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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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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常不幸的,林飛菱就是屬於後者—雖然他口中有塊能提供熱量的麵包,但對於她這個來自美食天堂的臺灣人,對這一塊又冷又硬的麵包除了厭惡還是厭惡,要她滿足於這麼一小塊冷麵包?門兒都沒有!

這時,這個非常不識相的義大利人還要來攪局,著實令人生厭!偏偏他又像只趕不走的蒼蠅,在她耳邊嗡嗡叫!為了表明態度,她索性轉過身子,讓自己背對這個煩人的義大利人。

她這種明顯的拒絕態度,要是有點風度的人,就該摸摸鼻子走人。林飛菱是這麼想的,但是顯然她沒有這麼好運氣,這個像蒼蠅般惹人厭的義大利男人,看到她這般態度反而惱羞成怒,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硬是要和她死纏到底。

林飛菱本就不喜歡和人有肢體上的接觸,他這麼做簡直像是犯了天條——如果說天律是林飛菱自己定的話——她用力推開他那毛絨絨的手,非常生氣的說:

“你離我遠一點,要不然就要你悔不當初!”這聲叫囂她是以技法最純熟的中文一氣呵成的自她口中流瀉而出,不見一點停頓。

要是她人在臺灣,那麼這話還真能唬得了人,問題是,這裡除了她自己以外,沒半個人懂中文。

當然,那個騷擾她的義大利男人也不懂,於是他認定林飛菱只是只會叫的狗,根本不將她的厲聲放在眼裡,更加囂張的上下其手。

他這種行為不論是在哪個國家,都可以告他性騷擾!林飛菱在臺灣學的防身術可不是學假的。自從她有自助旅遊的打算起,到出國前夕,她好歹也學了半年有餘,再加上她爺爺是開國術館的,雖然她學藝不甚精湛,只學了點皮毛,但是一對一對陣時也不見得會敗陣。

於是乎,她使出一個小擒拿手,硬是將那男人的右手給反折了過去,只要她再使點力,對方非骨折不可。

“離我遠一點!”這句她用非常標準的英文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林飛菱心想:像這種好色之徒,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的,只不過這個比較寡廉鮮恥點,大白天居然也敢對良家婦女不規矩!

在確定他“確實”——他要是敢沒聽清楚,準叫他痛得哭爹喊娘——收到她這句話後,她才“勉強的”收手。

可惜,就像電影中演痞子的角色一樣,他只在口頭上答應,等她真的放手後,因不堪在大眾面前丟臉——再怎麼說,林飛菱看起來只是個弱不禁風的年輕女孩,而再怎麼看,那個義大利男人好歹也高過她半個頭,而他居然栽在她手上——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當然也就不會如此合作。林飛菱要他離她遠一點,就真的離她遠一點。

待林飛菱鬆手,便掄起右拳,打算就這麼朝她已經算不上立體的五官來個重拳!

由於林飛菱尚處於高度警戒狀態,因此對於這突發狀況還能反應得過來,連忙往旁邊一站,輕巧的躲掉這次的攻擊。正打算反擊時,卻發現有個滿眼熟的男人——是個外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記不起是在哪個地方——幫她解決了這個小麻煩。

“嘿,你這傢伙想要做什麼!”起先,當亞歷山大看見有個男人靠近林飛菱時,還不覺有異,但是隨著那男人越形放浪的言詞,他知道林飛菱遇上麻煩了。

只是礙於他公眾人物的身份,他不便出手,再說那男人只是言詞上的不禮貌,要是林飛菱能自行打發,他又貿然介入的話,倒顯得他居心叵測,不如先靜觀其變再說。

誰曉得,他才剛下了決定,情勢卻走向要他非插手不可的狀況。因為情況相當明顯——林飛菱根本無法一個人擺脫那男人的糾纏。

“你這傢伙最好別管我的閒事,這是我和這外國妞兩個人的事!”被林飛菱喻為蒼蠅的男人,惡狠狠的要亞歷山大別插手。

“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是在丟義大利人的臉嗎?真是國恥!不懂得發展國民外交也就罷了,還到處破壞義大利名聲!”

站在一旁的林飛菱雖聽不懂那兩人在說些什麼,但見到有人站出來為她仗義執言,原本她可裝成一副可憐樣,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讓擋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為她解決事端。

“我要怎麼做,和你無關,要是你還想讓你那俊俏的臉蛋完完整整的出店門,我給你個機會——滾到一旁,別管閒事!”

亞歷山大本是和平主義愛好者,對於任何和打架有關的事他均不擅長;再說他的生活圈裡所接觸到的人,即使有紛爭,也根本不會有人訴諸暴力。而他除了定期上健身房運動,和偶爾得空時到郊外慢跑,幾乎不曾做過其它激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