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嗯。”
——“是個麼人?”
——“外地人。”
果然老媽一聽這話就炸了:
——“外地的?!你不是總說——”
她知道她自己說過什麼,現在也沒變。
但不矛盾。
抬頭看看值班室的大門,霍童對著自己笑,趙千帆是個good kisser,挺難得的。
想當初跟趙文生也常接吻,可在他那兒,接吻是前奏,是能讓他往下一步走的必須,他想爽,不得不先讓她爽。
趙千帆似乎不太一樣,看著猴急猴急的,親起來卻比她還投入,嘴裡就那麼點地方,一寸都不放過,弄得她渾身過電。她得承認,她享受這個——眼看著奔三了,一時半會兒又沒有合適的結婚物件,難道還不能先讓自己舒服舒服?
“想麼好事在?”霍童正走神,譚寶娜進來了,拿著病程記錄啪地拍在她頭上:“我聽說了啊,你和你那個新隊伍,在這裡就敢鬼搞,嘖嘖嘖。注意點,被主任曉得了還冇得麼事;要是那些陪床的老公看到了,都是曠了幾個月的人,是麼樣受得了啊!”
平時這傢伙怎麼沒這麼體貼病人家屬!霍童哭笑不得:“你莫鬼扯。”
譚寶娜臉上笑一收:“我不是鬼,鬼在外頭,找你的,我看到煩,冇讓他進來。”
霍童聽了這話,隱約猜到是誰,邊在心裡暗罵白天真是不能亂說人邊走出去,果然,趙文生。
他不是一個人,身邊的那位只怕才是正主。
霍童看著女的走到自己跟前,把手裡的禮往她身上塞:“霍大夫,看在文生的面上——”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不怪趙文生喜歡這樣的,臭味相投得很。霍童直接晃過她走到趙文生面前,壓低聲音:“你們快點走。”
“她做行挺難的,你們醫院又——”
趙文生還想說話,霍童卻一點耐性也沒有:“趙文生,你要還是個男的,就給你自己留點臉。”
這下打到了趙文生的死穴上,臉上一陣紅白,閉了嘴。
霍童話說完了也根本不再理,把人一撂就回值班室換便服,桌上的手機響了,看了號碼接起來,聽見趙千帆歡快的聲音:“在哪兒呢,我在醫院門口,有時間一起吃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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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覺得咱倆跟偷情似的?要見一面真難。”搞得好像他在挖人牆角。趙千帆原以為經過上次霍童應該又恨上他了,沒想到這回一叫她她就爽快答應,一高興就忍不住嘴皮得瑟。
霍童冷眼旁觀:“有人天生猥瑣,我有什麼辦法。”扣好安全帶:“趕緊找地兒吃飯吧,我下午還得上班。”
“你那個科,晚點上班死不了人。”趙千帆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邊說著話邊發動了車子。
霍童知道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不可能明白她這些民間疾苦,也就不多費唇舌。車走了好一陣都沒到地方,她漸漸覺得不對勁,問趙千帆,他不說,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拖到一景區門口,忙問:“這是來吃飯?”她沒那個美國時間陪他遊山玩水,這兒又根本不讓進私家車。
趙千帆不吱聲,只從包裡摸出張卡遞給垮著臉走過來的景區管理員。
那人接過去看一眼,眉毛挑了挑,回身衝門口崗亭揮揮手。趙千帆一踩油門,車呼地衝進去。一路盤到半山腰的一棟別墅跟前,他停好車,招呼霍童:“還傻坐著幹嘛,趕緊的,這家的東西正經不錯。”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眼看著即使現在往回走也指定得遲到,霍童乾脆打電話請了假,下車跟著往裡走。
進去之後她愣了,這樓外面看著像模像樣,裡頭卻是磚牆石地,比毛坯房強不了多少。客人也不多,稀稀落落地坐著,捧著粗瓷的大碗吃得呼嚕哈拉。
“昨兒我去晶晶家裡,給做了這個,把我的癮勾起來了,這家的炸醬麵地道,嚐嚐。”趙千帆到桌邊坐下,抬手就叫夥計。
大老遠跑山上吃碗麵,這就是病,得治,不過她治女的不治男的,隨便。霍童跟著一起拿筷子把麵醬攪勻,配著刀切牛肉和大瓣蒜吃得齒頰生香。
吃完了趙千帆帶她向後院走,一出去就豁然開朗,遠處江上的橋,近處山上的葉,風景自然沒話說,難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