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冷笑道:“看來這個杜充朕是看錯了。”
劉紹道:“父皇,這個杜充平日表現很是恭謙,而且表現的剛正不阿,否則父皇也不會讓他任御史大夫,可是他卻是魏國細作,真是令人氣憤。”
劉義隆有些想不明白,於是道:“紹兒你發現沒有,這個杜充也算是位高權重,這件事也不一定會有大影響,他這麼做,有些得不償失啊!”
劉紹道:“父皇,人心難測,況且,這個杜充並不聰明,父皇和潘娘娘的對話,知道的人很少,他以這個為藉口可不是明智之舉。”
劉義隆點了點頭,果然,當時那種情況,知道的人真的很少,一旦有人調查必然會查到他的身上,難道作為一個細作能想不到這些嗎?
劉鑠肯定是想不明白的,相比於帶兵打仗,這種費腦子的他真的不擅長。
劉義隆道:“如果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魏國授意,或者,魏國有人逼迫他。”
劉紹眼前一亮,“父皇,兒臣認為第二種可能性大一些,畢竟,作為御史大夫,那是朝中重臣,魏國不會輕易暴露他,這次可能是魏國逼迫太緊,他才行動的。”
劉義隆道:“這很有可能,傳令,暗衛全面監視杜府。”
“諾。”
劉義隆還不打算輕易動杜充,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畢竟他可以和魏國聯絡,可以透過他誤導魏國,使他們做出錯誤判斷。
一夜過後,還沒有幾人知道劉義隆已經返回長安,杜充則叫來心腹商議。
“大人,看來太子殿下是想等陛下回來再處置。”
杜充道:“不能等了,否則夜長夢多,要不是那邊催的緊,我也不想這樣,記得,要將痕跡清除,不要留下把柄。”
“諾。”
杜充又道:“我們還得給太子施壓,同時看看能不能發動百姓,逼迫太子做出決定,只要太子做出決定,就算陛下都無法更改。
“大人,如今那些大臣還沒反應過來,如果他們反應過來,您會很危險。”
杜充搖了搖頭道:“無妨,這次本官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只不過為他們拱火而已,不會查到的。”
其實杜充並不笨,之所以鋌而走險,就是因為魏國方面,當初魏國怕杜充出賣,他們將杜充的兒子調換,如今杜家公子是魏國一個平民的孩子,杜公子也被拓跋晃安排人好生照顧。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兒子早就死了,魏國不會為了一個棋子浪費時間的,雖然杜充在宋國是御史大夫,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依舊無法接觸到核心機密。
尤其拓跋晃對於宋國將作監十分感興趣,多次派人聯絡杜充,希望能夠得到將作監的訊息。
然而杜充根本無法進入將作監,這個任務無法完成,所以無奈之下,杜充自作主張,利用潘氏的牢騷,挑起太子和世家的爭鬥,擾亂宋國朝堂。
然而他不知道,這一切根本無法完成,一是劉浚根本沒想過要當皇帝,而且還有一點,他對世家之間的關係沒有太多得了解。
世家逐利,哪怕親族,一旦威脅到家族利益都可以放棄,世家是不可能因為潘家得罪太子的。
太子,那可是儲君,未來的皇帝,得罪他,世家是瘋了嗎?
不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畢竟世家能夠存在不是僥倖,世家中不乏聰明人,否則早就被淘汰了。
像衛家、荀家等底蘊深厚的家族,早就察覺不對,但是他們不動聲色,他們知道,這件事最終還是需要皇帝來處置的。
太子監國,一些政務處理沒有問題,這次涉及到宗室,還是皇帝的兒子,太子就何難處置,只能等劉義隆回來。
所以,不論杜充派人如何施壓,劉紹都不可能,也沒權力處置這件事。
杜充如今是當局者迷,他已經被魏國逼迫的走投無路,只能這樣了。
杜充派出的心腹去蠱惑一些人,可是他們的動作都在暗衛的監控之下,而且訊息源源不斷的傳到了劉義隆那裡。
劉義隆此時正在和徐麟商議對策,徐麟此時也是很無奈,他覺得,這個杜充真的很愚蠢。
首先,劉浚是皇子,而且潘氏剛剛晉升元妃,可以看出,皇帝這是告訴所有人,潘氏再不受寵,也是皇妃。
這就很明顯,劉浚對太子已經沒有威脅,否則,潘氏是萬萬不會晉升元妃的。
而且,潘家從不染指官場,也就是說,朝中不會有人支援劉浚,那些世家和潘家做生意是因為皇帝,否則他們不