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衙役們抬出了很多布包著得東西,這下那些道士有些震驚,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 伊婁通不經意看了一眼太子拓跋晃,心中很是開心,最近太子似乎和崔浩走的很近,這讓貴族們很不開心。 最主要的是,他們無論怎麼拉攏太子,太子都不願意靠近他們,這可不是好兆頭。 所以,貴族們打算先打壓崔浩,再想辦法緩和和太子的關係。 “太子殿下,看來這些道士不老實啊!” 拓跋晃故作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兩個道士立刻來到拓跋晃面前,“太子殿下,跟我們無關啊,我們害怕,所以才向伊婁大人彙報的,這裡面是兵器,他們要造反。” 說完其他道士害怕了,當初滅佛的一幕幕就像是昨天一樣。 “帶走。” 伊婁通很自負,他認為已經證據確鑿,甚至沒有開啟布包看一看,這正合拓跋晃心意。 隨後,二人帶領眾人回到皇宮,這裡所有人包括拓跋燾都在等待。 寇謙之見布包沒有開啟,心中有些疑惑。 崔浩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嘴角上揚,等候那些貴族出醜。 “陛下,臣在清平觀後院發現了兵器,還有兩個道士作證,如今證據確鑿,請陛下裁定。” 拓跋燾看著那些布包,心中有些憤怒,“寇謙之,你說的道法自然就是這個嗎?” “陛下,臣不知。” “哼,不知,看來你所說的道教無慾無求也是在欺騙朕嗎?簡直和那些和尚是一丘之貉。” “陛下,臣……” 寇謙之無法反駁,他心中有些失望,他當初是因為好友崔浩的推薦才來到魏國,可如今卻被魏帝猜忌,他有了離開之心。 崔浩卻很淡定,“陛下,既然證據確鑿,請開啟看一看吧。” 拓跋燾揮手,伊婁通面露喜色,吩咐士卒將那些布包開啟。 然而接下來所有人都傻眼了,布包中居然不是兵器,是農具。 伊婁通怔在原地,他腦中一片空白,他不敢置信。 拓跋燾面色陰沉,道:“這就是你說的造反?” 紇骨無定道:“陛下,農具一樣可以造反。” 拓跋晃道:“紇骨大人言重了,如果拿著農具就能造反,那就將全國所有農具都收上來吧。” 紇骨無定聽完拓跋晃的話後感到一道不善的目光,自古以來,沒有哪一個朝代會不允許百姓使用農具的,如果沒有農具如何耕種。 雖然魏國是鮮卑人建立的,但是經過兩代漢化,鮮卑人已經從遊牧向農耕轉變,如果這個時候收繳農具,難道要讓那些百姓都去放牧嗎? 一時間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都說完了。” 還是沒人敢說話。 “伊婁通,這就是你說的證據確鑿嗎?” “是臣失察。” “你可真是言辭鑿鑿啊,看來你不適合刑部尚書這個職位了。” “陛下,不可,伊婁大人並沒有大過錯啊!” “你當朕是傻子嗎?” 劉潔等貴族感到十分鬱悶,本來十拿九穩的,可是為何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最後,伊婁通只是被罰了半年俸祿,不過如果他再犯錯,恐怕就難以保住官位了。 散朝之後,紇骨無定找到了伊婁通。 “伊婁兄,怎麼回事?” “本官也不知道,明明應當是兵器的,怎麼會這樣?” “看來崔浩不好對付啊!” “如今太子和崔浩走的很近,我們該怎麼辦?” “必須將崔浩打壓下去,至於太子,他還小,還有改變的可能,如果無法改變,咱們只能……” 紇骨無定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很明顯,他的意思伊婁通明白了,他們不可能讓一個和自己有矛盾的太子最終登上皇位。 接著紇骨無定道:“陛下正值壯年,咱們的時間還有,再說咱們還有一個王牌。” 二人相視一笑,隨後離開皇宮,直奔劉潔府邸。 這裡貴族們聚集在一起。 劉潔看人到齊了,道:“今日我們雖然輸了一陣,不過並不算什麼,伊婁通,接下來你低調點,別再被他們抓住把柄,否則我們就保不住你了。” “下官知道了,可是劉令君,今日之事是怎麼回事?” “看來崔浩他們不好對付,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 素和戊裡道:“劉令君,太子怎麼辦,如今他和崔浩走的很近,不得不防啊!” 素和戊裡對太子完全沒有好感。 劉潔道:“太子還小,還有機會。” “劉令君,拓跋晃這個小崽子絕對不可能和咱們一條心,再說,如果以後他當上皇帝,崔浩必然得勢,到時候我們全部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紇骨無定道:“不會吧,畢竟崔浩是漢人,太子殿下畢竟和我們同族,不會對我們下死手的。” 素和戊裡道:“自從先皇施行漢化,漢人都快騎到我們頭上了。” 燕才道:“素和戊裡,你這話有些絕對了吧?” 素和戊裡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打擊面有些太大了。 燕才,官至正三品御史大夫,魏平舒侯燕鳳之子。 燕鳳,字子章,代郡人。北魏開國功臣,立國二十一功臣之一。 燕鳳博綜經史,明習陰陽讖緯,昭成帝待以賓禮,拜代王左長史,參決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