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又酸又甜,又辛辣又濃香,風音和某朵竟然不約而同地嚥了一大口口水。
月歌凝神靜氣,最後在鍋中加入了木耳絲、冬筍絲翻炒幾下,便關火、起鍋、第一道菜大功告成。
實力差距如此懸殊,風音難得惆悵得看著自家公主:“朵朵,你年紀還小,好好讀書就才是本份,做飯還是我來吧。”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做飯了,而是兩個女人的戰爭!
朵朵,你沒有勝算,廚藝方面你完敗月歌!
“不就是做頓飯麼,就當玩玩了。”
這樣就認輸,那不是本公主的風格,好樣的夭朵朵同學,終於穩住了心神,從容不迫地站在案板前,直接擼起了袖子,淡定地舉起了菜刀。
細長的黃瓜靜靜地躺在案板上,就像少女柔軟的腰肢,盈盈一握,花生皮泛著羞澀的紅暈,隱隱透出內裡花生仁的白嫩的肌膚,閃亮的菜刀,乾淨利落地對著雞肉切割了下去,新鮮的肌肉被切開。
將油倒入鍋中燒熱,放入調料,忽然閉目凝神,合上了鍋蓋,別過頭去。
突然掀起鍋蓋,將雞肉迅疾倒入鍋中,白嫩的雞肉在油中酣暢淋漓地跳動,就像她的愛情,真摯而熱烈——誰要是懷揣著這樣的感情,哪怕明知要下油鍋,都敢含笑著,義無反顧。
炸好的花生米和黃瓜陸續下鍋,飽含著愛意的滾油沁入了花生和黃瓜的肌理中,又將花生的香甜、黃瓜的甘脆,硬生生地逼了出來,在鍋中融匯,迸發出濃香。
關火、起鍋,一盤宮保雞丁大功告成。
……
前廳。
“夭魅,你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人家巴巴的給你送來,你嘗一口又怎麼了?還說不吃甜食,那朵朵做的那甜得能膩死人的奶油蛋糕,你又吃得那麼歡快?”
夜幽篁拈著一塊碧露百合酥,看了看,小小地咬了一口:“味道不錯啊,鬆脆酥軟,一點甜味都沒有,嗯,還有淡淡花香,單以糕點而論,月歌的手藝遠勝朵朵。來,嘗一口試試看,真的不錯!”
“你喜歡,就全吃下去好了。”瞥了他一眼,陛下淡淡地說道:“這可是全手工製作的,每樣食材都要用手揉上幾百次,你就慢慢享受吧。”
“手工製作的怎麼了?”夜幽篁嚥下點心,喝了一口茶,對著他挑了挑眉:“你那潔癖真是沒救了!朵朵做的點心就不是用手揉的?你不是一樣吃下去了。”
陛下無語地瞅著他,半天才蹙著眉頭說道:“朵朵做的那能一樣嗎?那我問你,你不是不吃辣嗎,如果她今晚做一鍋麻辣火鍋,你吃是不吃?”
“你能吃,我就能吃。”魔尊大人答得爽快,心裡卻在發怵。
陛下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楚漣面無表情地拍了拍夜幽篁的肩膀,勸慰道:“兄弟,還是別勉強了,上個月你的舌頭腫了三天,話都說不清楚,那又是何必呢?”
末了,看看陛下,又看看夜幽篁,感慨地嘆了一聲:“你們兩個的生活習慣真的要好好改改。跟我學學,既沒有潔癖,也不挑食,什麼都能吃,而且還不會因為被女人碰一下就起雞皮疙瘩,這是致命的弱點,如果跟人以命相搏的時候,對手是個女的,那夭魅你是不是要不戰而降?”
真懷疑你這輩子有過其他女人的事,是你的臆想症發作,就你這德行,那個女人近得了你的身?
陛下不以為意,悠然地抿了一口清露,語速極慢地說道:“三界中有這種需要我以命相搏的對手麼?”
神情淡淡,清絕的鳳眸裡卻隱有俾睨天下的傲然。
楚漣和夜幽篁面面相窺,又同時意味莫名的看向我們的天風神君,默了。
越是看著雲淡風輕的人,內裡越是囂張,可是,誰讓人家有囂張的資本呢!
此時,朵朵和月歌,每人手裡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
經過夜幽篁身邊時,某朵眯了眯眼:“小夜,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忘了告訴你,天鳳宮到處都有本公主的耳朵。”
“跟你父皇開個玩笑嘛,嘿嘿,玩笑玩笑!”
某朵一個眼刀甩過去,某魔坐不住了,立即起身,笑顏如花地接過她手裡的托盤,嬉笑道:“朵朵,辛苦了,我這幾日尋得一件好東西,等會兒送給你。”
把我當小孩哄嗎?小嘴抿成一條線,瞟他一眼哼了哼,將菜一樣樣端出來,“各位請入座吧,開飯了。”
某魔當先坐下,開啟桌上一個菜盅的蓋子吸吸鼻子:“啊,好香啊,朵朵的廚藝是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