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沒有這意思啊。” “陛下,朱御史一心為國,卻被王令君汙衊,請陛下為我等言官做主。” 這下讓王華坐不住了,“爾等自詡忠臣,卻再次逼迫陛下,難道你們要造反不成。” 三省主官同時發聲,一時間朝堂之上氣氛凝重。 這個時候劉義符和劉義康對視一眼,隨後劉義符出列道:“陛下,朱御史沒有盡到言官應有的義務,竟然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當逐出朝堂。” 隨後楚王劉義康和魯王劉義宣也附和,這讓那些御史有些為難,兵部尚書馮毅道:“陛下,臣以為御史當以國家社稷為重,然而如今他們卻依仗陛下恩澤肆意頂撞陛下,陛下當從重處罰。” 御史大夫餘澋道:“陛下,御史臺是陛下所設立,就是為了朝堂公正,如今有人公然攻訐御史臺,臣感到悲哀。” “哦,餘大人,難道你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嗎?” “老臣不知。” “就是你們這些世家中人禍亂朝綱,大宋早晚毀在你們這些奸臣之手。” “你……”餘澋雖然氣憤卻無從反駁,他們真的不是為了所謂的江山社稷,完全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江山是劉家的,和他們何干。 那些出身寒微的官員不同,他們對劉義隆十分感恩,所以他們從來都是以江山社稷為重。 劉義隆見差不多了,道:“夠了,吵吵嚷嚷成何體統,朕聖旨已下,不能更改,侍御史朱圢公然違抗聖旨,原本朕打算重罰,但念在他忠心為國,罷其官職,驅離洛陽。” 劉義隆心意已決,那些世家也不再堅持,朱圢後悔不已,原本前途無量,如今被罷官,可以說再無翻身之日了。 最倒黴的當屬潘修容,被降為了才人。 那你潘修容得知,破口大罵,說那些世家全是廢物,成事不足。 這件事劉義隆以為就這樣了,結果,孔寧子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他從刑部選出那些非世家官員,本想就走走過場,結果,世家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廬陵王這下麻煩了。 孔寧子不敢懈怠,立刻進宮面見劉義隆。 這次世家開心不已,“哈哈哈,還是趙家主高明,這樣雖然不至於扳倒廬陵王,但是辦他知道翫忽職守跑不了了。” “餘家主不必高興太早,陛下必然會保他。” “那我們就再加點料,看看陛下如何應對。” 原來,戶部金部司掌管國庫收支,可是世家秘密派人將國庫和收支動了手腳,讓兩相對不上,這就給劉紹挖了個坑,由於十分隱秘,所以極難發現。 “陛下,這是臣調查的結果,金部司的賬目對不上。” “怎麼回事?” “金部司賬目沒有問題,但是國庫賬目和其對不上,有一些不起眼的支出數目不對。” “怎麼會這樣?” “恐怕這是早有預謀,金部司郎中難辭其咎。” “如何處置。” “降職。” 劉義隆鬆了一口氣,看來還不算太差,沒有出乎預料,原本就是要降職,如今正好將劉紹外派到青州。 隨後,劉義隆下旨申飭劉紹,並讓其三日後離開洛陽,趕往青州。 同時太子私自扣押奏章,也被劉義隆下旨訓斥。 這讓那些世家官員開心不已,以為這一次他們勝利了。 只有御史大夫餘澋心中疑惑,隨即他明白了,青州遠離洛陽,而且青州刺史和都督都是劉義隆心腹,劉紹雖然離開洛陽,但是到了青州依舊是廬陵王。 於是,他又開始謀劃。 三日後,廬陵王劉紹離開洛陽,太子親自送行。 “三弟,一切保重。” “太子哥哥,你也要小心,那些世家真是麻煩。” “當初我們出去遊歷可沒有你這般好,不過記住,你不僅是去避禍的。” “知道了,父皇是想歷練我。” “保重。” “保重。” 廬陵王就這樣離開了洛陽。 此時朝堂上,餘澋手中兩名御史中丞向廬陵王發難。 其中一人道:“陛下,廬陵王有錯,當削其爵位,不僅僅降職這麼簡單。” “是啊陛下,如果因為廬陵王是皇子而輕伐,恐群臣不服。” 王曇首對他們也很是反感,總是跳出來找麻煩。 “陛下,廬陵王所犯之錯無關緊要,降職都有些重了。” 這話讓世家大臣臉色難看,這就是公然和他們唱反調。 但是王曇首提到劉紹犯的錯也正如他所說並不嚴重,沒到降職那麼嚴重。 而且明眼人都知道那不能全怪一人,然而如今世家卻抓住不放,這就有些不將皇帝放在眼裡了,畢竟那是皇帝的兒子。 隨後雖然雙方依舊唇槍舌劍爭論半天,但是都無法改變劉義隆的決斷。 王曇首他們還好,以餘澋為首的世家官員就鬱悶了,廬陵王只是被降職,但是到了青州,必然被當地官員優待。 不過他們也有別的謀劃。 雖然不能削去他的爵位,但是可以取他的性命。 餘澋秘密派人告知青州世家,他們找到了幾名死士,已經出發,在中途等待劉紹,準備在途中殺死劉紹,並嫁禍給沿途的山賊。 雖然宋國境內山賊不多,但並沒有徹底絕跡,青州兗州交界就有一夥山賊。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