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義隆決定以荊襄為基礎,採用王華,王曇首,到彥之策略,並且為加強自身,跟隨三人學習時,東晉首都建康卻風起雲湧。 司馬德宗,晉安帝,愚笨,不擅長說話,不辯寒暑,完全是個傻兒皇帝,生活起居都由其弟司馬德文照顧,背後都稱其傻兒皇帝。 此時對於晉朝還有一句讖言“昌明之後有二帝”,所謂昌明就是晉孝武帝司馬曜的字,意思是司馬曜之後還有兩個皇帝晉朝才能滅亡。 可是劉裕等不了了,這時劉裕已經56歲了,所以開始想辦法,先除去司馬德宗,然後立司馬德文為帝,再讓司馬德文禪位給自己。 但司馬德文幾乎與司馬德宗形影不離,根本沒機會下毒。 王韶之道:“主公,琅琊王與陛下形影不離,臣所遣之人無從下手。” 劉裕道:“如此確實棘手,可陛下不死,則讖言所言二帝便無法應驗。” “主公,莫要著急,臣已買通內侍,如有變化臣定會知曉。” “嗯,此事當儘快。” “主公放心,臣定不負所望。” 王韶之走後劉裕情緒有著低落,自己自從軍以來,南征北戰,為晉朝打下大片江山,起初也想報效朝廷,可是這皇帝卻是個傻子,自從攻滅桓玄之後那個至尊之位就開始越來越吸引自己。 可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渴望卻絲毫沒有減少,自己絕不能像曹操和司馬懿一樣死後才當皇帝,一定要活著登上帝位。 不過這傻皇帝看著好像還挺能活,不出意外,自己肯定活不過他,所以必須採取非常手段。 這可是跟你們司馬家學的,但是我還是會給你個體面,不會當街弒君,而且會以皇帝之禮葬之。 “哎,不知道天命幾何,吾子尚幼,得提前佈局,絕不能讓司馬家東山再起,要斬草除根!” 劉裕心中殺心驟起,絕不能給子孫留下禍患,司馬皇族人多,一不小心可就前功盡棄。 不過司馬德文常伴晉安帝左右,一時難以成功,還得從長計議。 “我就不信你司馬德文能陪傻兒皇帝一輩子。”劉裕自言自語道。 幾日之後王韶之聯絡內侍準備再次對司馬德宗下毒,可是司馬德文總是不離開,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直到義熙十四年十二月,一天司馬德文感染風寒臥床不起,回府休養,王韶之感覺機會來了,聯合左右內侍用衣服結成繩子,將司馬德宗勒死。 之後劉裕率兵進宮,封鎖宮殿,稱晉安帝病重,當晚對外稱晉安帝暴斃,遺詔琅琊王司馬德文即皇帝位。 當司馬德文得知訊息痛苦不已,但事已至此只得順從劉裕。 之後劉裕著手鏟除司馬家宗室成員,不過大部分宗室不在建康,劉裕不先不去對付他們,再說晉安帝駕崩的訊息還需要一段時間能傳出去,現在主要是準備司馬德文的登基大典。 現在建康城可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支援司馬家的世家依舊存在,所以不論是讖言還是出於穩定朝局現在都不是代晉自立的好時機。 這些年司馬德文長年陪伴在傻兒皇帝身邊,自己有把持宮中禁軍,他也在監視之列,根本沒有多少人接觸他,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是司馬家的人,還是有很多人會支援他。 好在建康在我手中,而且京口有弟弟劉道憐鎮守,荊襄益州等地有三子劉義隆鎮守,雖然其年幼,身邊可是有文有武,荊襄也被他發展的不錯。 還有自己手中還有八萬禁軍,這都是自己帶出來的,幾員大將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都是寒門出身,不會倒向司馬家。 可惜自己家族人丁不旺,幾個兒子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司馬家畢竟當了一百多年皇族,樹大根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 現在司馬家幾個重要人物還在河南,還有一個年輕有才華的司馬楚之,而且還在益州,一旦處置不當,恐怕有是一場惡戰,到時候北方的夏,魏,秦也會南下分一杯羹。 劉裕派人叫來手下謀士張邵,徐羨之,王玄謨等人。 人到齊後劉裕問道:“諸位先生,而今傻兒皇帝已死,可是司馬家宗室大多在外,一旦他們聯合起來對我等可是不利啊。” 王玄謨道:“宋公,豫州之地的幾個司馬不足為懼,雖說他們據城而守,不過彈丸之城,兵馬皆是烏合之眾,外有魏兵壓境根本無暇顧及建康。” 張邵道:“豫州之地確如先生所說,但益州司馬楚之可是大患。” 徐羨之道:“現今司馬順明、司馬道恭等據金庸城而守,兵不過萬人,大多是北方流民,早晚必為魏軍破之,但王康此人可心向宋公,不可補救。” 劉裕思考之後道:“令檀道濟領三千騎兵接應王康,然後退守京口。” 徐羨之有道:“司馬楚之之父司馬榮文現為益州刺史,不可不防啊。” 王玄謨道:“司馬榮文性情暴躁,輕慢士卒,早晚必不出禍患,其子雖有才華,但年紀尚青難以成事。” 劉裕點頭道:“諸位言之有理,司馬家之事暫時先放一放,先把司馬德文登基之事辦好,還有傻兒皇帝也要儘快下葬。” “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