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風起,八方雲動。
渾然不知麻煩來臨的嬴子弋此刻呆在了王翦的大帳之中,跪坐在大將王翦的身側,聽著一干將領商議著軍情。
燕國該怎麼打?嬴子弋看著帳中一干將領激情四射的樣子,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自從商君變法之後,秦國國力日劇增,兵不畏死,將不畏戰。雖然兵力總合要小於山東六國,但是軍隊的組織和動員能力,還有兵士戰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只要立下軍功,即使是秦國一介平民,都有可能成為貴族,更不要說是在場的一眾將領了。其攻城拔寨的熱情之高,並不是其餘國家可比。
攻滅趙國之後,秦國的大軍本已經逼近燕國。再加上王翦從咸陽帶來的兵馬,此刻王翦的手中能夠動用的兵力一共有10萬。
對方只是地處偏遠,七國之中最為弱小的燕國,雖然己方士兵數量不及對方,然而勝敗之勢卻已經很明顯了。在場眾將看來,輕而易舉就可以攻破薊都,滅亡燕國。
對於這樣的事情,嬴子弋卻是生不起興趣,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在場的將領看見,不得不微微嘆息。只是要讓一個六歲的孩子理解這個,也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公子,你以為如何?”在一番商討過後,王翦禮節性的問道。
本以為嬴子弋會說些過場的話,可是嬴子弋卻搖了搖頭,“我以為諸位將軍所議有誤,這套軍略不可能實行。”
雖然透過系統觀察,在場的諸位將領的仇恨值都很高,成色也不錯。可是嬴子弋卻沒有拉他們仇恨的想法。戰場之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幫將軍了。
王翦不愧是軍中大將,聽嬴子弋戲言似的話語,卻沒有草草處理,嚴肅的問道:“公子此言何意?”
“我大秦之師雄震天下,兵未出趙地,燕都已然惶恐。恐怕不日燕國將會求和,求和必將割地。若是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父王將不會再動大軍。”
嬴子弋的話語引得在場諸將一眾熱議,就連王翦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燕王喜固然懦弱無能,其弟雁春君也是個小人。然而燕太子丹素有大略,難道會眼睜睜的看著國土淪喪?”
說話的是一個校尉,在這大帳之中並不顯眼,因而嬴子弋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他。這時看來,這個校尉的身上仇恨值居然是綠色的。如此高成色,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校尉能夠擁有的。
“你是何人?”嬴子弋問道。
“在下章邯,參見公子。”
此時的章邯仍然只是個少年,但身居校尉之職,可見年輕有為。
王翦點了點頭,算是肯定章邯的意見。
“王老將軍也認為燕國會戰?”嬴子弋這時問道。
“老夫認為是。”
“那好,老將軍,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王翦看著嬴子弋,有些驚奇,也來了興趣,“怎麼賭?”
“如是我輸了,則為老將軍牽馬一年。”
“公子之尊,老夫不敢。”王翦拱手道。
“老將軍德高望重,為我大秦鞍前馬後數十載,豈有受不得我一稚兒牽馬之理。”
嬴子弋話中對王翦甚是尊崇,在場眾將經的嬴子弋一說,紛紛大笑了起來。王翦也是一笑,看來心中也是很高興。畢竟小孩子說的話,雖然稚嫩,但也容易讓人相信。嬴子弋是真的尊崇他。
“若是公子嬴了,老夫又該如何?”
“十萬大軍聽我調令,直到攻破薊都為止。”
嬴子弋的話可謂一石激起千重浪,王翦面色一變,嚴肅的說道:“公子,這...王上將十萬大軍賦予我手,可容不得兒戲啊!”
“哈哈哈,老將軍怕我會在這燕地葬送了十萬大軍。”嬴子弋笑道。
“這...老夫不敢。”畢竟嬴子弋是秦公子,論理也能夠掌大軍,然而年齡畢竟擺在那,說的太過也不好。
“不行,不行。老將軍你德高望重,一諾千金。不能戲言。”嬴子弋使出了年齡的優勢,開始耍起賴來了。說著說著,甚至眼淚開始出來了。
老夫一開始也沒有答應啊!看著這有點失控的場景,王翦也沒有辦法,於是說道:“不如將這件事情稟告王上,由王上定奪如何?”
在王翦看來,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老夫管不了你小子,讓你老子來管管你。
“也只能這樣了。”嬴子弋嘆了口氣,用袖子抹了抹小臉,回覆了開始時的模樣,打著哈欠。
經過嬴子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