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低聲說:“不要逼我。”
花錯的拇指慢慢摩挲到她臉頰上,把未乾的淚痕抹去,聲音好輕:“沒人逼你,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不見天日的愛情給不了你幸福,我想你能過上正常的日子,很早以前,我就這麼想了,現在這個想法一點兒也沒變。”
像是逼迫自己似的,她奮力躲開花錯的手,用袖子捂住臉,把那些不爭氣的眼淚全部吸乾,再抬頭的時候,除了眼睛發紅,一切都和平時沒兩樣。
“……花錯,把皮哥還給我,我要回宮。”直接把手伸到他面前,平淡地索要貔貅。
花錯看著她攤開的掌心,上面的紋路清晰而且深刻,這樣的人性格倔強,不輕易聽人言。
這隻手柔若無骨,纖白嬌嫩,被萬千人捧在掌心呵護,他從小就牽著這隻手,或許在世間她並不是最好,但在他心底,再也沒有比她好的了。
花錯緊緊握住這隻手,心底有個聲音問他:會放開嗎?
“……絕不。”他回答出聲,將她一把拉過來,甚至有些粗魯的揉進懷裡:“朵朵,你休想。”
“那是我的東西!”索要不成,朵朵惱了,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試圖去搶自己的玉墜。
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消失了,父皇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
花錯咳了一聲,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這麼熱情如火,是要獻身麼?”
某朵嚇得急忙滾到角落,使勁搖頭,右手卻在背後結印,只要能召喚出靈獸,就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花錯臉色一沉,就聽他緩緩說道:“不要妄動,朵朵,你還早得很。”
她的右手只得極度不甘地停下來,神色陰沉地看著他,不知打著什麼主意。
花錯含笑看了她一眼:“你的召喚術還是我教的,用來對付我,你覺得有用麼?”
她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他,目光平淡。
花錯把貔貅玉墜塞進自己懷裡,毫不客氣地佔為己有:“貔貅不能給你,過幾天我要去看師父,大概要在青丘住一年,你也跟我去。”
她目光微微閃爍,低聲道:“我不會去。”
“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他的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變得溫柔:“我要你離他遠遠的,你不在乎自己,可我在乎……朵朵,別逼我用強,跟我在一起,你會很快樂。”
離他遠遠的?她的鼻尖猛然一酸,喉嚨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疼得厲害。
勉強清了清嗓子,她聲音微微沙啞:“快不快樂由我說了算。”
說完她忽然直起身體,像是打算伸個懶腰,花錯忽覺面前殺氣逼人,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猛獸正對著他狠狠撲下。
朵朵猶如脫兔般跳了起來,冷聲道:“雪兒!咬他!”
平空陡然出現一隻碩大白虎,張開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咬向花錯的腦袋,躲也來不及躲,他的腦袋一偏,那滿嘴的利牙盡數咬在左邊肩膀上,他登時悶哼一聲,鮮血瞬間便染紅了半邊身體。
朵朵面沉如水,飛快從他懷中將貔貅取出,轉身推門便走,逼著自己不許回頭。
開啟的房門突然被一雙看不見的手大力摔上,“卒卒”數聲響,她耳邊一陣刺骨的涼意,數十根通體銀白的寒光射在門上,將其釘死。
花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竟帶著一絲陰森狂怒:“朵朵,你還真下得了手!”
她猛然轉身,卻見他掌心有銀色電流吞吐,一把蓋在白虎頭上,瞬間就將這厲害無比的靈獸打成碎裂的光點。
她的心跳幾乎停了,僵硬地靠在門上,動也不動。
花錯低頭看看自己半邊染血的身體,撕開領口,肩頭兩排深可見骨的牙印,鮮血如泉水般湧出。
她還真是冷血冷心,毫不留情。
他越是一言不發,朵朵就越覺得呼吸急促,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她無法喘息。
眼前突然一花,脖子被一隻熾熱的手掐住,她無法選擇任何抵抗,被動地被他狠狠甩在床上,腦袋撞中床板,一陣暈眩。
身上又是一重,她驚恐地睜大眼,在眼前下雨般的金星裡,只能勉強看清他陰冷的眸子,湊那麼近,像是要將她生嚼下肚。
胸前一涼,本就單薄的睡衣像是紙片似的被他瞬間撕碎了,她霎時間感到一種絕頂的恐懼,偏偏又因為這種恐懼而全身僵硬,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肩膀上一陣劇痛,是他毫不留情咬上來,真要吃人似的。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