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衛奉命包圍了陳家。 陳家主對著劉鑠道:“殿下,這是為何,我們陳家犯了何罪?” “陳家主,陛下昨日被人刺殺,刺客所用的武器出自潁川武庫,而潁川武庫令是陳家三子,本王奉聖命搜查陳家,還請陳家主莫怪,搜。” “諾。” “殿下,他已經被我們逐出陳家,這件事和我陳家沒有任何關係,還請殿下稟明陛下。” “是這樣啊,不過為了陳家的聲譽,本王只能搜搜看,這也是為了陳家好。” 陳家主陳番氣的面色通紅,但是無可奈何,要是曾經的世家,絕對不會讓一個南平王如此放肆。 自從劉義隆實行軍政分治以來,軍權被劉義隆牢牢掌握,各州郡大多都是劉義隆親信掌軍,各州郡文官無權插手兵事,而且最重要的,將領需要憑藉軍功升職,就算世家想要往軍隊安插親信,也需要戰場的洗禮。 世家子弟是絕對不想上戰場的,萬一戰死得不償失,而且郡一級將領都有朝廷的大都督府任命,所以世家很難左右。 縣一級將領則由郡都尉推薦給大都督府,大都督府考核之後任命。 而且各縣駐軍最多不超過兩千,有些甚至只有五百人,哪怕世家控制這些縣兵也無濟於事,他們甚至無法和州郡駐軍比擬,更別說是精銳的朝廷大軍。 看著肆無忌憚的青龍衛,陳番氣的咬牙切齒,青龍衛也毫無顧忌,四處亂翻。 雖然知道很難搜到什麼,但是卻將陳家弄的雞飛狗跳。 半個時辰之後,在曾經的陳家三子住處居然搜出了兩把兵器。 “將軍,在陳家三子的住處搜出了兩把兵器。” 劉鑠很是興奮,不過看了以後眼角直抽,這兩把兵器已經鏽跡斑斑,而且這兩把兵器的形制是前朝形制,應當是收藏的。 劉鑠將兵器扔在地下,然後對陳番道:“陳家主莫怪,本王職責所在,告辭。” 然後下令道:“撤出陳家。” “諾。” 青龍衛離開了陳家,陳家主憤怒不已,幾名家族重要成員道:“家主,就任由皇帝如此妄為,我們陳家臉面何在?” “家主,這皇帝如此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為何還要隱忍?” “夠了,你們不必再言,老夫自有安排。” 眾人悻悻的離開,開始收拾被青龍衛弄的一團糟的陳府。 “哼,陛下,老夫絕對不會忘記今日,咱們來日方長。” 劉鑠回到荀家,將在陳家的所見所聞告知劉義隆,劉義隆道:“密切注意陳家,看看他們有沒有動作。” “諾。” 荀家主道:“陛下莫非是故意要激怒陳家?” “荀家主果然聰明,陳家做事滴水不漏,朕沒有辦法,只能敲山震虎,只有激怒他,他行動起來,朕才好抓住他的破綻,然後徹底剷除陳家。” “陛下英明。” “好了,朕得先離開陽翟,否則陳家依舊不敢有所動作。” 隨後,劉義隆下旨,大軍前往汝南,劉義隆打算再加一把火,開始處置整個豫州的官員。 當日,劉義隆率大軍離開陽翟,同時潁川武庫令被押在囚車中招搖過市。 這下讓陳家之人憤怒不已,這就是在打他們的臉,哪怕陳家三子被逐出陳家,但外人依舊認為他是陳家之人。 劉義隆離開了陽翟,但是暗衛留了下來,他們遍佈城中,就是要隨時掌握陳家的動向。 得知劉義隆離開陽翟,陳家很多人來見陳番。 “家主,如今皇帝已經離開,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打壓荀家。” “是啊家主,皇帝在陽翟這段日子,荀家實在太囂張了,必須讓他們知道我們陳家不是好惹的。” 眾人勸說陳番,但是陳番卻在思考,片刻後,陳番道:“都閉嘴,你們想死的話別拉上陳家。” 眾人這才閉嘴,其中一人道:“那家主,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不要以為皇帝走了就太平了,他盯上我們陳家豈能輕易放過,這段日子額度給我們消停點,低調做事,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眾人心中不平,但是家主的權威不是他們可以動搖的,只能服從。 就在陽翟的影子感到十分奇怪,似乎劉義隆的離開,並沒有讓陳家放鬆警惕,陳家依舊十分謹慎。 影子覺得陳家十分不好對付,隨後立即上表劉義隆,將陽翟的事告知劉義隆。 劉義隆剛剛抵達汝南,影子的奏章就到了,看完影子的彙報,劉義隆也是眉頭緊皺,感覺到了棘手。 看來陳家能夠屹立數百年不倒,不是沒有原因的。 其實從劉義隆成為宋王世子那一刻起,劉義隆剷除了很多世家,但是那些大多都是後起之秀,真正百年以上的大世家要不是低調行事,要不就像謝家、荀家一樣投向了朝廷。 他們十分聰明,知道如何順應潮流,這就是他們能夠屹立百年不倒的訣竅。 這也是讓劉義隆最為頭疼的地方,哪怕那些投向自己的世家,自己能夠控制利用他們,但是後繼之君呢?幾代之後又會是什麼樣子,劉義隆不敢想象。 如今的宋國有外敵魏國,可以保持軍力的強悍,一旦天下太平,恐怕就會出現軍備鬆弛的情況,那時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