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首領說得對,一次失敗不代表什麼,難道你們忘了柔然人是怎樣欺負我們的了嗎?” 這幾句話,讓高車騎兵紛紛攥緊了拳頭,他們不少都有家人被柔然人欺負,甚至殺死,他們心中憤怒。 就這樣,高車大軍士氣在緩慢回升。 經過一夜休整,柔然大軍繼續前進,雙方再次相聚五里對峙。 鬱久閭吳提卻眉頭緊皺,昨夜柔然軍大勝,高車軍狼狽撤退,應當士氣低落才是,可是對面的高車騎兵卻士氣大振,讓人匪夷所思。 鬱久閭吳提策馬出陣道:“斛律睹、袁紇至槙、狄擄,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小人,本可汗待您們不薄,為何反叛。” “鬱久閭吳提,你個卑鄙無恥的傢伙,你們柔然人肆意欺侮我高車人,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待我們不薄,簡直厚顏無恥。” 鬱久閭吳提氣的破口大罵,然後迴歸本陣。 他知道,雙方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只能一戰了,高車實力不可小覷,如今南有魏國,如果不能將高車打壓下去,柔然將腹背受敵。 雙方一時間劍拔弩張,很快,兩軍陣中鼓聲大作。 前軍開始向前方移動。 突然,袁紇至槙拔出佩劍,大喝道:“衝,為了高車,為了復仇。” “殺。” 高車人率先發起衝鋒,數萬騎兵衝鋒,煙塵滾滾,同時,柔然騎兵也開始衝鋒,同樣聲勢浩大。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很快,進入了弓箭的射程。 雙方都釋放了箭矢,一時間,人仰馬翻,士卒的呼喊聲,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 後方的斛律睹和狄擄以及鬱久閭吳提和謝稚都有些熱血沸騰。 雙方頂著對方箭矢逐漸接近,雙方都放下弓箭,換成了刀劍。 很快,雙方碰撞在一起,刀劍碰撞,戰馬交錯,這是正面對抗,什麼計策這個時候都沒有了意義,這就要看誰能堅持得住了。 刀光閃過,袁紇至槙斬殺一名柔然騎兵,然後繼續向前衝鋒,他像一把尖刀一樣,帶領著高車騎兵向前衝殺。 柔然騎兵也不甘示弱,雙方殺的難解難分,每一秒都有人落馬,被戰馬踩成肉泥。 半個時辰後,斛律睹下令,左右兩翼開始衝鋒。 柔然那邊兩翼見高車兩翼騎兵衝鋒,他們根本不用命令,立刻迎了上去。 隨後雙方二十多萬大軍交戰在一起,聲勢極為浩大。 哪怕宋魏交戰多年,也不可能有這麼大規模的騎兵交戰。 遠處山坡上的魏國使者問向隨從,“你看誰會贏?” “卑職看不出來。” 使者微微一笑,他剛剛到達這裡,沒想到就遇到了高車和柔然作戰,而且聲勢極為浩大。 很快,雙方最後的兵力也投入了戰鬥,但是雙方卻進入了相持狀態。 高車近十五萬大軍和柔然十萬大軍打的難解難分,但是雙方陣型依舊,而且哪一方也沒有崩潰的跡象。 魏國使者眉頭緊皺,高車雖然和柔然是敵人,一旦雙方聯合起來,魏國都未必有足夠的信心戰勝他們。 不過好在雙方似乎是死仇,很難和解,更不可能合作。 雙方從早上一直打到下午,見沒有進展,雙方几乎同一時間鳴金收兵。 雙方分開,都很默契的沒有追趕。 現場中到處是雙方士卒的屍體和無主的戰馬,鮮血染紅了土地,雙方加起來大學陣亡了近萬人。 此時柔然大軍徐徐後撤,高車大軍也沒有追趕,向大營後撤。 “走吧,戲看完了,該我們上場了。” 魏國使者帶領護衛向著高車大營而去。 今日一戰,雙方勢均力敵,各有損傷,誰都沒佔到便宜,所以雙方默契的退軍。 剛剛返回大營的高車幾位首領,心中依然不平靜,他們也是第一次經歷如此大規模的戰鬥,這讓他們心有餘悸。 尤其袁紇至槙,他可是親自帶人衝鋒,親自經歷了這場戰鬥。 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也受了輕傷,不過並無大礙。 “諸位,今日一戰,我們和柔然算是平手,可是柔然要比我們少了五萬騎兵啊。” “很正常,柔然永恆草原多年,當初魏國也沒能徹底擊敗柔然,何況我們,只要能讓柔然忌憚我們,不再欺壓我們就可以了。” 眾人都沉默了,雖然說著要報仇,不過他們幾個首領知道,柔然強大,要不是有魏國,可能柔然的三十萬大軍可以直接將高車夷平。 幾人都很慶幸將部落轉移到漠西,否則被柔然攻擊,部落損失可就慘了。 這時,侍衛來報:“首領,大營外有人求見,說是魏國使者。” “魏國使者?他來幹嘛?” 斛律睹思考片刻,哈哈大笑,“幫助我們的來了?” 其餘幾人有些不解,但是斛律睹已經讓人將魏國使者請進來。 “見過幾位首領。”魏國使者不卑不亢,十分恭敬。 “請坐,你是魏國人。” “正是。” 狄擄道:“魏國人來我高車有何貴幹?” 魏國使者微微一笑,“特來解諸位之憂!” 袁紇至槙道:“我們高車兵強馬壯,何須你來解憂?” “袁紇首領,在下今日看到了高車和柔然的大戰,很是壯觀,但是在下憂慮,這不是柔然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