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紙的脾氣如毛毛細雨,說下就下。
嬴子弋瞭解到了這個,是在那夜大司命走後,忘巧的態度對其發生了悄然的變化,沒有原來這麼熱絡了。
嬴子弋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忘巧終於不像原來一樣,無論去哪都要帶著自己了。嬴子弋也終於獲得了一些隱私空間。
不過這件事情有利有弊,而壞處也直接體現在了他的一日三餐上。原先嬴子弋的食物是由忘巧親自監管,親自送,待遇好好的。而現在他的食物卻是由薄府的下人送。薄府的下人直接聽命於魏媼,而魏媼一直不喜歡自己女兒帶回來的這個窮小子。因此,嬴子弋的待遇可想而知。
日正三竿,望著自己面前早已經涼透了的粟米粥,嬴子弋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向忘巧忘憂告了一聲別,走出了薄府。
“師弟孤身一人,這是要去哪裡啊?”嬴子弋走後,忘巧有些著急的說道。
“大概是在這府中呆的有些膩了,出去走走。”忘憂一笑,別看忘巧剛才還是一副不遠不近的樣子,現在可是著實有些擔憂。
自己的這個師姐就是這樣,耍小孩子脾氣。
“怎麼樣,那小子出去了麼?”薄府之外,魏豹躲在自己府門之外,等待著自己手下的訊息。
“走了,走了。他一個人出去的。”一個小廝跑了過來,低頭哈腰的說道。
“少主,我們要不要派個人盯著他?”
“盯著他做什麼?”魏豹一拳輕輕敲打在小廝的腦袋上,”這麼好的機會,本少主自然要乘虛而入了。“
說完,他拿上了擺在地上的禮物,敲起了薄府的的大門。
嬴子弋一路向北,走出了安邑的城門,悠悠的向東走去。他的腳程很快,不出半個時辰,已經走出了三十里。
茫茫深山之中,鳥鳴獸語,古樹蔥鬱,漫步其間,清爽的氣息並不是安邑城中喧囂可以相比的。
嬴子弋沿著山道緩緩進入了深山之中,一座小屋之前。
這座小屋看起來是新休憩不久,壁上的木料還泛著新色,屋簷之上太過平整,似乎還沒有經歷過風雨的侵襲。
嬴子弋開啟了屋門,走了進去。屋子雖小,但裡面的裝飾卻是別具一格。
床榻,案桌,書櫃,篝火,茶爐,小巧的屋子裡面滿滿蕩蕩的擺滿了傢俱,卻一點也不顯得臃腫。
這間屋子的主人十分別具匠心,傢俱與傢俱的擺放很有格局。
“你來了麼?”焱妃端坐於茶爐之前,笑道:“看來你終於從那兩個小丫頭那裡脫身了。”
嬴子弋一屁股坐了下來,焱妃給他遞了一碗茶。
“瞧你這一路原來,看來也是累了吧!”
“哈哈。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渴了。”嬴子弋喝了一碗茶水,綠光閃爍,他又回覆了本來的面貌。
“真是奇異的幻術,變虛為實,巧奪天空,難怪即使是東皇太一也沒有發現。”焱妃驚歎道。
“可是還是有人發現了,這個許負究竟是什麼人?”
那天夜裡,嬴子弋發現那個相士有異,隨即暗示跟在附近的焱妃動手。還好動手快,不然嬴子弋的計劃可是有著風險的。
“許負者,當世第二神相也。”
“當時第二?那第一是誰?”嬴子弋好奇的問道。
“這個人太子殿下應該知道,因為她出生的時候,生有祥瑞。當時始皇帝陛正下令銷燬天下之兵,鑄十二金人。溫城縣令許望生有一女,出生時手握一玉,百日能言,頗為神異,始皇帝陛下賜下了黃金百鎰,令其善養其女。許望甚為感動,隨為其女起名莫負。”
“現在這個女孩也只有三四歲吧!怎麼就擔當起天下第一相士的名頭?”嬴子弋問道。一個人就算是再逆天,三歲的時候,跑都跑不遠吧!
“許負與許望乃是族親,許莫負生出來的時候,他曾去看過。聽說當時,許負只見了這個女孩一眼,自此以後,甘願自稱為天下第二。”
“哦?真的這麼厲害!”
嬴子弋早就知道這個世界終究是有些不同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著光看一面就能測定人真偽的人。
“許負現在人呢?”嬴子弋問道
“已經押送回子牙獄中。”焱妃回答道。
“恩!”嬴子弋點了點頭,隨機莫名的一笑,看向了焱妃,“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還有隻老鼠跟在了我的身後。”
下一刻,焱妃周身捲起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