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臣是說,也許可以透過其他方式刺激刺激,比如,驚嚇……”御醫當然不想測試自己顱骨的堅硬程度,情急之中就說出了這套方案。
針灸、按摩、情景模擬……有很多治療頭部創傷的方法,雖然都不是針對這種奇怪的失憶狀況,但想來他一代名醫,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驚嚇?”這下,輪到陛下犯難了,能讓朵朵害怕的事不多,能讓她害怕的人倒是有一個,可她是不是真正怕璇霄恐怕還未必,而且,萬一嚇得更傻了怎麼辦?
正在陛下萬分糾結的時候,花錯他們來了,某朵一聽這幾個孩子是自己的同學,哇的一聲就痛哭起來,跟這麼一群小屁孩是同學,那她得弱智到什麼程度啊,她明明比他們大那麼多……
晚上,陛下將她過往的經歷,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某朵只是呆呆地聽著,安安靜靜的不發表任何意見。
“父皇,您還有什麼話要說?”發現陛下說完之後沒有要走的意思,還很自然地直接坐到她的床邊,不禁有些奇怪。
而陛下發現她縮到角落邊,用一副警惕小心的目光打量自己,十分、非常、無與倫比的鬱悶。
“朵朵,這張床也是我的。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的房間被你一把火燒了,而且,你長這麼大一直都是跟我一起睡的,洗澡都是我幫你洗,你現在防賊似的防著我,算什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某朵就來氣,於是很不客氣地從鼻子裡噴出兩股氣來:“那是小時候,可現在我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天鳳宮有這麼多屋子,幹嘛非跟我擠一張床?”
授受不親……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見過,這會兒還授受不親起來了!
陛下頭痛欲裂:“這個……你身上中了一種毒,隨時都會發作,只有我才能幫你解……”
手不知何時已經熟練地攬上了她的腰,這時,某朵就做了一個黃花閨女都會有的反應——一陣顫抖,本能地想要抗拒。
少女獨有的羞澀肢體語言彷彿一陣電流,電得某帥麻酥酥的,再加上她眼中半驚訝半慌張,楚楚可憐的神情,看在某帥眼中——那完全就是致命的誘惑!
於是他幾乎情不自禁地就壓了過去……
“呀!”
“砰!”
“哎!”
“父皇,你……幹什麼!”某朵拽住床帳的一角驚恐地喊道。
坐在地上嘶嘶倒吸冷氣的某帥,則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明明被踹下床的是他,怎麼這磨人的小混蛋喊得倒像是個受害者。
“好了好了,不碰你就是了。但你總得讓我睡覺吧,你燒了我的房間,天鳳宮沒別的床,我就暫時睡這兒了。”
沒別的床?仔細想了想,某朵很傻很天真的覺得自己理虧了,他是父皇呢,總不能讓他在地上睡吧?
於是當某帥嘟嘟囔囔地又坐回床上來的時候,某朵還是下意識地往已經無路可退的床角縮了縮。
嘆了一口氣,某帥果然不騷擾她了,規規矩矩地蒙著被子睡覺,只是聽到她漸漸平穩的呼吸後,慢慢睜開眼睛,輕手輕腳地將睡得香甜的小人兒摟在懷裡,細細打量她的眉眼,忍不住又親親她的小嘴,強壓體內奔騰的慾火,一夜無眠。
每天晚上都會絮絮叨叨的跟她說一些以前的事,只想能喚起她某些記憶,也許是陛下的努力起了作用,某朵的病情時好時壞,腦子時管用時不管用,對一些事情已有了模糊的記憶,至少不會再把紫嫣喊成紫陽,把花錯他們的稱呼混亂地張冠李戴。
可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就是對某帥全無印象,而且僅僅對他一人全無印象,這些年相處的點點滴滴完全沒有記憶,邪乎得很。
“或許朵朵是越對誰親近就越難想起來誰呢?這說明陛下你始終是特別的!”老太君這樣勸慰道。
而陛下不好在眼神上露出不敬來,只能心裡暗自腹誹:您老還真會編,這都能跟“情有獨鍾”扯到一起去。
又是一天晚上。
“唉……朵朵,你就使勁折騰我吧,你怎麼跟以前差這麼多?”眼見天天浪費腦細胞,做的卻還是無用功,某帥不免有點兒氣餒,頹喪地往床上倒去。
而床這個工具,向來是一切曖昧不明事件的便利載體,某朵心裡發毛,可又不好硬去拉他,只得順便接了話茬兒,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我原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原來……原來你當然是美麗善良、天真可愛、小鳥依人,我說東你不會說西,體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