緯代見是烏潳,道:“烏潳將軍,給本可汗拿酒。”
烏潳心情沉重,道:“請可汗陛下恕罪,末將不能從命。”
緯代指著烏潳道:“你……你要造反嗎?”
烏潳道:“可汗陛下,非是末將造反,而是吐谷渾數百萬百姓的選擇。”
緯代大怒:“你……”
烏潳道:“可汗陛下,王宮已經被合荄將軍接管,可汗陛下如今已經身陷囹圄,不過合荄將軍吩咐,不會剋扣可汗陛下一日三餐,但是酒不會再供應了。”
緯代大吃一驚,道:“烏潳,你…你什麼意思?”
烏潳道:“可汗陛下,如今城內軍民已經打算投靠宋國,可汗陛下,吐谷渾已經成為了歷史。”
緯代大叫:“不可能,本可汗是吐谷渾可汗,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本可汗。”
烏潳搖了搖頭,道:“可汗陛下,還是省省吧,珍惜著最後的時光吧。”
說完,烏潳離開了舊王宮,留下緯代依舊在那裡大聲喝罵。
然而卻沒人去管緯代的喝罵,如今的緯代,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吐谷渾可汗,是階下之囚。
屈律通來到伏俟城外,心情激動,他知道宋國的強大,只要能夠在宋國有一席之地,他就知足了。
“站住,什麼人?”
宋軍士卒攔住了屈律通一行人,他們身上穿著吐谷渾鎧甲,所以宋軍士卒一眼就認出來了。
屈律通並不在意,道:“煩請通報,在下吐谷渾使者求見皮豹子將軍。”
士卒聽後道:“稍後。”
士卒將訊息告知城門校尉,城門校尉來到城門道:“你們是吐谷渾使者?”
屈律通道:“正是。”
校尉道:“隨我們來吧。”
屈律通道:“多謝。”
校尉帶著他們來到王宮,皮豹子和眾將正在正殿商議,皮豹子可不敢坐在王位之上,他本就是魏國降將,所以有時候還得謹慎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卒來報,“啟稟將軍,城門校尉說吐谷渾使者正在王宮外面等候,想要求見將軍。”
皮豹子一驚,吐谷渾使者,他還沒率軍向白蘭城進發,對方就派遣使者來了。
不過皮豹子也想知道,吐谷渾這個新可汗想要幹嘛?
皮豹子道:“讓他進來吧。”
“諾。”
屈律通來到王宮內,並沒有不適應,強者為尊,吐谷渾兵敗,他無話可說。
屈律通躬身道:“末將屈律通拜見將軍。”
皮豹子打量屈律通一番道:“不必多禮,不知將軍為何來此?”
屈律通道:“將軍,末將本是白蘭城守將,如今白蘭城已經被吐谷渾合荄將軍控制,緯代被軟禁舊王宮之中,合荄將軍派末將前來獻上降表。”
皮豹子一陣詫異,居然這就獻降表了。
說完,屈律通從身後士卒手中拿出吐谷渾王印信以及吐谷渾圖表,擺在了皮豹子面前。
屈律通道:“將軍,還請上書皇帝陛下,我吐谷渾百姓盼著歸順大宋。”
皮豹子很滿意,道:“屈律將軍放心,本將軍一定會上表陛下。”
隨後,皮豹子設宴款待屈律通,並讓屈律通返回白蘭城,並押送緯代前往伏俟城。
很快,屈律通返回白蘭城,合荄二話不說,留下一千守軍,率領大軍押送緯代前往伏俟城。
烏潳則率領一千親衛護衛緯代的馬車,一方面保護他,一方面防止他逃跑。
伏俟城外,皮豹子出城迎接合荄。
很快,合荄率軍抵達,立刻下馬,來到皮豹子面前,立刻下拜。
“合荄拜見將軍。”
“合荄將軍,你能審時度勢,率軍歸順,十分明智,本將軍一定向陛下上表。”
“多謝將軍。”
進入伏俟城,緯代心情複雜,此時他知道,這次他真的沒辦法了,一切都結束了。
叱力延來到了關押緯代的宮殿。
“兄長。”
緯代見到叱力延大怒,“混蛋,要不是你,我吐谷渾何至於此?”
叱力延道:“兄長,難道你真的以為可以憑藉吐谷渾戰勝宋國嗎?”
緯代沉默了,當初他也是被野心衝昏了頭腦,沒想那麼多,如今想一想,真是可笑,宋國如此龐然大物,豈能放任他崛起。
如今大勢已去,看來自己難逃一死,緯代也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