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女一聲應下,帳中火球頓時熄滅,帳內濃墨如綢。
嬴子弋在黑暗之中,依靠著感覺坐回了原來的地方。
“你出來吧!”
隨著嬴子弋話語落下,小虞只感覺,一道洶湧如火的滔天劍意襲來,隨之卻在頃刻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帳內復又變得光明,帳中兩側擺放著的數個火盆俱都燃起。待小虞看清時,帳中,不知不覺中又多出了一人。
這是一個將自己的身材樣貌都隱藏於黑暗之中的劍客,其跪拜在嬴子弋的身前,隱藏在案桌側影的黑暗之中,小虞甚至都不知道這名劍客是男是女?
“從今之後,你便是羅網之中最低階的刺客,受其管轄。”
“羅網?”小虞一驚,說道:“你讓我幫你做的事情,難道是.......”
“沒錯,本王讓你做的事情,沒有其它,正是替本王掃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必要的麻煩。”
小虞還待說什麼,卻只見嬴子弋揮了揮手,說道:“你下去吧!”
小虞看了看嬴子弋,又看了看跪伏於案前的那名劍客,終於還是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奴婢實在是看不出來,這樣一個小女孩,有什麼可值得殿下費心的?”那劍客站了起來,燈火之下露出的是一張絕美的側顏。
嬴子弋一笑,身子微微向後傾,說道:“越王八劍,以你為首。而且,以你的身份,這件事交給你也最為合適。因為她是一個特殊的人,起碼,對於本王來說是這樣的。”
“這樣麼?”那劍客嫣然一笑,說道:“還從來沒有見過殿下對於一個人有過這樣的態度,奴婢到是要看看這個小女孩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但願她能夠透過羅網對於新手的考驗吧!”
羅網對於新手的考驗?嬴子弋一笑,那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接受的了的。
“她就交給你了,羅綺。”嬴子弋態度慎重的說道。
“奴婢遵命!”那女子口稱奴婢,然而言語之中卻沒有一絲恭敬之意,但嬴子弋好像也是放任不管。
羅網的刺客,包括越王八劍在內,所有的人在加入羅網的時候,原來的名字都已經變得不重要。然而只有這個女子是特殊的,因為她是一個唯一加入羅網,但卻沒有迷失本心的劍客。
“那好吧!我到是要看看,這個小女孩能夠在我的手下撐過幾個回合?”羅綺一笑,身影在這大帳之中,消失不見,快的就如她來的時候一樣。
“太子殿下。將這樣的人收入羅網真的好麼?”
這漆黑的帳中,隱藏的似乎不止一人。
“陳平,你是擔心羅綺的能力不夠?”嬴子弋端坐在自己的桌案前,反問道。
“恰恰相反,屬下認為羅綺的能力足夠勝任太子殿下交付於她的重託。然而,屬下擔心的不是她的能力不夠,相反卻是她的能力太強,甚至......”陳平的身影從燈火邊緣的黑暗之中走出,一張不亞於任何絕色女最的臉龐上此刻也閃過一絲憂色。
“甚至是本王也無法駕馭?”
嬴子弋很清楚陳平所想。對於一個智者來說,向來不喜歡能夠左右他們的精密謀劃的人。棋盤上的棋子一旦擁有著能夠左右棋手們的力量,那哪個棋手能夠喜歡。
而羅綺,真是屬於這樣一顆強大到擁有能夠左右棋手棋局走向的棋子。
“太子殿下,您應該知道,羅綺並不是她的真名。屬下已經調查過了,她的過往神秘,以羅網之強,甚至都沒能調查出她以往一絲一毫的動向。而如果那個女孩對殿下真的很重要的話。交之於羅綺,未免太過於冒險了一點。”
“關於羅綺的身世,本王已經略知一二。”
“太子殿下,您是.......”陳平想說的是,您是怎麼知道的。可是想想,這樣的話有些違背了君臣之禮,上下之別。
嬴子弋一笑,不甚介意。這是智者的通病,對於謎題答案的那顆執著的追求心,有時候甚至超越了一切。
“其實你剛剛已經說出了答案。究竟是什麼人,即使是羅網之強,也無法查到她的一絲過往。或者是這樣說吧!是什麼人,能夠讓本王的耳目,也變得毫無用處。”
嬴子弋的話已經說的很白了。即使是個稍微聰明一點的人,此刻也已經有著三分明悟。何況是陳平這樣的稀世謀士。
陳平倒吸了一口冷氣,答案不言而喻。
這天下之大,有什麼人能夠讓身為秦國太子的嬴子弋兩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