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不停的用轟天雷攻擊城牆,魏軍只能讓士卒留在城牆之下,然後留幾名士卒負責觀察,一旦宋軍攻城立刻通知。 就這樣,魏軍似乎已經熟悉了宋軍的攻擊。 不過如今的南門是宋軍主攻方向,宋軍大部分投石車安置在這裡,這裡也是世傢俬兵所在。 之所以世傢俬兵在這裡,是因為河東太守把他們當作炮灰,希望他們可以抵擋宋軍,減少魏軍士卒的傷亡。 然而沒人想到,宋軍已經將那些世傢俬兵收買。 當晚,衛貫和幾名守城將領在城牆上值守,幾人相互發著牢騷,那幾名將領也都不是鮮卑人,所以他們對河東太守的安排十分不滿。 但是他們手中兵力有限,不得不低頭。 衛貫也在一旁不斷的和他們說話,觀察著他們的表現,透過話語,看看誰值得拉攏。 這樣的事情不能隨便,一旦洩露,安邑城內的世家恐怕就要有滅頂之災。 這晚,衛貫並沒有行動,他還沒確定哪些人可以信任,他打算派人旁敲側擊去了解這些人。 衛貫將幾名心腹叫來,道:“那幾名將領你們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好,打聽他們一下,記住不要暴露自己。” “諾。” 安排好後,他又派人告知衛鑄,等他這邊確定下來,就可以和宋軍聯絡了。 城外宋軍大營,劉義隆此時也不著急,安邑城易守難攻,他不想麾下將士損失太大。 而且如今魏軍士氣低落,城內還有內應,劉義隆更不可能讓宋軍士卒去送死。 雖然眾將有些焦急,心中十分鬱悶,但是劉義隆的命令他們不可能不聽從。 “大人!” “有什麼事嗎?” “大人,宋軍這幾日攻城似乎有些放緩。” “嗯,宋軍這幾日並沒有直接攻城,但是城內士氣低落,你作為河東都尉務必要盡心盡力。” “大人放心,末將定不辱命。” 河東都尉,是河東最高將領,雖然受縣令節制,但是其在軍中要比縣令更加有威望。 “將軍,縣令大人怎麼說?” “縣令大人已經下令,讓本將軍負責城防事宜。” “將軍,那些異族將領不可信啊!” “無妨,一是他們手中兵力不足,二是他們分散在四座城門,難以形成規模,所以不足為懼。” “將軍,那些世傢俬兵呢?” “他們應當可信,畢竟世家對宋國的態度一直很不友好,所以應當不會有異心,不過不能不防,他們現在何處?” “將軍他們在南門,不過前幾次他們抵擋宋軍還是很賣力的。” “嗯,就他們先抵擋宋軍吧。” “諾。” 這段時間,衛貫拉攏了兩名將領,他們都是匈奴人,而且都對鮮卑人十分不滿。 鮮卑人是魏國主體,他們對待其他民族十分謹慎,要不是漢人實在過於龐大,恐怕他們也不會任由漢人生存。 此時在衛貫的住處,三人正在推杯換盞,一番友好的交流,三人很快稱兄道弟。 衛貫也表達了對鮮卑人的不滿,二人十分認同。 最後衛貫丟擲了最終的意圖。 “二位將軍,如今鮮卑人歧視我們,為何不另尋明主?” “嗯,我看行,鮮卑人不把我們當人,本將軍聽說宋國可是不論什麼民族都一視同仁的。” 衛貫裝作害怕,“將軍慎言啊!” “怕什麼,當初我們匈奴可是十分強大,還不是被漢人擊敗,最後逐漸衰落,至於宋國,不就是以漢人為主嗎?” “是啊,衛兄,你不就是漢人嗎?要不我們一同投靠宋國,謀一個好前程。” 衛貫看二人不似作偽,於是道:“既然這樣,在下也不瞞二位將軍,在下早有此意。” “好,來,乾了這杯,我們一同投奔宋國。” “好,幹。” “衛兄,你說我們該如何?” “這樣,你們先將忠於自己的部下聚集起來,不過要不動聲色,我去聯絡城外宋軍,到時候,咱們開啟城門,放宋軍進城。” “衛兄,可是你麾下那些私兵……” “放心,我們自有辦法。” “好,一言為定。” 隨後,三人一醉方休,然後三人分開,準備第二日開始行動。 兩名匈奴將領很快將心腹都調集到身邊,他們也駐紮在南門,這裡雖然鮮卑士卒多,但是其他民族士卒也不少。 又過了三日,衛貫確定行動方案,將訊息告訴了衛鑄,衛鑄派人給城外宋軍送信。 雙方約定,三日後夜裡,開啟南門獻城,以火把為號。 三日後,宋軍白日對著安邑城發動了一次大規模進攻,將魏軍死死壓制,不過依舊沒能破城。 傍晚,宋軍退去,魏軍士卒鬆了一口氣,守在城牆上的兩名匈奴將領對視一眼,今晚他們就要行動了。 經過一日的攻城,魏軍士卒十分疲憊,不少士卒昏昏欲睡。 很快,午夜降臨,一隊黑衣人從城牆一側向著城門移動。 城外的宋軍是五千輕騎兵,隨後是五千重騎兵,最後才是步卒。 隨著黑衣人接近城門,城門處的魏軍士卒發現了不對。 “什麼人?” 然而迎接他的只是一支冰冷的箭矢。 見到同伴中箭倒地,旁邊的魏軍士卒一陣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