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家主,如今大軍就在城外,我們如何應對。”副將如今有些後悔,當初為何要投靠這些不靠譜的世家。 也是自己當初太在乎那點錢財,副將最早在劉義隆第一次北伐的時候加入青州軍,經過幾次大戰,屢立戰功,如今才做到了都督府副將的位置上,如今一切都化為泡影。 “二位將軍,不必擔憂,如今我等已經聯絡樂陵的魏軍,只要我們能夠守住廣固,他們必然率軍進攻青州,進而拿下青州。” “魏國多次敗於宋軍之手,他們並不可靠。” “將軍,如今青州亂局已起,我們為何不趁機博得更大的富貴。” 兩人知道世家都是貪婪之人,可是如今局勢並不明朗,他們還在暢想未來,真是可笑。 “諸位可能不知,前將軍謝晦如今已經是玄武衛主將,他統領的玄武衛就在青州不遠,你以為魏國水軍能是大宋水軍的對手嗎?” “你從何得知的訊息?”世家有些慌亂了,宋國水軍十分強橫,非是魏國可比,如果玄武衛封鎖渡口,恐怕魏軍難以進入青州。 “本將軍在都督府找到的塘報,一月前謝晦就奉皇命率玄武衛中的兩支船隊前來青州,如今恐怕已經在青州了。” 他們猜的不錯,如今謝晦已經率領玄武衛抵達青州北部的黃河渡口,徹底封鎖了魏國支援青州的想法。 魏軍樂陵守軍得知訊息,立刻上報,並建議放棄支援廣固城叛亂的世家。 魏國按兵不動,廣固就解不了如今的困局,幾人商議之後,暫時不公開這個訊息,只要守住廣固就還有希望。 然而他們沒想到,王仲德卻命人向城內散佈訊息,稱玄武衛已經封鎖渡口,他們不會有援軍了,如果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 這讓本來就是被裹挾的一些低階將領和士卒產生了動搖,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受到了脅迫。 城內守軍還好,青州軍右營則是人心惶惶,有些士卒甚至想要出城投降。 城外的王仲德和麾下將領加上青州刺史和廬陵王劉紹正在大營飲酒。 劉鑠問道:“將軍,如今大軍已經齊聚,為何不攻打城池?” “殿下,稍安勿躁,本將軍想諸位不少人都疑惑吧!” 眾人都看著王仲德,王仲德也不繼續賣關子了,“諸位,如今軍中缺乏攻城器械,急切之間難以打造,而且城內並非鐵板一塊,這麼說吧說吧那些士卒未必會支援世家,只不過礙於軍令不得不服從,如今本將軍給了他們一個希望,他們就會有想法,這樣,城內軍心必亂。” “將軍,這是否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殿下聰慧,有時候沒有必要非得擺開架勢硬碰硬的。” 劉鑠絕對自己受益匪淺,看來自己要學的還很多。 眾人也都十分認同王仲德,不用損失一兵一卒瓦解敵軍,何樂而不為。 如今城內的青州軍右營已經有些脫離右營將軍的掌控,下面的副將和校尉開始謀劃自己的出路。 “諸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如此下去,一旦城破,我們將會成為叛逆,如今還有機會,只要我們能夠開啟城門,朝廷一定會赦免我們的。” “萬一朝廷秋後算賬怎麼辦?” “朝廷不會那樣,既然書信上說可以赦免我們,我想朝廷不會言而無信。” 其餘人也認為朝廷不會,再說他們並非自願,只是被脅迫而已。 “我們該怎麼辦?” “將那兩名叛賊抓住,然後開城投降,對了,那些世家也不能放過。” “只要封鎖城門即可,那些世家逃不出去,將他們交給朝廷處置。” “好,明日我們就尋機發難,成敗在此一舉。” 商定妥當,青州軍右營開始秘密監視都督府副將和右營將軍。 他們二人剛剛從都督府出來,二人並沒有分開,而且一起去了酒樓,二人如今心情不好。 那些世家一再慫恿他們死守城池,可是他們知道,很難守住廣固城的。 “如今局勢不穩,麾下士卒人心浮動,我看,那些世家根本靠不住,我們還得為自己著想。” “能怎麼辦?” “去魏國,只有那樣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也只能這樣了!” “明日我們就動身,離開廣固。” “你們走不了了。”隨後幾名士卒衝入,將二人捆綁,隨後押到右營駐地看押。 同時兩名副將立刻遊說守城軍,希望他們不要再頑抗。 守城軍也知道事不可為,於是和右營一起準備開城投降。 “不好了,城中守軍譁變,恐怕大勢已去。” “怎麼會這樣,兩個廢物,連部下都控制不住。” “快,我們趁機逃出城去,晚了恐怕就沒時間了。” 然而這個時候,右營一名副將來到王仲德大營向其請罪。 “末將受人蠱惑,罪該萬死,請將軍責罰。” 王仲德大喜,“起來吧,你等受到脅迫,最不在你等,本將軍可以做主,既往不咎。” “多謝將軍。” “你立刻返回城內,下令開啟城門,然後控制各個城門,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城。” “諾。” 隨後,城門開啟,王仲德率軍接管城內防務,守城軍和右營被調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