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等徐先生回來,他應該會有一些想法。” “嗯,好了,你也先去休息吧,這一路急行軍也沒顧得上休息。” 檀道濟也退出去了,劉義隆回到後園的房間沒休息。 不過他沒去睡覺,而是思考接下來的戰鬥,想了一會沒有什麼頭緒,就來到園中石桌坐下。 一路征戰,劉義隆沒有聽從檀道濟他們的建議乘坐馬車,而是一路騎馬而行。 本來劉義隆還很興奮,結果時間一長就感覺很累,但是他挺住了,他不想成為一個養尊處優的太子,他要成為一個馬上太子,像他老爹一樣。 “老爹,不知道你在建康還好嗎?” 劉義隆自言自語的說著,想著穿越過來的一幕幕,從一個後世的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到現在手握幾萬大軍的將軍,他感到自己在慢慢適應這個身份,不會在像以前一樣患得患失,自己以後可是要執掌一個國家,在後世可是不敢想的事情。 看著隨風而動的樹枝,又想起了那句“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心中充滿了鬥志。 劉義隆回到屋中,看著桌案上的地圖,看著狄道和枹罕,根據檀道濟的分析秦軍會放棄狄道,但也不能不準備,萬一秦軍不會放棄狄道呢。 看了一會,徐麟和檀道濟求見,劉義隆就讓他們進來。 “大帥。”兩人拱手道。 “不必多禮,徐先生,早些時候我和檀帥分析形勢,檀帥認為秦軍會放棄狄道,或死守枹罕或與我軍決戰,不知先生認為秦軍會如何選擇?” 徐麟看著地圖,心裡盤算一番,道:“大帥,秦軍放棄狄道確有可能,狄道確實不適合死守,尤其首陽被我軍佔領,狄道缺兵少糧,難以長久堅守,而枹罕作為秦國都城必然是堅城一座,易守難攻,所以就看乞伏熾磐如何決斷,不過在下認為秦軍可能會選擇決戰,不過前提是金城郡相安無事。” 徐麟說完兩人有些不解,枹罕和金城郡不是一個方向,為何會提到金城郡。 徐麟緩緩說道:“秦國已成困獸之勢,我比較擔憂涼國趁機奪取金城,這樣我們再想進軍涼國就困難了,本來隴西天水皆屬涼州,涼州分出一部分為秦州,但金城的位置重要,是進軍涼國的必經之地。” 劉義隆這時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北涼,看著地圖上的北涼,雖然地處涼州,大多數土地荒涼,但是有馬場,這是劉義隆最想要得到的。 劉義隆道:“涼國乃的匈奴人所建立,匈奴與鮮卑曾在草原爭雄,涼國和秦國自建立以來也是摩擦不斷,不過就是不知道匈奴人知不知道唇亡齒寒。” “大帥,一旦涼國發兵,不論就秦國還是趁機攻佔金城對我們都不利。” 劉義隆沉思,歷史上北涼亡於北魏,不過劉義隆打算提前滅亡北涼,佔據馬場,然後組建騎兵,這樣就能與北魏有了抗衡的力量,不然光靠步兵攻入中原腹地,一馬平川,北魏騎兵絕對會將宋軍拖垮,最後就成了打不過,追不上,任憑鮮卑人拿捏。 不過眼前要解決北涼,先要拿下西秦,無奈劉義隆手中兵力有限不能分兵,所以只能選擇放棄金城郡。 “二位還是先以滅秦為主要目標,就算涼國佔據金城郡,他們守得住嗎?” 這一問讓徐麟眼前一亮,大帥這一路真的改變不少,越來越自信,不過這是好事,未來的一國之君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得了。 劉義隆大定主意,“令王順休整之後率五千騎兵先行,向狄道方向進軍,秦安率重甲營和弩營隨後跟進,其餘大軍隨我一同出發。” “諾。” 兩人退了出去,劉義隆看著地圖,一拳砸在桌案上,“涼州我勢在必得。” 三日後,王順的騎營先行,向狄道方向進發,其餘部隊陸續出發。 劉義隆安排好首陽的事宜也率軍出發。 王順作為先鋒,派出大量斥候打探狄道訊息。 這時候的乞伏智達坐鎮狄道,他有些愁眉不展,目光中不再那麼自信。 “報,將軍,秦王來信。” “呈上來。” 乞伏智達開啟信件,確認是哥哥的信,看了起來。 信中說讓乞伏智達率軍回枹罕,與枹罕的三萬精銳回合,然後尋機與宋軍決戰,信中還說,攻城守城不是鮮卑勇士的強項,野外作戰,必然可以擊敗宋軍。 乞伏智達看罷嘆了口氣,道:“來人傳令全軍準備向枹罕撤退,所有糧草輜重能帶走的儘量帶走,帶不走就地焚燒,不能給宋軍留下。” “諾。”侍衛出去傳令。 乞伏智達看著地圖,他有些不甘,幾次敗於宋軍之手,不是因為器械不如宋軍就是被突襲,沒有正面與宋軍交戰,他不服氣。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他叫來騎兵主將乞伏合宇,讓其在狄道城西埋伏,打算給宋軍一個教訓,宋軍屢戰屢勝必然驕傲,這就是他的機會,雖然無法擊潰全部宋軍,但是能出口惡氣,提振士氣也是不錯的。 乞伏合宇聽後十分興奮,這是他雪恥的機會,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記住,這次不可魯莽,要多聽聽副將的建議,不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