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姑娘,這些日子來多謝你照顧太子殿下。”
說話的是一個笑容俏皮中透露著可愛的少女,精緻的臉龐,小巧的身材讓人有著一種忍不住褻玩的衝動。
當石蘭與庖丁挑選食材回來,秦太子的身邊忽然多了三個侍女,而眼前之人名字叫做小蝶。
這三個侍女到來之後,本來是石蘭承擔著的照顧嬴子弋的活都被她們承包了。
不用再去照顧那個可恨的秦太子,石蘭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可是當她坐在海月小築廚房邊的欄杆上,無聊的翹著雙腿,望著遠方蔚藍的海面,聽著庖丁絮絮叨叨的說著每道菜的做法,少女的心中忽然有著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海風迎面吹來,陽光照耀之下,有著無比的舒爽,少女心中的空白卻也只能用著那海天一色的美景來填充。雖然景物怡人,卻是缺少了那麼一點生趣。
“石蘭,你要去哪?”
少女從欄杆上翻轉,落到了地板上,向著遠方走去。庖丁卻是拿著大鐵鍋,追了出來,問道:“菜快要做好了。”
“她們會來的吧!”石蘭回頭一笑。這笑容中所蘊含的東西卻是讓庖丁感覺怪怪的,摸不著頭腦。
由於秦太子的吩咐,石蘭可以自由出入這座海月小築。順著山道向著桑海內城走去,時而有著馬車飛快的掠過,石蘭有些落寞。
直到一個身著白色袍服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哥哥!”
石蘭驚呼一聲,虞子期靠著山道,一臉微笑的揮了揮手。
虞子期膚色較黑,那一身純白長袍穿起來很突兀。石蘭走了上去,和他的哥哥一個擁抱,親人久別重逢,少女的眼角不自覺的泛出了眼淚。
虞子期為石蘭擦了擦眼淚,顯然出身蜀山的他,穿著這一身陰陽家的裝束有些彆扭,拿著寬大的袖袍當作方巾使。
石蘭看著那長袖上還沾著汙漬,再看看自己哥哥笨拙的樣子,不覺得樂笑了。
“哥哥,你怎麼來桑海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虞子期神色嚴肅,這通往海月小築的道路因為秦太子的到來而人煙稀少,然而不時走過的馬車都是與秦軍有著莫大關係的,更別提著附近有著多少別有用心之人的暗探。蜀山的計劃相當隱秘,絕不能在實行之前就功虧一簣。
虞子期帶著石蘭進入了桑海城外的一家農舍,裡面還有著幾個穿著奇異的蜀山大漢。
“陰陽家的人不日就要到達桑海,我潛入陰陽家中,被他們派往前來作為前哨打理事務,因此有著較多的時間。我到來之後,就聽他們說,你被秦太子帶往了海月小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虞子期和石蘭作為僅剩的虞淵護衛,對於周圍這些當年戰敗於秦軍之手而流落出來的蜀山護衛無疑有著領導地位。
“我也不知道,有一天,當我替小聖賢莊的那些儒家子弟送完食盒之後,回到有間客棧,他就坐在那裡。”石蘭想起了當日看見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秦太子,臉上不自覺的還流露著一股驚異之色。“似乎他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甚至還知道哥哥你潛入了陰陽家一事。”
“什麼!”虞子期一驚,自己行事一向小心,潛入陰陽家之後,又是異常的低調,秦太子是怎麼知道的?
“秦太子這個地獄中的惡鬼,當年害的我們背井離鄉,至今都不曾回到故地。如今知道子期大人潛入陰陽家卻不聲張,他究竟是打著什麼主意?”說話的是一個滿身肌肉的大漢,一臉憤怒的說道。
當年秦軍攻入蜀山主寨,虞子期率領殘部在外,已經是救援不下。隨著蜀山的陷落,至寶的流失,他們這些人輾轉流落各地,為了就是奪回流落陰陽家的寶物,以及對秦軍進行復仇。
虞子期搖了搖頭。作為一個智將,他想的要深入很多,“眼下我們這些人,用喪家之犬來形容也不為過,秦太子若是知道了我們的蹤跡,想要消滅我們也只是在舉手之間。可是他明知道我潛入了陰陽家,卻是不聞不問,甚至暗中還在縱容,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陰陽家與秦太子是面和心不和。”
“的確是這樣的。”石蘭點了點頭,“陰陽家與秦太子之間的間隙的確很大。但是那日陰陽家的首領卻是特意來到海月小築,言語之中卻有著與秦太子平息干戈之意。”
“他們說了什麼?”虞子期問道。
“我去的時候已經很晚,聽得並不多,隱約之中只聽得東皇太一要將下一個的繼承者嫁於秦太子為妃換取羽化丹,而秦太子則要陰陽家對付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