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雲白。
昨夜,逍遙子與墨家一眾人等本欲乘著秦太子初來,立足未穩之際,奪回他手上的羽化丹。誰知卻是被人搶先一步,而正是那次刺殺的失敗,才讓逍遙子等人的奪丹計劃暫時擱淺。
一眾人退回到了墨家在桑海城外的據點的時候,正巧下上了暴雨。不過夏日的雨,下的快,停的也快,等到第二天中午,太陽高升,哪裡還有下過雨的痕跡?
“昨夜刺殺秦太子的究竟是哪方的勢力?小蹠,探查清楚了麼?”
墨家六大統領商議事務的屋子之中,高漸離對著剛剛歸來的盜蹠,詢問道。
盜蹠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這件事情一夜之間已經傳遍了整個桑海,現在江湖上誰都知道了秦太子來了桑海。我看過不了兩天,整個齊魯之地,也都該知道了。背後之人的目的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盜蹠所說的不無道理。”逍遙子點了點頭,身為道家人宗的掌門,墨家的盟友,只要不是涉及墨家宗門核心機密的會議,逍遙子都會被墨家請到場,共商對策。
眾人的目光轉向了逍遙子,只聽得他繼續說道:“昨夜的刺客都是從海中潛水而來,沒有驚動秦太子在海月小築的守衛。能夠有此上佳的水性,且修為不俗者,應該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
“的確,可是這些刺客背後的勢力打算做什麼呢?”班大師問道。
“讓秦太子的行蹤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身上的時候,那麼秦太子想要做什麼怕也是不容易了吧!”高漸離思量了一番,說道。
“高漸離首領的推測若是正確的,那麼這次派出刺客的人很可能不是江湖上的勢力,而來自帝國內部。”逍遙子說道。
“各位首領,項氏一族的族長項梁和少主項少羽到訪,已至村外。”正在會議進行的時候,外面的墨家弟子忽然回稟道。
對於項氏一族的突然到訪,屋中等人還是比較意外的。
“快請。”高漸離與一眾人起身,前去迎接,一番問候,將項梁與項少羽延請進了屋中。
“這是怎麼回事?我和少羽一到桑海,就聽說了秦太子昨夜遇刺一事。”眾人坐好,項梁就發問道。
高漸離將昨夜與逍遙子奪丹一事以及剛才眾人的推測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項梁點了點頭,說道。
“項梁兄,你不是奉了熊心殿下之命在楚地招募舊部,怎麼會有閒暇來到桑海?”高漸離問道。
“我在楚地得到訊息,熊心殿下失蹤了,擔心不下,所以與少羽前來尋找。而且,少羽也說,想念天明,所以特來桑海之地,拜會墨家的一眾兄弟。”項梁說道。現在整個楚地項氏一族的事務由范增處理,項梁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但熊心的失蹤,卻是讓他憂心不已。因為項氏一族在楚地所有的行動,包括收攏舊部,招納楚臣等,都是打著公子熊心的名號進行的。
˙“不知道逍遙先生可有熊心殿下的訊息?”
“當日忘情忽然失蹤,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事後,我也曾經讓人宗的弟子暗中尋訪,可是卻是一點訊息也沒有探查到。”逍遙子言及自己這個弟子,也是無奈的嘆息。
“這樣麼?”項梁一臉茫然,嘆了一口氣。本以為人宗和墨家這邊也許有著熊心殿下的訊息,誰知道還是一無所獲。
“大事件!”庖丁風風火火的胖跑進這座墨家統領議事之地,氣喘吁吁的說道。
“怎麼了?”高漸離詢問道。
“秦太子的手下石蘭今早來有間客棧找我,要我去海月小築,為秦太子做飯。”
“石蘭!”聽聞這個訊息,屋中反應最大的卻是項少羽。此刻的項少羽經過楚地的一番鍛鍊,一身肥肉已經消減了很多,目光變得重新銳利起來。
項少羽的異樣很快引起了屋中人的目光,他一臉尷尬,解釋道:“我已經與她有過一番交手,卻是沒有想到她是秦太子的手下。”
“不過讓我在意的是,石蘭的話很奇怪,讓丁胖子我感覺她好像不是秦太子的人一樣。”庖丁摸了摸頭,說道。對於項少羽,卻是沒有多少留心。
“石蘭怎麼說?”
“石蘭說讓我放心,她在有間客棧經歷的事情和遇到的人,並不會對秦太子說的。”
“庖丁,你曾經說過,石蘭的行為很是奇怪,懷疑她與神秘的蜀山有關聯。”高漸離確認似的問道。
“沒錯,我曾經發現石蘭會使用奇怪的符號,而且,她與一些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