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弻氣憤不已,他沒想到,襄城如今已經被肅清,同時,他也害怕了,畢竟劉義康可不簡單,同時,他只是豫州牧,大宋的州牧可是沒有兵權的,豫州都督府可是掌控這豫州軍。
最讓張弻難受的,豫州都督朱修之那可是皇帝愛將,地位比他還要高,並且,這些朱修之根本不待見他,他懷疑朱修之得知了他的情況,向朝廷彙報,否則豫州還是他的天下。
同時,他也懷疑潁川荀家,那可是皇帝姻親,不會對他視而不見,同時,荀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荀家在朝廷中也有人為官,而且荀家還有一名妃子,那可是皇帝寵妃,而賢妃荀氏的親大哥可是如今的兵部左侍郎,而且不是因為荀氏的原因,是憑藉自己的能力坐到這個位置的。
劉義隆只不過給了荀謄一個機會,劉義隆也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有能力,最後在徐麟的推薦下,成為了兵部左侍郎。
不僅如此,荀家也趁機放棄了潁川郡的專售權,換取參加科舉的機會。
既然荀謄成為了兵部左侍郎,那麼,荀家也就可以進入官場,而且荀家依舊可以經商,家族的生活並不受影響。
荀家對於張弻來說就是一個龐然大物,雖然荀家早已分家,但是賢妃荀氏這一脈憑藉荀謄已經崛起。
同時,荀謄的兩個弟弟也在讓他州郡為官雖然最高只做到郡丞,但是他們還年輕,有能力遲早能夠升上去,再說他們可算是皇親。
張弻如今十分擔心,他雖然很辣,但是面對絕對優勢,他也沒有辦法。
三日後,朱修之率軍進城,率先控制了汝南城,這讓張弻根本沒有反擊的可能。
張弻在豫州多年,早就將勢力滲透到了城防軍,不過他還想滲透近豫州軍,結果朱修之麾下的將領根本不受蠱惑。
這讓張弻很是挫敗,如今他知道,他沒有了任何辦法,當初他就嘗試拉攏朱修之,然而朱修之不傻,只不過沒有證據,沒有聲張,只不過暗中提防張弻,以防他給自己下套,雖然他知道陛下會信任自己,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被算計,到時候恐怕陛下也只能將自己調離,那樣張弻就得逞了。
不過如今,張弻已經窮途末路了。
果然,在劉義康抵達的當天,劉義康就將豫州牧張弻罷官,自己暫代豫州牧。
同時,拉屎調查張弻的問題,張弻的問題比杜俜更好查,畢竟張弻乾的事情實在是天怒人怨。
當初暗衛查的時候都感到憤怒,因為張弻的那些事情,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他不僅侵吞土地,製造冤案,強搶民女,打壓商人等等近幾十條罪狀。
同時,劉義康讓人貼出告示,只要揭發張弻的罪狀,官府會為他做主。
雖然很多百姓因為張弻家破人亡,但是上告的並不多畢竟,能活著的並不多。
劉義康在州牧府後院,關押張弻的院子中和張弻面對而坐。
“張州牧,難道你還是不想說嗎?”
張弻道:“殿下,在下現在說與不說還有意義嗎?”
劉義康道:“本王只是不希望帶著這些去死?”
張弻道:“有區別嗎?反正都是死,又何必牽扯他人,我一人承擔就好了。”
劉義康道:“這又是何必,不過張州牧,恐怕你要失望了,你不說,會有人說的。”
張弻並不在意,道:“那是他們的事,與在下無關。”
然而劉義康道:“張州牧,難道你不想想你的家人嗎?”
張弻道:“既然他們享受我帶來的生活,也要承受我帶來的災難。”
劉義康也是無奈,這個張弻真是清醒,完全不受他的引導。
劉義康道:“張州牧,難道你不想想你的兒子,他還年輕啊!”
張弻道:“但是他已經沒有未來了,哪怕我說了,能夠留他一命,只不過是在勞教司度日而已。”
劉義康道:“張州牧,你也曾經窮困潦倒,為何成為一州之牧居然如此迫害百姓?”
聽到這裡,張弻終於有些動容,他想到曾經那些事,他曾經也是百姓中的一員,當初他在荊州跟隨劉義隆,後來因為辦事很靠譜,被劉義隆帶到了建康。
後來劉義隆登基,他張弻成為了一縣縣令。
後來又進入太學,再之後,成為一郡太守,在太守任上直接提拔到了豫州牧任上,最開始還好,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變了,變得貪財,變得狠辣。
他對任何人都狠,不擇手段打壓世家,哪怕潁川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