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雲中城外,匈奴營帳。
雲中境內的五萬胡騎,作為一支偏師,其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引九原的蒙恬大軍前來營救。至於雲中城中的秦太子,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兩可的選擇,打不打得下也無所謂。一來他們志不在此,二來雲中城的城牆也比他們想象的要高要堅固,強攻必然損失慘重。
這些日子以來,匈奴的軍隊也只是象徵性的進攻了幾次。
經過了一夜的休憩,陸陸續續的有著匈奴計程車兵走出自己的帳中,彎腰劈叉,鬆弛筋骨,牽馬彎弓,進行著晨訓。
這是一個寧靜的早晨,南面的雲中城依舊是禁閉城門,雲霧之中看不清城牆上的情況。不時的有著匈奴計程車兵指著城邊的方向,調笑著,那群縮頭烏龜。
與士兵們的輕鬆寫意不同,匈奴議事的大帳之中,各部的首領卻是眉頭緊縮,聚在一起,一言不發。匈奴統帥將所有精銳的兵馬都放在了右翼,九原的方向,用來探查和抵禦那邊的援兵。
只是這麼多日子過去了,別說是蒙恬的援兵,就連哨騎的影子都沒有看見。這不得不讓一眾匈奴的高層狐疑。
深入敵境數百里,匈奴諸部首領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的苗頭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對。匈奴諸部首領都是在塞北草原荒漠之間廝殺出來的強者,對於危機的把握有著敏銳的嗅覺。
雲中境內實在是太過平靜了,平靜的讓人感覺詭異。
蒙恬在九原的騎兵部隊,先頭部隊趕來只要三天。可是從他們接到蒙恬集結軍隊出發的情報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天,整整多出了兩天,九原方向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可若是蒙恬的軍隊沒有來九原,他們去了哪裡呢?
大帳之中的首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愁雲慘淡,卻是一聲也不吭,心中卻是越來越也著急。
“報!”
一聲急報聲,所有的匈奴首領都站了起來。
“九原那邊有訊息了麼?”一個粗狂的男子大聲喊道,他是匈奴拓跋部的首領,也是這次匈奴諸軍的統帥,拓拔術。
諸部首領的面上很是急切,想從這個探騎的口中得到對自己有利的情報。
看著一眾如狼似虎的諸部首領,跪在地上的探騎嚥了一口口水,說道:“稟告諸位大人,大營東北方忽然出現少許的騎兵,人數大約在兩三千。”
“東北方?那是原陽城的方向!怎麼回事?那裡有著一萬兵力,這股兵馬是怎麼過來的?”
只是,還沒有等諸部首領驚詫完,帳外又有一聲急報。
“稟告諸位大人,雲中城東南方向忽有大股騎兵襲來,錦旗蔽日,目測人數在一萬左右。”
“怎麼可能,這幫南蠻子哪裡還有這麼多的騎兵!”一個匈奴的首領一把抓住了後一個探騎,斥聲問道。
不管諸部首領如何的抓狂,拓拔術長嘆一聲,“我們中計了。”
拓跋部本是東胡之中的大部族,拓拔術更是聞名草原的射鵰者。他因為早年受到了匈奴三姓之中蘭氏首領的救命之恩,這次為了還人情,才帶著部族之中的五千健兒還有一干想要打秋風的匈奴小部族來到這裡。
只是現在,情況卻變得異常的糟糕。
嗚嗚........
一聲厚重的號角聲傳來,這在一眾匈奴的首領心中可謂是火上澆油。
“又tm怎麼了?”
很快就有一個士兵走了進來,回答道:“秦軍出城了!”
士兵語氣之中很是猶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見的是事實。
秦軍出城了?
秦軍怎麼可能出城?
秦軍怎麼敢出城?
一個一個疑問出現在一眾匈奴首領的心中,他們隨著拓拔術走出大帳,來到了戰線前沿。
霧色之中,一排排秦軍走出了雲中城門,在城牆邊上戰列。
“秦軍這是怎麼了?”
數天的交戰,一眾匈奴的首領不是不知道雲中城中的守軍有多少,最多不過三四千人。
這樣的人數,守還顯不足,何況是進攻?
“快看,那是秦太子的大纛。”
一個匈奴首領大聲的喊道。隨著陽光的照耀,霧氣散去,秦軍之中,那杆巨大紅底黑邊雲紋旗顯眼無比。秦太子居然親自出城了?
只是,面對這樣的情況,匈奴的一眾首領臉上非但沒有有躍躍欲試,反而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