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難忘。她是月氏王最為寵愛的孫女,總是被月氏王帶在身邊。
米婭坐在月氏王王座之下,雙腿盤向身後,小臉則是側靠在月氏王的腿上。
月氏王慈愛的撫摸著米婭的的小馬尾,心中的憂愁,似乎都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塵煙。
“王爺爺,我覺得現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我們是不是應該把蘭斯叔叔召回來了?”
經米婭提醒,月氏王忽然意氣風發的說道:“對,是應該將他召回來了。”
......
西多兀侯帳中,離王帳大約有二十里。
當西多兀風塵僕僕的回到自己的帳中後,還沒來及坐下喝口水,就遣散了帳中的內侍。
“你們好大的膽子,事到如今依然敢來本侯帳中。”
身穿黑色的披風,面容完全被隱藏在黑暗之中,一人緩緩從西多兀的內帳之中走出。
“歙侯可是怕了?”
“怕!大禍臨頭,安得不怕!”
“侯爺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怕的總比尋常人要多一些。只是在下要在這裡問一句,禍從何來?”
“哼!安西君發大軍二十萬,難道不是想要徹底消滅月氏,佔領我土麼?”
“哈哈哈哈!”那黑衣人忽然笑道:“歙侯真是一葉障目,而不見泰山。”
“什麼意思?”
“十四公子就是發大軍二十萬,最終打到了這裡。他依然要靠歙侯這樣的聰明人管理這方土地。侯爺得到的只會比現在更多。”
那黑衣人說話很有節奏,聲音低沉,充滿了誘惑力。
西多兀聽聞黑衣人的話語,陷入了得失的計較思量之中。那黑衣人的聲音徒然高漲:“依我看,歙侯真正的禍患不在外,而在內。禿靡是月氏國內最強大的歙侯,就連月氏王也不得不避讓三分。聽聞最近,禿靡正聯合著一些小貴族,想要攻打歙侯在北面的一塊沃土.......”
“夠了!”西多兀站了起來,怒聲道。“你們華夏之人,總是那麼巧言令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是什麼主意麼?我要將你們交給大王,證明自己的清白!”
“歙侯息怒!要知道我們以往的合作可是很愉快的。”兩者之間的局勢因為西多兀徒然發難而變得緊張,黑衣人告了一聲罪,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錦盒。
“這是什麼?”西多兀問道。
“這是能夠治療歙侯夫人的良藥?”
“什麼!”西多兀大驚失色。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西多兀的夫人,年輕的時候曾是月氏國的第一美人,曾受到包括禿靡在內的眼下月氏中位高權重之人的追求。
可是她最終卻選擇了西多兀,這個當時只是一個月氏內一個小部落首領的庶子。
他們夫妻成婚後,一直很恩愛。西多兀也不負美人所望,將自己的部族發展成了月氏內數一數二的大部落。
可是真當西多兀事業有成,要將更多的榮耀報答給這個一直支援自己的妻子時。她卻生病了。
美人得了一種怪病,月氏國內所有的巫醫都束手無策。
看著自己的妻子纏綿病榻,日漸消瘦。西多兀的心一滴一滴在滴血,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十四公子想要做成的事情,我們這些手下自然要費心去辦了。”那黑衣人將盒子開啟,裡面密密麻麻的陳列著十幾粒細小的顆粒。
“夫人的病想要好,恐怕得有半年的時光。這是半月的藥量,行與不行,歙侯可以試試。若是尊夫人的病情沒有起色,歙侯隨時可以把我交給月氏王。”
“你們.....這些惡魔!”西多兀頹然的坐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黑衣人將盒子放下,轉身想要離開。
“等等.....”
“侯爺還有什麼事情?”
“你們要小心一個人,王之劍——蘭斯阿頓!”
“蘭斯阿頓,月氏第一高手麼?”黑衣人隱藏在寬大袖袍中的嘴角微翹。他掀開帳門,蓋在頭上的兜帽被大風吹斜,陽光照耀下,落出的是一張豔若女子的精緻的臉龐。
........
荒蠻草原上,暮色荒涼,四野偶有兇獸出沒,在尋覓獵物。
一潭死水之前,有一人盤腿而坐。他的身前,長長的大劍插在泥土之中。劍身漆黑,足有一丈之長。
劍道之路,十分漫長,即使是最有天資的奇才,也不一定能夠把這條道路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