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主是要投靠劉義隆嗎?” “說你們目光短淺真是沒說錯,一群鼠目寸光的卑鄙小人,雖然老夫和陛下意見不同,但老夫絕對不會出賣大宋,你們可還記得當初赫連勃勃是怎樣對待世家的,兩相比較,陛下已經夠仁慈了。” “餘家主老了,害怕了吧!” “放肆,老夫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們真的以為太子殿下好對付?別忘了,你們面對的不光是太子殿下,還有秦王、吳王和魯王,還有王曇首、王華他們,他們哪一個是好對付的,你們如果嫌命長,老夫不攔著,恕老夫不能奉陪了。” “你……” 餘澋不再停留,離開這裡,返回了餘家。 “父親,商議得如何了?”餘姚道。 “姚兒,告訴餘家所有人,這次我們要站在太子殿下一邊,盡力守住洛陽。” “父親這是為何?” “天命所歸,非你我能撼動啊。” 餘姚有些不解,“父親為何這樣說?” “偃師城以區區一萬守軍和兩萬青壯,竟然給四萬精銳魏軍造成了一萬多傷亡,而且宋軍大多都是新兵,比青壯強不多少,你想想,如今洛陽著八萬精銳,魏國需要付出多大代價才能攻破洛陽。” 餘姚震驚了,於是道:“孩兒這就通知家族所有人。” “還有,從今以後,餘家以陛下之命是從。” 餘姚點了點頭,離開了書房。 餘澋讓人備車,秘密前往皇宮,他打算向太子劉劭請罪。 這個時候,遠在廣平的劉義隆剛剛收到孟津被魏軍突襲的訊息,劉義隆並沒有聲張,而是將徐麟叫來商議。 “徐卿,你看看吧。” 徐麟看完,眉頭緊皺,“洛陽危險了!” “嗯,看來魏國這次想給朕來個釜底抽薪啊!” “陛下,洛陽雖然危險,但魏軍未必會攻下洛陽,只要防禦得當,洛陽必然無虞。” “嗯,看來青州太安靜了,傳令王仲德和檀道濟,他們太安逸了。” “陛下,臣推斷,如今偃師城必然失守,魏軍還會調集兵馬進攻洛陽,不如將計就計,攻下河東。” “嗯,調集秦州和弘農兵馬,準備攻打河東郡。” “諾。” 洛陽,議政殿。 “老臣參見太子殿下。” “餘大人請起立賜座。” “謝殿下。” “大人所來何事?” 餘澋再次跪下,道:“老臣有罪,當初刺殺廬陵王,是老臣授意洩露了廬陵王的行蹤。” “父皇早就猜到了。” 餘澋並沒有意外,接著道:“殿下,如今魏軍攻破偃師城,恐怕他們不會放棄攻打洛陽,到時候太子殿下要小心城內世家。” “哦,這是為何?” “殿下,老臣不敢隱瞞,城內一些世家打算在魏軍攻城時獻城,投靠魏國。” 劉劭有些詫異,“那為何餘大人會告知本宮。” “老臣不想餘家毀於一旦,老臣已經告知餘家中人,不得參與此事。” “本宮謝餘大人告知,大人放心,父皇不會忘記餘家為大宋做過的事的。” “多謝太子殿下。” “如今城內世家有一些以大人為首,不知大人可否勸他們以國事為重。” “老臣盡力而為。”隨後餘澋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殿下,這是打算參與此事的世家,至於還有沒有,老臣暫時不知。” “餘大人放心,本宮會向父皇為大人請功。” “老臣不敢。” 隨後餘澋輕鬆的離開皇宮,秘密返回家中。 “姚兒,家族中都通知到了?” “是的,他們說定然不會違背父親之命。” “很好,你立刻將家中糧食的一半交到戶部,以做軍糧。” “父親這是為何?” “以後你就知道了。” 餘澋的這一舉動讓城內不少世家痛罵,也有一些世家跟隨餘澋,為大軍提供糧草。 洛陽開始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守城器械、滾木擂石等一應俱全,洛陽八門都放著刀門和盾車,以應對突發事件。 不僅如此,內城和皇城一樣準備充分,以防止魏軍突破外城。 拓跋燾收到奚斤的求援有些遲疑,但是事已至此,只能一試,所以他下令從河東河內再調集兩萬兵馬。 魏軍援軍開始向偃師城集結,同時劉義隆的聖旨也傳回洛陽。 劉劭立刻按照劉義隆的安排讓影子成員調查城內世家,不過由於有餘澋的幫助,他鎖定了幾個世家,不過劉劭最終聽從劉義宣的建議,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打算等到魏軍攻城的時候坑一把魏軍。 半個月後,魏國五萬大軍兵臨洛陽。 奚斤看到洛陽城,頭疼不已,洛陽可非偃師城可比,別說他這五萬大軍,就是再來五萬恐怕也難攻破。 而且洛陽寬闊的護城河就讓奚斤愁眉不展,他們的壕橋距離不夠,難以跨過護城河。 於是魏軍暫時在城外安營紮寨,打造攻城器械。 以毛祖德和裴方明的推測,魏軍只可能攻打洛陽八門中的兩門,所以他們在這兩門佈置重兵把守。 奚斤和眾將商議多次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試一試。 “傳令,明日攻打洛陽。” 第二日,魏軍擺開投石車,攻打毛祖德和裴方明把守的兩門,奚斤對上了毛祖德,源賀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