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高興麼?可有半點被人吹捧奉承得歡喜的樣子?”
柳七仔細一想,那倒是真沒有。
謝滿棠打馬便走:“那不就得了?”
柳七剛翻身上馬,就聽謝滿棠分外嚴肅地道:“有件緊急公務,須得立即趕出城去,再立即趕回來,其他人我放心不下,便是你去吧。”
老天爺,他一樣沒來得及休息啊,怎麼這樣的差事又找上了他?柳七頭皮發緊,膽戰心驚地看向謝滿棠:“來回有多遠?”
謝滿棠微笑著,輕描淡寫地道:“不算太遠,也就五六十里吧。”
柳七略鬆了口氣,卻又聽謝滿棠接著道:“我說的是單邊,路也不太好,顛簸得厲害。”
“謝滿棠,你……”柳七本想罵你『奶』『奶』的,轉念想起謝滿棠他『奶』『奶』就是當今皇太后,只得在謝滿棠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生生嚥了這口氣。都是嘴欠惹的禍,他要是不評價謝某人的『性』子就好了,但他也沒說錯麼,當真就是人嫌狗不待見的『性』子,真是太討厭了。
謝滿棠回頭看向安怡的馬車。總有一日,他要叫安怡眼裡心裡都只有他一個人,總有一日,他要讓安怡主動把她那些秘密告訴他。
安宅。
安怡把方才的所見所聞一一說給崔如卿知道:“想必安七公子拿了不少九姐姐的遺物出去填了賭債,去打聽打聽,那個賭場是誰開的,能不能設法把那些東西贖回來。再盯好了安三太太,別讓她和張欣、田均又聯起手來使壞。”那些東西里有不少是祖父留下來的,其中不乏祖父的心愛之物,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在坊間流傳毀壞。至於她和田氏等人的這一筆賬,遲早總要算清楚的。
“知道了,姑娘這些日子也累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生休養一番。趙青是個得用的,若是有要跑腿的就使老焦。其他的事姑娘不用擔心,我總會打點好的。”崔如卿轉身帶了銀錢,孤身一人走了出去。
趙青是這次護送薛氏母子進京的管事,一路上表現得很是忠勇沉穩,安怡便提拔他做了僅次於崔如卿之下二管事。現下崔如卿去了外頭照應,正好由他頂上。
傍晚時分,安怡正陪著安老太等人用飯,一個婆子驚驚慌慌地奔了進來,顫抖著道:“不好了,官兵把宅子圍住了。”
安老太與安怡心中早有準備,並不是很驚慌,薛氏卻是瞬間臉『色』雪白,筷子都握不住,最先就把安愉緊緊抱在了懷裡,安愉雖不敢哭出聲來,卻也滿含了眼淚。
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全都驚慌起來,安怡將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拍,沉聲道:“慌什麼?不是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了麼?讓趙青去問。”話音剛落,趙青就從外頭奔了進來,臉『色』難看地道:“說是要搜查。”
第340章 格殺勿論
只是說要搜查,並未說要抄家,那就說明還留了餘地。安怡沉靜地指揮下人:“不要『亂』,他們要拿什麼就拿什麼去,不要阻攔。”
正說著,只見一隊士兵長驅直人,接著一個穿著五品官服的紅臉武將快步走了進來,先吊著一雙三角眼陰測測地將安家祖孫幾人打量了一番,肆無忌憚地將目光落在安怡身上上下打量。
來勢洶洶,肆無忌憚。
來的人應當不是站在她們這一邊的人,而是站在黃氏那邊的人,不然不會這樣。安怡的心一沉,形勢只怕比她想象的要嚴峻。到底她是天真了,不知政事的血腥,皇帝既然要做一場大戲,肯定要做到十足十的真。在大事面前,她們的死活冤屈,似乎不是那麼重要。那麼今日的搜查,是不是要被搜出許多不明不白的東西來呢?她得罪過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會趁著這個時候對她下手?
紅臉武將開了口:“誰是安怡?”
安老太皺起眉頭,拄著柺杖往前走了兩步,擋在安怡面前沉聲道:“不知上官尋我孫女什麼事?”
紅臉武將嗤笑了一聲:“誰不知道鼎鼎有名的小安大夫醫術精湛得很,這京城裡泰半的人都認得她,老太太又何必把她當成閨中不知事的小女兒藏起來?”
其實是在諷刺她拋頭『露』面,這會兒又來裝閨閣弱女。安怡淡然一笑,往前幾步,將全家人擋在了身後,靜靜地看著那武將道:“不知大人尋我何事?”
那武將目光炯炯地直視著她道:“也沒什麼,就想看看安保良那個賣國賊生養出個什麼不知廉恥的好女兒來。”
滿滿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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