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登基以來,對於漢朝極為推崇,畢竟他們這一脈是高皇帝之弟、楚元王劉交的後代,可以說是一脈相承,但是不論劉裕還是劉義隆都沒有想過用“漢”這個國號。 當初劉裕就和劉義隆商量過,最終以祖籍在春秋時的國號宋為新王朝的國號,正好當時劉裕封號還是宋王。 而且按照繼承順位,劉裕祖先楚元王劉交只是高皇帝的弟弟,根本沒有多少機會能夠染指皇位。 況且僅西漢一朝就繁衍出了8萬多漢室子弟,更何況西漢之後還有個享國195年的東漢,並且從東漢滅亡到劉裕建立劉宋又過去了200年之久。 劉裕繼承漢朝的資格甚至不如漢景帝子孫的昭烈皇帝劉備。 再有就是成漢和漢趙兩個政權,成漢是氐人建立的政權,並且長期以殘暴著稱,相當不得人心,桓溫在滅成漢時,巴蜀百姓可謂是夾道歡迎,最關鍵的是成漢滅亡距劉宋建立才70來年,如果劉裕以“漢”為國號,巴蜀百姓該有多麼不適應? 漢趙也不是漢人政權,劉淵是地道的匈奴人,因漢朝長期對匈奴奉行“和親”政策,所以很多匈奴貴族除擁有匈奴姓氏以外,還擁有一個“劉”姓。 西晉末年,劉淵眼瞅著亂世降臨,於是自稱“漢王”,接著建立漢趙政權。 至於他為何要用“漢”為國號,按他所說,“吾又漢氏之甥,約為兄弟,兄亡弟紹,不亦可乎?”說簡單點,他作為一個長期被中原王朝提防的匈奴人,需要藉助漢朝的餘威來得到大家的認同。 無論是成漢,還是漢趙,離劉裕都太近了,且這兩個政權都把“漢”給用壞了。 這也是劉義隆不會恢復“漢”這個國號的原因。 還有就是劉義隆作為穿越者,對於歷史是尊重的,劉宋在南北朝也是赫赫有名的,所以他不想因為自己讓他改變。 雖然宋這個國號給人第一印象就是那個軟弱的趙宋,但是如果劉義隆完成統一大業,那麼以後如果還有趙宋,如果趙宋依舊那麼軟弱,恐怕後世就會說趙氏給宋這個國號抹黑了,這就是先來後到好處。 我先用這個國號,而且完成了統一,如果後世再有人用,只要不如前人,那他真就不如前人。 就像“秦”,僅僅十六國就有前秦、後秦、西秦,但是他們都無法跟那個攻滅六國的大秦相比。 劉義隆就是讓宋這個國號上到一個新的高度,後人可以用,但是如果很拉胯,別人不會說這個國號怎麼樣,只會說用這個國號的人,因為有前面的人比較著。 回到渭南,劉義隆一行已經進入渭南。 渭南雖然只是一座縣城,但是卻是關中東部重鎮,歸屬京兆郡。 而且渭南還有三聖三傑,不過如今只有三聖,三傑都是後世之人。 三聖指的是字聖倉頡,酒聖杜康,史聖司馬遷。 劉義隆對於司馬遷印象深刻,畢竟是學歷史的,司馬遷的《史記》是史學著作,這個時候應該叫《太史公書》。 但是對於司馬遷,劉義隆也是很佩服的,《太史公書》中對漢朝多有負面描述,即所謂“述漢非”的問題,因此許多人認為司馬遷被漢武帝處以宮刑,故在《太史公書》中誹謗漢朝來洩憤,故有“謗書”的爭議。 東漢末王允言:“昔武帝不殺司馬遷,使作謗書,流於後世”,此外後世還有很多文人學者對於他有同樣的評價。 有學者認為《太史公書》“貶天子”並沒有背離《春秋》之義,而是明視訊記憶體在著思想上的內在繼承與演進,並非私人洩憤所作的“謗書”,司馬遷透過“直書”的變式——“曲筆”的方式,以秦為鑑,暗針時弊,從而承《春秋》“譏天王”之義而至於“貶天子”之法,以規正漢武帝之失,進而達到 “反王道之本”為後世立訓的目的。 渭南地處渭河平原,渭河平原可以說是土地肥沃,水源豐富,如今並不像後世水土流失那麼嚴重,所以這是一片寶地,有”八百里秦川”之稱。 渭南作為臨近長安的重鎮,受到長安影響,這裡的商會也十分熱鬧,街市上也人來人往,也能看到不少西域商人。 自從宋軍威震西域,西域各國就變得十分和善,非常願意到宋國經商。 這也讓宋國和西域諸國的交流越來越多,很多西域特產也源源不斷傳到長安、洛陽等地,擴散道宋國全國,再向魏國、燕國甚至草原擴散。 劉義隆一路行來,發現從潼關到渭南似乎已經從戰爭中恢復過來,百姓生活逐漸富裕,城中不少百姓在集市中購買貨物。 劉義隆對此十分欣慰,隨即他想到這次相州水患有不少難民被安置在關中,渭南也分到不少。 於是幾人打聽當初是怎麼安排這些難民的。 一通打聽,終於知道這些難民是如何被安排的。 首先一些人得到了一些土地,雖然春播沒有趕上,但官府會負責這些人的吃飯問題,等到明年收穫在還給官府就可以了。 再有一些有手藝的人,被官府安排進工坊,這個工坊是負責各地農耕用具打造的,只有技藝高超的工匠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