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支羽箭被擋下,忘樂看了一眼身後的嬴子弋,報以一笑。
這是一夥在山下為害村民的山賊,凌雲谷中道家人宗的真傳弟子奉命掌門逍遙子之命下山恭請他們離去。
當然,這只是固有的說辭。既然幹上了山賊這種無本的買賣,這夥強人又豈是言語能夠請的動的?
事發之時,這夥山賊正在一處村莊之外搶劫。照例的開場白之後,雙方大大出手。當然,這夥山賊豈是道家人宗真傳弟子的對手,何況還是有心算無心之下。很快,他們便被嬴子弋等人給除去。
不過也許是這樣的任務執行了太多,也許是忘樂等人太大意了。混戰之中,這夥強人中逃出了兩個。一個持著一把戰場上淘汰了的破甲弩,埋伏在暗中,想要為自己的夥伴報仇。他被嬴子弋及時發現,射向忘樂的暗箭被嬴子弋一劍斬斷。之後,下場可想而知。
而另一個則不同,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也知道這群道家弟子的宗旨。所以,他返身走進了村子,脅持了一個村婦。想要以此為人質,逃出道家弟子的重重包圍。
忘思持劍而立,對著那個青筋上頸,滿臉赤紅的匪徒說道:“你放下她,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你以為老子是個雛麼?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這些自命俠義之人的真面目。”那個匪徒瞥了一眼滿村子群情洶湧的人,“你們這群人暗地裡比我們也好不了多少。”
“我再說一遍,你放下這個女子,我放你一條生路。”忘思國字臉上怒氣微揚,顯然,他是被這個匪徒的話刺激到了。
“哈哈,被老子說準了。”匪徒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劫持的女子臉上舔了舔,淫笑道:“關中的山水就是好啊!就是一個山野村婦,也是這般的好皮肉。你們都給我退下去,不然我就先颳了這個小娘皮。”
劫匪懷中的女子瑟瑟發抖,嶄新的粗布裙衫沾滿了劫匪身上灰土。感受著自己懷中扭動著的軀體,劫匪的臉卻是越來越紅。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劫匪手中握著的刀越來越緊,已經將懷中女子的雪白的脖頸印出了一條鮮紅的痕印。
刀身欣長,上刻血槽。忘思眼力上佳,看著刀柄之上還刻著桓惠王三十三年新鄭都川造。這是一把韓國士兵的軍刀,而且還只是精銳能夠擁有的長刀。
忘思不同於其他的真傳弟子,他曾隨著逍遙子下山歷練,眼界要高於其他的同門弟子。
這種時刻,氣氛已經十分緊張。忘思不敢過多的刺激這個匪徒,對著身後的師弟師妹們說道:“讓開一條路,讓他走。”
“這就對了。”匪徒的臉上閃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匪徒劫持著女子,向著村口走去。他對著面前的道家弟子說道:“給我一匹快馬,不然我就殺了她。”
“師弟,牽一匹宗門的馬來。”忘思回頭對著嬴子弋說道。
“是,師兄。”嬴子弋向後一轉,向著臨來時放馬的地方而去。
嬴子弋看著現場,暗道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這劫匪要挾人的套路都是一樣一樣的。
“師弟,怎麼樣了?”忘憂對著嬴子弋說道。她和忘巧兩人負責看管包括馬匹在內宗門的物資。而忘巧正和嬴子弋慪氣,裝著一副生氣的樣子,彆著頭。不過忘巧的目光之中,還閃過殷切的目光,看來對於前方的情況,她還是挺上心的。
“山賊劫持了一個村婦,以此為要挾,忘思師兄讓我牽一匹馬給他。”嬴子弋說道。
“什麼樣的山賊能夠在師兄手下劫持人質?”忘巧脫口而出,不過看著嬴子弋,又哼了一聲,轉過了頭。
“應該是關東的亂軍,看樣子是昔年韓國名揚一時的赤羽衛軍,落魄進關中為匪。他的身手很老道,有幾次師兄想要出手,最後都放棄了。”嬴子弋說道。
“赤羽衛軍,乃是韓王的直屬軍隊。想不到忘情師弟的見識挺不錯的。”忘憂一笑,說道。
“哈哈!這也沒有什麼。”感受著忘憂語氣中的質疑,嬴子弋打了個哈哈,牽著馬,趕緊回到村口。
嬴子弋發現,忘憂這樣的女子,不僅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還有著比一般同齡人更加深沉的智計。和她相處久了。嬴子弋不得不小心翼翼,以免落出了馬腳。
再回到村口時,現場已經變得凌亂不堪。那個劫匪已經倒落在了地上,女子雙腿呈八字撇開,癱軟在了劫匪身旁的血泊之中,嚇得一動不動。
而忘思一臉怒氣,看著眼前的一個少年。
這是一個身穿布衫的少年,臉上有著藍色的奇異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