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陰沉著臉,既沒答應也沒反對。 眾人也停止議論,不敢言語,此時劉義綦跪在地上,心中害怕極了,這次他終於知道害怕了。 以前他風光無限,很多大臣,官員巴結他,如今他已經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劉義隆嘆了一口氣道:“傳旨,削去劉義綦所有爵位官職,移出族譜,押入天牢。” “諾。” 劉義綦被押了下去,所有大人噤若寒蟬。 “爾等先回去,如果有人有話對朕說,朕等著,別讓朕主動找他。” “恭送陛下。” 劉義隆返回皇宮,來到太廟,跪在劉裕牌位前。 這個時候沒人敢說話,更沒人勸說劉義隆。 此時,一名內侍來到皇后宮中。 “你說什麼,這是真的。” “皇后娘娘,千真萬確,營道侯府確實搜到了很多造反之物。” 袁齊媯沉默片刻,立刻前往淑妃宮。 “參見皇后姐姐。” “妹妹不必多禮。” “姐姐此來為何?” “妹妹,如今陛下在太廟已經三個時辰了,本宮怕……” “姐姐直說。” “當年二皇子劉義真叛亂,陛下就心痛不已,當初先皇臨終前說過,不要手足相殘,可是如今營道侯又如當年的劉義真一樣,陛下此時必然心如刀絞,本宮怕陛下身體吃不消。” “姐姐,你我前往勸諫陛下。” “好。” 兩人立刻前往太廟勸說劉義隆。 此時劉義隆確實無比心痛,他最不想看到就是兄弟相殘,雖然劉義綦只是堂弟,但是畢竟是劉家宗室。 這個時候,皇后和淑妃來到太廟,“參見陛下。” “你們怎麼來了?” “陛下,妾二人擔心陛下,特來看看。” “你們有心了。” “陛下,這不怪你。” “朕痛心,父皇不想劉家子孫自相殘殺,我對待兄弟們自認已經很不錯了,可是為何他們還要如此。” 青兒道:“陛下仁慈,可是人心難測啊,陛下又何必自責。” “哎,好了,走吧,還有很多事等著朕去做。” 離開太廟,劉義隆來到御書房,影子已經在這裡等候。 “陛下,是否要卑職接受營道侯。” “不用,他畢竟是朕的堂弟,你立刻開始調查兵器的來源。” “諾。” 然後劉義隆下旨大朝,所有官員立刻前往議政殿。 劉義隆端坐在御座之上,看著下面,開口道:“都說說吧。” 幾名大臣立刻起身道:“臣等知罪了。” 他們一五一十將自己如何收受營道侯賄賂之事說了出來,雖然免不了罷官,但是至少可以免除死罪。 劉義隆也不遲疑,立刻將幾人罷官下獄,然後繼續等著其餘人站出來。 見沒人再站出來,劉義隆道:“既然如此,朕說說。” “朕知道,你們當中還有人接受過劉義綦的錢財,至於為何不敢說出了,朕不怪你們,但是朕會一查到底,那些沒有參與謀反的,朕可以免其死罪。” 徐麟出列道:“陛下,劉義綦謀逆之心昭然如揭,證據確鑿,當處以極刑,給全天下一個交代。” 徐麟的想法是好的,如此可以震懾宗室裡那些心有想法之人。 可是,劉義隆不能這樣做,這關係到宗室的臉面。 “好了,還有些事朕要問劉義綦,先不殺他,侯府之中那些為非作歹之人著刑部審理。” “諾。” “劉義綦一脈,全部押入天牢。” “諾。” 劉義隆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了,至少這個時候不能仁慈。 劉義隆下朝之後來到天牢,一個看起來比較舒適的牢房。 劉義隆帶著一些酒菜來到這裡。 “皇兄,能想到你還能來看我。” “為什麼?” “那個位置本該是二哥的。” 劉義隆皺眉,劉義綦接著道:“皇兄,你看到密室裡二哥的畫像了吧!” “看到了,如今正掛在御書房。” “小弟輸了,輸的心服口服,皇兄的胸襟小弟自愧不如,我和二哥輸的不冤。” “我們也是兄弟啊!” “是啊,三哥對我們確實很好。” “你還能叫我們一聲三哥,我很欣慰。” 劉義隆端起酒杯和劉義綦喝了起來。 “好酒啊,三哥確實人中龍鳳。” “你可以告訴我那些兵器鎧甲,以及宮中的內應都有誰嗎?” 劉義綦拿起旁邊的紙筆,說道:“三哥,這也是你弄的,自從有了大量的紙,那些世家就再也翻不起浪了,了不起。” 隨後,劉義綦將一些名字寫在了紙上。 一刻鐘後,他將紙遞給了劉義隆,“都在上面了,我可以奪皇位,其他人不行,劉家的天下是你和大伯打下來的,別人不能染指。” “如果當初你……” “三哥,事已至此,小弟已無遺憾了。” 劉義隆也很心痛,不過真的像劉義綦所言,事已至此,隨後,劉義隆將一個瓷瓶放在桌上,然後離去。 劉義綦看著這個瓷瓶,心中瞭然,將瓷瓶中的鴆毒倒進酒罈,然後開始喝了起來,“不錯,極品荊露,三哥大氣。” 第二日,劉義隆宣佈營道侯劉義綦在獄中畏罪自殺,自殺之前將所有合謀之人寫在了一張紙上。 這讓一些大臣十分害怕,不少大臣主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