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劉義隆依舊很早醒來,袁齊媯在一旁伺候其更衣,現在袁齊媯褪去稚嫩,身上多了一絲成熟韻味。 劉義隆看著身旁的妻子,有些不捨,但是還是剋制住了,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媯兒,一會要去母妃那裡問安,千萬別忘了。” “陛下放心,臣妾記住了。” “都說了,沒有外人要叫夫君,別叫的那麼生疏,你是我的結髮妻子,不論日後朕有多少妃子,皇后只有你一個。” “臣妾記住了。” “好了,朕有了,你在休息一下吧。” 劉義隆離開寢宮,袁齊媯臉上帶著微笑,她很享受劉義隆對她的寵愛,但她也知道,這一切都來之不易,她要珍惜這一切。 劉義隆來到書房,命人將魏國使者叫來。 不一會,崔浩跟著宮中侍人來到書房外。 “陛下,魏國使者在殿外候旨。” “叫他進來吧。” “諾。” 崔浩來到殿下,“外臣參見陛下。” “免禮,賜座。” “謝陛下。” 劉義隆打量著崔浩,見其果然如傳聞那般,面板纖細潔白,如同美貌婦人。 崔浩也打量著劉義隆,只是越看他越心驚,眼前的劉義隆雖然年紀輕輕,身上的氣質卻十分駭人,帝王之氣顯露無疑,對比拓跋燾多了一些貴氣,畢竟拓跋燾是鮮卑人,身上有些彪悍氣息。 如果說拓跋燾像是一個虎背熊腰的猛士,劉義隆就是謙謙玉公子,兩人雖然都有帝王之氣,但是卻其是兩種氣質。 崔浩對於劉義隆心裡有了更多的重視,這是一個勁敵,絕不可等閒視之。 “崔先生大名,朕早有耳聞,大魏第一謀士,可是名聲在外啊。” “臣不敢,陛下謬讚了。” “先生大才,卻只是左光祿大夫,委屈先生了,如果先生願意,朕當委先生以眾人,權掌中書。” 崔浩十分震驚,他沒想到劉義隆當面招攬,而且許下重諾,他突然有一點點心動,但是想到拓跋燾對他的信任,他穩定了心神。 “陛下,臣才疏學淺,難當陛下信任。” 劉義隆分明看到崔浩曾經有一絲動搖,但很快消失,也是,如果崔浩能這麼容易反叛拓跋燾就怪了。 “哎,可惜,先生既然不願,朕也不強求,此次還要感謝先生能來建康恭賀朕之大婚。” “陛下,我皇對陛下推崇已久,此次特藉此機會前來,也是有修好之意。” “哦,對於魏帝朕也是嚮往已久,希望能有見面的一天。” 崔浩沒有繼續說什麼,劉義隆卻繼續道:“不知先生此來,還有什麼事情?” “陛下,我皇聞陛下手中有一些精良器械,可否出售?” 劉義隆早知道有這麼一天,不過出售器械給北魏,他們也是想瞎了心。 “不瞞先生,我手中雖然有,但是數量有限,軍中尚且缺乏,無法用於交易啊。” 崔浩心道:果然如此,看來這次是無法得到宋國的精良器械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陛下可否准許向我國出售荊露等生活用品。”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你可以去商會找黃金,此事由他全權負責。” “那,多謝陛下。” “先生遠來,可在建康多留些時日,看看我建康的風土人情。” “那是自然,早聞江南風光無限好,自然要遊覽一番。” “這樣,我派人帶領先生作為嚮導,先生儘管遊覽,一切費用都由朕來出。” “那就多謝陛下,臣就不打擾陛下,先告辭了。” 劉義隆點了點頭,崔浩退出大殿。 劉義隆心中一沉,他知道,崔浩是一個厲害之人,果然如史書所寫,崔浩不愧北魏第一謀士。 劉義隆一瞬間心中起了殺心,但是很快就放棄了,崔浩此來必然會有高手相護,一旦刺殺不成反被其小看。 劉義隆不再管崔浩,其餘都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尤其黃金,這次得讓他好好宰崔浩一頓,北魏想要交易,可以,出點血沒問題吧。 劉義隆雖然羨慕拓跋燾有崔浩,但是他手下的大臣也不弱,王曇首、王華、徐麟、徐羨之和傅亮,五個人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崔浩嗎? 再說崔浩在北魏也不是很安穩,鮮卑貴族對他的怨言可是很大,這個到時候可以利用一下,而且劉義隆的招攬也在他心裡埋下一顆種子,到時候,他哪怕不能被劉義隆所用,也要毀了他。 見過崔浩,劉義隆就返回寢殿,畢竟新婚燕爾,還是有些想念袁齊媯。 不過劉義隆卻忽略了一個人,青兒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曾經劉義隆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現在……青兒心裡有些難受。 夏真興七年,也就是宋元嘉三年,公元425年,夏主赫連勃勃去世,終年四十五歲,諡號武烈,廟號世祖,葬於嘉平陵。 赫連勃勃之子赫連昌繼位,改元承光。 其實赫連昌只是赫連勃勃第三子,當初赫連勃勃打算廢除太子赫連璝而改立幼子酒泉郡公赫連倫,結果赫連璝聽到訊息立即起兵七萬攻擊赫連倫,赫連倫率三萬人迎敵,結果兵敗被殺。 此時赫連昌率一萬騎兵突襲赫連璝,斬殺赫連璝,收服其部眾,於是赫連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