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拓跋晃派出跟隨而來的商人前往商會。 魏國普通商人,商會很歡迎,官方背景的商人則不受歡迎。 魏國使團進城之後,劉義隆已經掌握了情況,所以他知道那些跟隨使團而來的商人必然是魏國的貴族商人,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購買兵器鎧甲。 劉義隆早就吩咐黃金,普通魏國商人,購買貨物與其他商人一樣對待,至於貴族商人,必須以糧草交易。 黃金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無非就是不能讓魏國壯大。 其實魏國自己也能打造兵器鎧甲,但是相比宋國的兵器鎧甲不僅質量難以達到,消耗還十分巨大。 魏國不止一次派人潛入宋國將作監,不過不是渺無音訊,就是暴露行蹤。 沒辦法,宋國將作監三面環山,只有一條路出入。 至於從山中重走,不好意思,那處山谷三面全是懸崖峭壁,除非攀巖而上,但是攀巖而上必然會被發現。 這也是魏國多次嘗試沒能成功的原因。 魏國只能用正常渠道購買。 魏國商人來到商會,本以為會受到禮遇,結果卻沒人搭理他。 黃金早就吩咐了,而且他一個生面孔肯定不會有人輕易接觸。 他來到商會深處,對著一人道:“你們會長呢,讓他出來見我!” “不好意思,會長在三樓,先生自行上去便可。” “混蛋,他一個小小的商會會長,居然不來迎接,豈有此理。”說完一把將那人推倒在地。 “你……這裡是洛陽商會,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哼,區區一個洛陽商會,在下還真不放在眼裡。” “你……” “我是來花錢的,不是來受氣的。” 雖然此人很囂張,但是其餘人看他就像看傻子一樣,敢在洛陽商會鬧事,這不是找死嗎,誰不知道,洛陽商會的黃會長可是皇帝心腹,而是身居高位,少府監那可是從三品大員,正兒八經的朝廷大員。 “這位先生好大的口氣,看來我這小小的商會還真不配賺先生的錢。” “放肆,你賺也得賺,不賺也得賺。” “哦,本官卻想聽一聽,這是為何?” 熟悉黃金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了,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卻極為危險。 黃金平時待人和善,不代表他好欺負,他雖然是商人,卻也是皇帝心腹。 他從不以此仗勢欺人,而是秉承著和氣生財,待人和善。 但,得罪他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只要不過分,皇帝也不會管。 “告訴你,我到洛陽商會是給你們面子,要是老子我不高興,一把火點了這洛陽商會。” “好,很好,閣下看來是吃定我洛陽商會了?” 那人十分得意,這也不怪他,他只是商人,他以為一個商會而已,卻不知道,這商會背後可是大宋皇帝。 黃金面帶笑意,多少年了,都沒有今天這樣的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他打算好好玩一玩。 “那閣下想要如何讓在下賺錢?” “賣給我一萬套兵器鎧甲,價格要打五折,這不算欺負你吧!” “嗯,很好,那就請閣下先交定金吧!”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哪有先交錢的道理。” 此時其餘人都麻了,這人是真的在作死,兵器鎧甲這是能直接說出來的嗎? “鄭兄,你看,那不是素和普定那傢伙嗎?” “還真是,他怎麼來宋國了?” “應該是和太子殿下一起來的。” “嗯,怪不得,不過他還是那樣目中無人。” “這會估計他要慘了,你看黃會長!” “活該,誰讓他平日在平城作威作福,仗著貴族商人身份,總是欺壓我們,這次到了宋國,可沒人慣著他。” “嗯,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時旁邊一個荊州商人湊上來,“鄭兄好久不見。” “原來是楚兄,失敬。” “鄭兄認識那人?” “豈止認識,簡直熟悉得很吶!” “看來鄭兄對他也不滿。” “楚兄不知,他可是我魏國貴族素和家的商人,仗著自己的身份對我們這些商人進行打壓,在魏國他就無法無天,要不是家族庇護,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 “這次他可是玩大了,居然對上黃會長了。” “可不是,他以為這洛陽商會和我們魏國的商會一樣呢?” “井底之蛙而已。” 就在他們說話間,素和普定依舊囂張的對黃金髮號施令。 黃金一一答應下來,這更加助長了素和普定的囂張氣焰,但是其他商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還有人看到了黃金嘴角那滲人的詭異笑容。 素和普定很是滿意的離開了洛陽商會,他決定去城內轉轉。 他來到了洛陽最大的福來酒樓,酒樓裡的酒香吸引了他,隨後他走進了酒樓。 “來人,上好酒。” 小二立刻迎了上來,“客官,要什麼酒。” “把你店裡最好的酒上來一壺,再來些小菜。” “客官稍等。” 不一會小二就將酒菜上齊,“客官慢用。” 素和普定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感覺還不錯,這酒樓的菜也挺好。 不一會,他準備結賬離開,扔了十幾個銅板給小二,小二一把拉住他。 “客官,您別開玩笑,本店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