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廩丘城,臧質還在和崔恬爭鬥,只不過這樣的爭鬥並不是表面上的,是無形的爭鬥,這樣更加艱難,一旦失誤可能滿盤皆輸。 “崔大人,徐大人秘密派人傳信,濟北郡已經徹底被掌控,臧質的退路已經被切斷。” “很好,現在最麻煩的就是他手中還有近五千士卒。” 本來臧質手中只有大約一千多兗州軍士卒,其餘都是郡兵和縣兵,不過崔恬的到來反倒讓一些軍中將領不滿,他們順勢投靠了臧質。 這也是崔恬等人沒有想到的,還有就是最難處理的就是軍中的事情他無法插手。 這讓崔恬只能將目光盯在刺史府屬官之中,雖然其餘郡也有臧質的人,但是如今比較急的是肅清刺史府。 如今大部分屬官都確認依舊心向朝廷,所以崔恬接下來要對付的是兗州司馬,劉義隆改革之後的州司馬和以往不同,不再管軍中之事,但是兗州軍的兵器、鎧甲、馬匹、糧草以及城防營有關的事宜。 宋國的州兵是直屬大都督府,而郡兵和縣兵則由州司馬府管轄。 而州司馬也算是一州的高層官員,僅次於刺史、長史、別駕的第四人。 雖然司馬府有一定的兵權,但是想要調兵需要刺史和司馬共同簽署的書面文書才可以。 如今兗州司馬雖然投靠臧質,但是兗州政務臧質可是無法插手的。 臧質曾經不止一次抨擊這樣的制度,因為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從刺史府得到軍餉,糧草還得仰仗州司馬府,這也是他為何收買州司馬的原因。 但是州司馬雖然是州衙大吏,但是權力卻只有一部分,另一部分需要刺史、長史的配合,這讓臧質十分不滿。 此時的刺史府中,城防營主將正在向崔恬彙報城防營的情況。 “刺史大人,目前城防營的兩千兵馬有大約五百人投靠了臧質,不過軍中將領只有一名投靠了臧質。” “很好,你一定要掌控好城防營。” “諾。” “陛下有旨從今日起,城防營暫時不再聽從司馬府的調令,由兗州刺史崔恬一體節制。”這是劉義隆的密旨,之所以這個時候拿出來,就是因為此時兗州的大局已經掌控住了。 “臣等遵旨。” “兗州法曹何在?” “下官在。” “兗州司馬貪墨武庫糧草,倒賣軍械,罪無可恕,即可抓捕。” “諾。” 隨後城防營配合刺史府衙役,包圍了司馬府。 司馬府門前計程車卒是屬於城防營的,而且還是忠於兗州司馬的。 “你們幹什麼?這裡是兗州司馬府。” “刺史大人有令,將兗州司馬抓捕到衙。” “兗州司馬,州衙大吏,沒有聖旨誰敢隨意抓捕。” 說話的是城防營的一名副將,他就是投靠臧質的那名將領。 城防營主將道:“拿下。” 很快城防營士卒上前將那名將領按倒在地,不過很快,司馬府大門開啟,五百餘士卒衝出大門,瞬間救回了那名副將。 “兗州刺史崔恬肆意追捕州衙大吏,罪同反叛,隨本將軍擒賊!” 然而這個時候,城防營主將拿出一面金牌。 “此乃陛下親賜,三品以下可以先斬後奏。” 這下那名城防營副將有些為難了,他周圍的那些士卒有些遲疑了。 這個時候,城防營主將大喝道:“放下武器者免死!” 城防營士卒開始向前衝,那些跟隨副將計程車卒則不斷後退。 不一會,隨著第一名士卒放下武器,不少士卒放下武器退到一邊。 “上。” 城防營士卒開始衝向司馬府大門,很快就攻破了叛軍的防線,衝進了司馬府,衙役也緊隨其後。 這個時候,還在抵抗的叛軍只有十餘人了,府內的下人早就嚇得躲了起來。 他們都是普通百姓,只不過混口飯吃,不至於拼命。 司馬府有城防營士卒護衛,所以下人都是普通人,沒有護院。 這個時候,兗州司馬走了出來,“住手,放下武器吧,不要再徒增傷亡。” “大人……” “司馬大人很明智,走吧,刺史大人還等著呢!” “好,本官跟你走,不過請將軍不要為難本官的家眷和府中下人。” “大人放心,末將不會為難他們。” 隨後兗州司馬來到了刺史府。 “參見刺史大人。” “坐吧。” “多謝大人。” “說說吧。” “下官悔不當初啊,當初要不是臧質以刺史之位誘惑下官,恐怕下官也不會和他同流合汙。” “看來你知道自己難以逃脫了。” “下官就沒想過逃,自從大人來到兗州,下官就知道,下官所有的謀劃都沒有用了。” “你很明智。” 隨後兗州司馬又從懷中掏出一本賬本,“這裡是下官私下給臧質提供的兵器、鎧甲、糧草,不過馬匹、軍械下官從來沒給過臧質。” “看來你還是有底線的。” “下官知道利害,只是一些兵器、鎧甲,下官罪不至死,一旦動了馬匹和器械下官必死無疑。” “看來你可以成功活下來了。” 隨後城防營開始控制了全城,崔恬得知臧質手中還有不少兵器鎧甲,他知道事情恐怕會超出他的想象,單憑城防營恐怕難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