而陛下這個男人,竟然聖人到軟玉溫香在懷卻坐懷不亂的地步,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在這樣長此以往下去,可能朵朵都要被他同化成聖女了,她真的很懷疑陛下是不是……不行?
柳下惠?
某朵又看了看笑眯眯望著她的陛下,笑眯眯望著她的紫嫣,笑眯眯望著她的青蘿……忽然一臉悲愴,極淺地抿了一口手中瓊漿,那樣子活像喝的是鳩毒。
這杯酒就算完了,紫嫣接著往下面敬去。
夜幽篁帶來了幾個舞姬正在翩翩起舞給眾人助興,觀眾都是些有身份、有修養的人,舞得再精彩,也沒有尋常百姓那樣大聲叫好的,頂多是心照不宣的微微點頭,這時卻陡然聽到一聲爆喝——“好!”
這個聲音響起得極其突然,陛下只覺得耳邊好似平地驚雷,手嚇得一抖,差點把酒杯抖掉。待他向聲源地望去,才與眾人一起發現了目標體——朵朵?!
某朵此時已被視線穿成了個刺蝟,但她本人好像全無感覺,依然肆無忌憚地大聲喧譁著,表達著她對舞姬們精湛的舞藝由衷的讚美。
離她最近的青蘿下意識的拉了拉她的群擺,但只是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完全呆住了。
最終還是我們尊貴的陛下開了口,他剛小心翼翼地說“朵朵,矜持點……”就被那個氣勢正盛的小女人搶白了回來。
“朵你個頭!這是什麼惡俗的的名字?土得掉渣!老孃最不愛聽矜持恭謙這一套!簡直是白痴的代名詞!”
某朵激烈地發出她的女權宣言,也不管當場有多少人下巴脫臼,竟自斟自飲起來。
她徑直灌下一壺酒,雪白的肌膚像玫瑰般鮮亮誘人,但陛下此時看著她的臉,腦子裡無比清晰地冒出了四個字——河東獅吼。
直到某朵毫無預兆地喝爬下為止,大家都沒回過神來,只是記得一個小女人站在酒桌上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地講著什麼……講著什麼呢?
好像也沒人記得,但那女子講話時的“英姿”,卻讓人無法磨滅。
看著陛下強制將她押回房間,夜幽篁還沒回過神來,眼神特朦朧:“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酒極則亂?”朵朵這名字很好啊,怎麼會惡俗呢?
自己的取的名字被鄙視了,魔尊大人想淚奔。
“但是,才一小口……”楚漣神情呆滯地看著杯中物:“難道是本性問題?”不過沒關係,只要肯做他的王后,他很樂意做妻管嚴。
朵朵彪悍的樣子,也很可愛不是麼?
回到房間,見紫嫣的兒子睡在床上,陛下只把好醉得腦子成了一團糨糊的某朵安置在軟榻上,然後去擰毛巾想給她擦擦臉。
突然,床上八個月大的元斐哭了起來,在榻上滾來滾去把自己當成一個球的某朵,立馬就跳了起來,幾個大步衝到床邊,大喊道:“何方妖孽?!”
小元斐被她誇張的叫法嚇了一跳,迷惑地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看著這個和平時不一樣的漂亮姐姐,怯生生地咿呀學語:“呀……啊呀……”
“喲呵,還敢唸咒語!”說著,就順手拿起紫嫣放在床便矮几上的奶嘴瓶,衝無辜的小元斐使勁噴奶:“哼,妖孽,居然敢詛咒我,看老孃今天不收了你!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等到奶瓶裡滴奶不剩之後,看了看一直哭哭啼啼,卻沒有現出原形的妖孽,水潤朦朧的眼睛突然睜大,恍然大悟般喊道:“士林,兒啊,原來是你!”她以為自己是白素貞。
被她抱在懷裡,小元斐“受寵若驚”地嚎啕大哭起來,這時候,她堅信自己就是白娘子,看自己這一身白紗裙就知道了,她不是白娘子還能是誰?
以為“小士林”是看到了孃親而哭,不知怎的,她也很入戲地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陛下拿著毛巾,滿頭黑線地看她表演,不是不想解救小元斐,而是此時某朵完全沉浸在淚流成河的悲傷裡,他根本就插不上話。
“士林莫哭,為娘這就帶你去金山寺見爹爹!”說完,“啪”地跪下來,學著白娘子為救相公圍著金山寺跪著走的畫面,抱著元斐跪幾步磕一個頭,這一磕,元斐頭上給磕了好大個包。
知道這時候跟她也說不清楚,陛下趕緊送她懷裡奪過哭得快嚥氣的元斐,讓風音抱出去給紫嫣,再鬧下去那就是紅果果的謀殺了!
“我的兒啊!”淒厲地慘叫一聲,“白娘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