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
對於這個答案,昌平君顯然沒有想到。
“不可能。”
隨即,昌平君大喝一聲,明顯就是不信。
嬴子弋看著眼前的這個有些倔強的老頭,無奈的攤了攤手,沒有多餘解釋的興趣。
“當然,過程是複雜的,結果是不錯的,而原因則是簡單的——錢。”
昌平君臉色赤紅,氣喘呼呼,他很想冷靜下來,卻是無法做到。最終,他心中的那股暴躁的情緒都是透過吼叫抒發了出來。
“嬴子弋,你陷害忠良,難道不怕大秦的王法麼?”
“哈哈哈!”嬴子弋大笑,“猴子,這貨居然說自己是忠良?”
不知什麼時候,嬴子弋的身旁出現了一個形容猥瑣的矮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人,昌平君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仍舊一臉怒氣的看著嬴子弋,彷彿下一步就要上前去將他撕碎。
不過田光卻是不同,對於這個矮子,他心中忌憚,悄然沒有痕跡的走上前一步,護在了昌平君身前。
四人之間,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
“嬴子弋,這有何好笑?”
“一個秘密勾結江湖勢力,出賣我大秦利益的忠良麼?一個陰謀發動叛亂,欲致我大秦十數萬將士於死地的忠良麼?一個有負大秦三代先王,欲叛秦歸楚,忘恩負義的忠良麼?”嬴子弋停止了笑容,慢條斯理的一條一條說了起來。
謊言終究是會被戳穿,隨之而來的則是當事人無地自容的羞怒之感,以及憤怒。不過不得不讓嬴子弋佩服的是,昌平君的演技是到了家了。
他迅速冷靜下來,大義凜然的說道:“老夫此心昭昭,明月可鑑。秦王嬴政自繼位以來,大肆興兵勾難,荼毒天下。六國忠義之士,無不憤然。老夫本是楚國王室後裔,焉能為了高位厚祿,而致我大楚黎民於不顧?”
我去!這tm臉皮也太厚了,真是我輩反派的楷模啊!
對於昌平君的說辭,嬴子弋是顯然的不信。而田光卻是相信了,只見他淚眼婆娑,感動的快要哭了。
“嬴子弋!”田光一手負於背後,一手指著嬴子弋,高聲而道:“你雖年紀幼小,但心思歹毒。易水一戰,燕國四十萬人因你而喪,多少人夫死子散,多少家披麻戴孝,你難道就沒有一絲慚愧麼?”
“。!”這田光,是腦子秀逗了麼?這智商是怎麼當上農家俠魁的?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周天子失國,列國紛爭數百載,天下蒼生苦戰久矣。我大秦奮六世之餘烈,揮兵東進,一統天下,正合大勢。爾等為一己之私利,阻擋大軍,可知天下黎民無不簞食壺漿以盼王師?無不期盼四海宴然,天下安康。”
論嘴炮,田光明顯是說不過嬴子弋的。論不要臉,田光也明顯是比不上嬴子弋的。
“你。你。!胡言亂語。”
昌平君冷眼看著這一切,他早就冷靜了下來。
城外的五千叛軍在等什麼?嬴子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嬴子弋看著結結巴巴的田光,這個嘴炮戰鬥力不足5的渣渣,明顯沒有興趣繼續和他糾纏。他看向了昌平君,“你是否在好奇城外的軍隊在做什麼?而我出現在你府中又是為了什麼?”
“你是想要把謀逆的罪名推給老夫,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可由不得你!況且,我並沒有冤枉你。”嬴子弋一笑,“羅網,大秦之利器也!毀在一個素有野心的奸臣手上,相信秦王也比較容易接受吧!”
“你。!!”
。。
“拉弦!”
一排的秦軍弩手坐了下來,用腳蹬開了強勁的弓弦。
“上箭!”
旁邊計程車兵將箭盒中的弩箭安在了弩臂的膛管上。
“射!”
弩手微微側著身子,用腳撐著弩,向前方院落瞄準著,隨後,便是扣動了扳機。
蹶張在前,弩床在後,層層疊疊,不留一絲縫隙。秦軍弩陣,威震天下,自有獨到之處。秦國製作弩的技術,當世少有國家能及,威力強勁。而軍中計程車兵更是久經訓練,分工明確,可以連續不斷的射擊弩矢,形成火力壓制,不給敵人留有一絲的喘息之機。
箭如雨蝗,黑夜之中,那咻咻的箭聲帶著死亡的嘯音,穿透了羅網殺手所在的院落的瓦牆,收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