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的嫩葉不僅代表著盎然的生機,也可以成為取人性命的利刃。
一記萬葉飛花流之後,少司命擋在了大司命的身前,空靈的眸中靈氣逼人。
嬴子弋站在兩女的面前,不知是否是錯覺,他感覺剛才少司命的清冷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怒意,若冬日怒放的雪梅。
嬴子弋感覺,生起氣來的少司命要比平日裡冷漠的少司命要有魅力的多,因為那代表著活力。
“郝仁,你剛才還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現在所作所為,跟剛剛那群人又有什麼區別?”不知為何?大司命開始跟嬴子弋講起了道理來。
“我剛剛幫了你們,現在收取點報酬,難道不對麼?”嬴子弋一笑,向著兩人走了過去。
望著越走越近的嬴子弋,大司命嬌斥道:“你就是個無賴。”
嬴子弋攤了攤手,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多謝誇獎的意思。
嬴子弋飛身向前,這一次,他輕巧的避開了少司命的攻擊,一手防禦著少司命的攻擊,一手伸向了大司命拿著盒子的手。
肌膚相觸,大司命赤紅如血的手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人類應有的氣息。
大司命一手結印,小型的骷髏顯現。嘯聲森森,這骷髏發著詭異的顫音,就向著嬴子弋襲來。
“魑魅魍魎,安敢放肆。”嬴子弋手上閃過金色的光澤,一擊就擊破了那血色的骷髏。同時,嬴子弋的手輕輕拍打在大司命的手掌上。大司命手中的銅盒受力向上飛起,被嬴子弋一手接住。
嬴子弋得到銅盒之後,飛身離開了大司命與少司命的包圍圈。
嬴子弋的動作很快,來回不過幾息之間。三人重新站定之時,大司命手中的銅盒已經易主了。
“姑娘,早就與你說過,你修習的禁術根本沒有完善,只是被陰陽家的前輩改造過的邪功。休要自誤。”嬴子弋看著大司命,說道。
“郝仁,你根本就沒有失憶,這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的。”大司命輕咬著貝齒,目光在嬴子弋的身上轉了一圈。那狠狠的模樣,似乎要將嬴子弋吃了一般。
“何以見得?”笑容犯上了臉頰,嬴子弋的眸光中躍動著斑駁的色彩,倒映著兩位絕色的麗人。
“一個失憶的人會問這種問題麼?”大司命的臉上泛著一絲狡黠。這時的少司命聽聞大司命的話語,目光看向嬴子弋時,也變得不一樣了。
哎呀,哥哥被這個小妮子算計了!
“郝仁。不管以前你與我陰陽家如何?這個盒子對我陰陽家十分重要,若是你不肯交出來的話,必然會面對我陰陽家無休無止的追殺。”
“我在乎麼?”嬴子弋一笑,“陰陽家兩大護法,月神星魂,不過我手下敗將。除非東皇太一親來,不然陰陽家能夠拿我怎麼樣呢?”
嬴子弋的這話的真實性,還是水分居多。當初他與月神星魂交手,是在他們輕敵之下以幻術取勝。現下他們已經吃了虧,再交手時必然有防備,可不是原來那麼好對付了。
“你當真要與陰陽家為敵,與我…為敵。”大司命檀口微張,在說最後一句話時,咬的特別重。
“陰陽家不是早就把我列進了必殺的名單之中了麼?”嬴子弋一笑,對於大司命最後一句話中所蘊含的含義,假裝不知。
“好!”大司命氣呼呼的說道,“閣下,你我再見之時,不死不休。”
大司命轉身離開,少司命看了一眼嬴子弋,也跟著大司命一起離開了。
日正當中,金色的光芒照耀,青黃色的泥土上瀰漫這一股濃郁的清香之氣。林中光影交錯,焱妃雙手持著腰前,緩緩的走出。
嬴子弋將手中的盒子向上拋了拋,對著焱妃說道:“想不到這個盒子經歷這麼多的波折,還是回到了我的手中。”
“太子殿下,接下去要怎麼做?”
“這個盒子在我的手裡一點用也沒有,在陰陽家的手中也沒有一點用處,自然要交給應交給的人了?”
“道家還是墨家?”焱妃問道。
“無論是道家還是墨家,其最後的作用都是一樣的。何況現在,逍遙子和墨家的鉅子早已經穿了一條褲子。”
“屬下明白了。”
……
嵐翠撲鼻,山崗之中,自有一股塵世中沒有的出塵之意。嬴子弋沿著小道下山,下了最後一片山地,視野徒然開闊。
平野之中,水草茂密。遠方,通往安邑的馳道上,車隊往來不絕,匆忙而不失活力。
這其中,除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