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鄉是一座小城,也可以說是一個比縣要小的鎮,外圍只有一道低矮的城牆包圍,哪怕宋國的縣兵都會輕易攻破。 劉義欣和劉鑠率領一萬五千大軍來到耿鄉附近,隨後派出斥候打探汾水附近的訊息。 又是小五子和王哥他們這隊斥候,他們來到汾水附近,看到河面並不寬闊,而且水流不快,非常適合渡河。 宋軍中軍大帳,劉義欣和劉鑠正在商議對策。 劉鑠首先道:“皇叔,河西的魏軍都駐紮在皮氏城內,只有三千人,而是皮氏城並不大,而且城牆並不堅固,小侄就先渡河攻破皮氏城。” 劉義欣想了想,道:“鑠兒啊,還是為叔先渡河,向上遊前進然後你在攻打皮氏,而是隻要我出現在河西,皮氏必然震動,等幾日他們發現我們並沒有任何動作,必然放鬆警惕,這個時候你在率兵突襲,皮氏必然一戰可破。” 劉鑠大喜,立刻恭維起來,“還是皇叔厲害!” 劉義欣有些無奈,道:“你個臭小子,皇兄讓你多學學兵法,你呢?” 劉鑠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不是他不想學,而是看到那些兵書就頭疼,根本看不進去。 劉義欣也知道劉鑠的性子,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移了話題,“對了,鑠兒糧草還有幾日到達?” 劉鑠立刻道:“三日後就會到達,這次運送過來許多肉乾,足以皇叔的騎兵半月之用。” 劉義欣放下心了,“嗯,夠了,不出半月,必然可以擊破渡口的魏軍,迎接大軍渡過汾水。” 二人有聊了一些細節,這個時候,斥候將汾水的具體訊息傳了回來,二人也確定了汾水的情況,決定糧草一到,劉義欣率先渡河,隨後劉鑠率大軍渡河。 三日後,糧草運到,劉義欣透過早就搭好的浮橋順利渡過汾水,然後沿著汾水逆流而上,直奔臨汾渡口。 幾個時辰後,劉鑠率一萬大軍渡過汾水,渡口留下運送糧草的三千士卒駐守,劉鑠則率領一萬大軍向皮氏西南的隱蔽,並派出一隊騎兵,將皮氏通往臨汾的道路封鎖,以防皮氏報信。 果然,最開始,有人發現了宋軍騎兵渡過汾水,立刻向皮氏縣衙彙報。 皮氏縣令知道事關重大,立刻下令皮氏縣尉調集軍隊,準備守城,並派人向臨汾報信。 這個時候,在皮氏城東三十里處,一匹快馬向臨汾方向飛奔,然而路過一個小樹林的時候,突然馬失前蹄跌落在地。 那名魏軍士卒被摔的七葷八素,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人撲了上去,將其死死按在地上。 他立刻大喊道:“你們是什麼人,在下皮氏縣驛卒,你們不知道打劫驛卒是死罪嗎?” 他並沒有得到回答,而是聽到了一聲搜,隨後就有人在他懷中搜尋起來,隨後他懷中的信被搜了出去。 驛卒立刻急了,“你們大膽,這是縣衙公文,你們這是找死!” 由於他被按在地上,一直沒看清這些人,還以為是山賊之類的人。 一名宋軍校尉開啟信件,看了一眼,果然是向臨汾彙報有宋軍渡過汾水的訊息。 宋軍校尉道:“好了,將其捆綁,帶回大營,其餘人繼續埋伏。” “諾。” 這個時候,那名驛卒才反應過來,應當是宋軍將他抓住,所以不再反抗,只希望他們不會對他下殺手。 很快,信被送到了宋軍大營,劉鑠將信看完,隨後吩咐道:“來人,密切注意皮氏縣的情況,大軍隨時準備出擊。” “諾。” 此時的皮氏縣衙,主簿正在勸說縣令,“大人,已經向臨汾報信,而且派出的斥候已經打探清楚,附近並沒有宋軍,想必宋軍已經前往臨汾了。” 縣令點了點頭,“希望吧,我們也無能為力,畢竟皮氏是小縣,兵微將寡。” 主簿又道:“大人,城門是否開啟,要不城內百姓恐怕要鬧起來了。” 縣令有些猶豫,但是想到城內百姓,於是道:“開啟吧,不過告訴縣尉,不可放鬆。” “諾。”主簿答應一聲隨後去傳達命令。 皮氏縣令雖然不算什麼人才,但是對待百姓十分體恤,只不過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又能改變什麼。 他自言自語道:“哎,生逢亂世,人命最賤吶!” 就在皮氏城門緩緩開啟,城內百姓陸續出城的時候,遠處的宋軍斥候立刻就發現了。 訊息很快傳到劉鑠這裡,劉鑠雖然不願意學習兵法,但是其畢竟久經戰陣,經驗還是有的。 他沒有立刻行動,而是讓斥候繼續監視。 接連兩日,皮氏城恢復了往日,一大早城門就會開啟,這樣,劉鑠打算行動了。 第三日一早,城門剛剛開啟,不少百姓開始出城,這也是城門最混亂的時候。 劉鑠一聲令下,三千騎兵立刻向著城門衝鋒。 宋軍戰馬精良,所以速度極快,城牆上計程車卒還沒反應過來,宋軍騎兵距離城牆已經不遠了。 “敵襲!” “敵襲!” 隨著喊聲,銅鑼也被敲響。 剛剛下值的皮氏縣尉本來打算回去喝點酒然後好好睡一覺,就聽到了喊聲,隨後的銅鑼聲更是告訴他,沒聽錯。 瞬間,他睏意全無,立刻向城牆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